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火哥来电话了。
电话那端的他,听不出有什么别样情绪,不过,对她宠溺的语气依旧。
两个人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废话,连翘也没有问他去参加卓师母的蟠桃宴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儿,不过,还是本着防范胜于明火的精神,简单的摆事实,讲道理给他做了一回总结,告诉他,军人千万不要犯什么作风问题云云……
一个电话,两人打足了半个小时,最后,还是得恋恋不舍的放下。
情何以堪?
明明就是马上要举行婚礼的小夫妻,情比海深,正准备比翼双飞呢,突然之间就沦落到天涯,孤苦伶仃的天隔一方了。
NND,多膈应人啊?
显而易见的,在X市的第一天晚上她就彻夜的失眠了,在那张窄铺上滚来滚去,想念家里的床,想念家里的男人,心里那股子别扭劲儿像蚂蚁在嗤心似的特别难过。
而且,雪上加霜的是,刘中尉同志的呼噜声还特别的响亮。
要入睡,更是难上加难。
反反复复地拿过手机来。
午夜十二点,凌晨一点,凌晨二点,凌晨三点,一点儿睡意都没有……
好吧,她完蛋了!
可是,那鼾声还肆无忌惮地席卷过来,更是让她烦躁得不行了,这日子,整整十四天,该怎么过啊?
然而,再难过的日子,也得过下去……
一晚上终于过去了,第二天早上她没有对刘中尉发表什么让人不舒服的感叹,还是乐呵呵的一起去吃饭,到了八点,她又整理好自己,抖擞着精神去学院报了道。
想想,爱情这玩意儿,也不能当饭吃,人总得工作是不?
忍吧,忍吧……
难熬的第一天过去了!
第二天也过去了!
第三天也跟着过去了!
到了第四天,她的心情总算平和了许多,还有了一个意外的收获,缠了她十来天的大姨妈总算是走了……
这事儿她办得挺傻的,第一时间就登了QQ,在QQ上给火哥留了言。
“呼呼,亲戚走了——”
呼呼,小心肝儿跳啊跳,可是,却没有得到他的回复。
有点儿小小的失落,不过她也知道,他这个人能上QQ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这几天以来,两个人除了每天晚间三十分雷打不动的煲电话粥外,偶尔也能发几条短信,奇怪的都没有谁说太肉麻的话,无非就是互相道道寒暖,说说温饱,说来说去无外乎就是天寒地冻,记得多加餐饭,吃饱穿暖。
不知不觉,她熬过了整整五天,没有他在身边的五天。
望天长叹,她真是有点儿佩服自己了,翻着手机上的日历,她心里念叨着,还有九天,她就能回京都了,眼看这分别的日子就过去了一半……
吁,熬得啊,肝儿疼!
第六天,X市大雪。
上了一整天课,晚上吃了食堂那没啥味道的饭菜,连翘就早早地回了招待所,蜷缩在自己的床上,抱着枕头闭着眼睛养神,然后,在脑子里仔细描绘着火哥的样子来。
他的眼睛,他的眉毛,他的鼻子,他的嘴,他的……
无处不深邃,无处不性感,实在想不通,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严肃又这么好看又这么完美的男人呢?
他真的是与众不同的男人,不同于任何人,越想越远,越想越飘渺……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那脸颊上竟然漾荡起两个醉人的梨涡来。
刘中尉啃着大苹果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她这一副花痴样儿,无奈地摇了摇头坐在自己的床沿上,她双腿盘了上去漫不经心地说。
“妹子,想老公了吧?天天半小时哪够啊,是吧?想了给他打电话呗,瞧你这样,真是愁死个人。”
闻言,连翘腾地睁开眼睛,翻了个白眼儿,然后伸手拿过桌上的水杯来,咕噜咕噜的灌了好大一口,装着不在意地嚷。
“哪儿有啊?胡说……”
刘中尉扁了扁嘴唇,没好气地笑骂:“喂,你以为骗得了我啊?!姐也是过来人,还能不了解?照照镜子,一脸的春风泛滥……”
抱着自个儿的脑袋,连翘脸有些红,岔开了话,“刘姐,那你呢?结婚了没有?”
打了个呵欠,女中尉慢慢地躺了下来,边啃苹果边说:“结了,孩子都三岁了。”
“好你出来学习,难道不想他啊?”
“想啥啊?恋爱的时候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结了婚半个月瞧不着也没有感觉了,麻木了,老夫老妻的都这样,哪儿还有什么想不想的?哪像你们年轻人,见了面就往床上钻,恨不得黏在一块儿就不分开……”
听了这话,连翘脸色由红转为爆红,熟透了,一个漂亮地鲤鱼打挺从床上翻了起来,抓过旁边的枕头将脑袋靠了上去掩饰那点儿小尴尬。
无聊的女人,八卦之心常有!
“为什么会这样呢?两个相爱的人,结婚了,能够相守在一起,不是应该更相爱么?”
轻瞄了她一眼,刘中尉不以为然:“现在说啥都白瞎,以后你就知道了。男人么,就图那股子新鲜劲儿,吃够了,瞧够了,摸着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哪儿来的激情劲儿?”
“喔?不能吧……”整个脑袋趴着枕头上,连翘被这位过来人说得有些肝儿颤了。
“呵呵,我恋爱的时候也不相信!人还说要跟我海枯石烂,爱我到天荒地老呢,结果?狗屁!家花哪有野花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