一瞬间,她的脑子里千奇百怪的想法蜂涌而至。是不是他没有回来,还是他又出了什么事儿,难道是爸爸对他下了毒手?
想到这些,她的身体不禁猛然打了一个寒颤,那张漂亮的小脸儿上布满了惊恐的神色。
脚步来回不停地在病房里来回寻找着。
不要,千万不要!
理智有些混乱的她在高干病房里像个无头苍蝇似的翻找着,刚好,她走到了高干病房的洗手间门口。同一时刻,窗外又是一道闪电划过,让她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儿。
鬼使神差的,她几乎没有多想,就猛地用尽全力推开了卫生间的门。
啊!
顿时,她瞪大了眼睛,紧接着的下一秒,她立马又面红耳赤地地闭上眼睛转过了身去,脑子不敢去想象自己看到的那一幕!
天啦!
她竟然看到,看到了他的那个……
有生以来的第一次,不用刻意,那玩意儿的样子就往她脑子里钻,竟然是那么的,那么的,为什么是长那样的……
心狂跳着!羞涩!惶恐!
“小久——”
这时候,一声沙哑低沉的男声如同天籁般在她耳边响起,如同一汪温润的清泉流淌进了她的心里。
而背后叫他的男人叹了口气,缓缓地环住了她的腰,将下巴咯在她的头顶。
不知道是久不见面想的,还是因为看到刚才那东西给羞的,她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跳脱出胸腔了,身体被他这么一抱软得差点儿就要瘫倒。
“谢铭诚——”
“嗯。”男人低沉的声音再次唤了她的名字:“小久——”
“谢铭诚——”
他重复一次,她再重复一次。
两个人都一动不动,只是低唤着对方的名字,并不说其它,仿佛长久的等待只为了这一刻的呼唤,或者说这样的呼唤只为了确认对方的存在真实与否。
之前风雨雷电的袭击,再加上不小心撞上的尴尬一幕让邢小久的心脏一直处处悬停的紧张状态,落又落下来,长长地深吸了好几口气儿,还是不敢动弹。
“小久,你咋瘦得这么厉害了,这腰一把都能捏碎了!”
浑浊低沉的呼吸声从她的耳畔传来,带着一股子男性气息的温热轻拂过她敏感的耳朵和脸颊……
心,骤然跳得更加厉害了!
而他的手随着他的言语还果真就在她的腰上捏了捏,那触感挠得她身上痒麻麻的。她不敢转身,羞涩得脑袋往下埋了埋,目光放在他那双大手上。
“我……我……”
说了两个我字,却又说不出来下文。
她能说是想你想的么?怎么好意思!
于是乎,这位在商场上虽谈上横扫和笑傲,但怎么着也算是个人物的女人,京都商界的女性佼佼者害羞了。
老实说,她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到了这个比她还憨厚老实无数倍的男人面前,她那些舌灿莲花的词语全都用不上。
这间高干病房其实并不狭窄,但她却觉得空间似乎越来越小,小得她快要不会喘气儿了似的!
最关键的是,她明明知道这个老实的男人用手摸她的腰压根儿就不是故意调戏她。
脸红了!三个字形容!
脸红得像苹果似的,八个字形容!
他的气息近在耳旁,他的声音就在头顶,将她原本的千言万语化成了这会儿的小结巴。
“谢铭诚,我,我……你还好吗?有没有哪儿受伤了?”
“我没事儿……小久,你的脸咋这么红?是不是哪儿不舒服?”谢铭诚说得蛮认真的,然而将头偏了过来望她的脸,距离近得他那唇几乎要靠着她的脸颊了。
距离越近,邢小久脑子里越乱,乱得心脏快要跳得飞出来了,神经绷得越发紧张,紧得整个身子都有些发颤……
几乎没有多加思索,她的双手就不由自主地紧抓住他的手腕,想要转过身来。
忽然间,耳边传来男人闷闷地‘咝’声,像是忍着疼痛的那种轻唤。
她心里顿时一窒,一慌,一乱,腹诽着是不是碰到他什么地方了?按理说他身上应该是有伤的啊,要不然住什么院?
慌乱和闪躲间,她想看看他的伤势,却在转身时一不小心将自己的脑袋‘咣当’一声儿就撞在了窗户上,本来那窗户就有些晃动,这么弹回来,直撞得她眼冒金星,泪水都差点儿掉了出来。
当然,这不是更遭的!
不知道是否人太过激动了智商就完犊子了,或者说是她今儿等回了谢铭诚,老天爷非得给她点儿颜色瞧瞧!就在她转过头想躲开窗棂的碰撞而后退时,一不小心却崴到了脚!
转得太急,脚拐得太急,心里太急,终于让她成了伤员!
“呀——”
“小心啊!咋啦这是……”
见她又撞到头又摸脚的狼狈,泪珠子不停在眼眶里打转又强忍着不让她掉下来那种无助的样子,谢铭诚心疼得都不行了。
二话不说,他拦腰就抱住她往卧室里走。
“唉,还是这么蛮撞!”他这话,说得是很多年前的邢小久。
“谢铭诚,谢铭诚,真的是你么?”被他抱在怀里,闻着熟悉的胸膛上传过来的想念许久的温暖,邢小久还是有些不敢置信,这时候才终于抬起头来,认认真真地打量着他的脸。
一眼后,她的泪就掉得更厉害了!
他不仅黑了,还瘦了,胡渣子青幽幽的,但身上那种精悍的军人气质却没有少一丝一毫,还是那张又憨又而正真的傻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