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
黑暗里,传来女人低低的啜气声:“火哥,我还是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想到那个人,他的眼睛看着我……”
心里一沉,邢爷收紧了手臂,略一思索,便紧紧地搂了她,“我去打点儿水来给你洗个脚,成么?”
沉默了两秒,连翘点了点头,慢慢地松开了他。
吻了吻她的额,又吻了吻她的唇,他才慢慢从她腰间抽出手来,起床出去了。
等他再回来时,手中端着一个塑料盆儿,盆儿里热腾腾的水氤氲的热气儿直往上涌。
将盆儿放在行军床下,邢爷翻开被子就将她从床上捞了起来,将她有些冰凉的脚摁到了盆里,轻声问:“烫吗?”
水是有点儿热的,可是连翘皱了皱眉,摇了摇头,“不烫。”
或者说,她希望烫点儿,烫了才能排解心里乱七八糟的情绪吧,她想忘记——
“泡脚有助于睡眠,能舒缓神经。”
蹲下高大的身体,男人抓着她那两只白嫩嫩的脚丫子就缓缓地替她揉捏起来。
“在野外没有条件,等咱回了家,每天晚上弄点儿舒缓的中药泡泡。”
老实说,连翘有些懵了,面前的男人明明还是火阎王啊,他明明那么倨傲不可一世的男人,为什么会屈身替自己洗脚?
这么一想,她便有些傻呆呆地。
注视着他,那眼神儿越来越柔和。
这个男人,能这么伺候她,让她心里沉甸甸的觉得特别感动。
半晌儿,她自言自语似的喃喃出声儿。
“火哥,你咋对我这么好?”
微微抬起头,看着她眉目间都是窘迫的样子,邢烈火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淡淡地说,“废话,我不对你好,谁对你好?”
说完,大手微微抬起一只脚来,轻轻替她按压着脚心。
好小!好软!好白!
心里微窒,他目光有些炙热。
亏得她也经常训练,但那脚上的肌肤还细滑得跟绸缎子一般,那圆亮晶莹的脚指甲,粉红的指甲,个个指头小巧饱满得让他心生怜惜。
一双金齿履,两足如白霜。
古龙说,漂亮的女人那脚儿,要像牛奶,像白玉,像剥了壳的鸡蛋。
而连翘的脚比剥了鸡蛋的壳儿还白,不对,是比剥了壳儿的鸡蛋还白。
瞧得眼热,不知不觉中,邢爷手上的动作越发柔和了,而某种火儿就燃烧起来了……
当然,这可怪不得他,曾经有挨砖的家伙发表过学术论说,女人的脚是性韵味儿最浓的器官,其实是最性感,诱惑,敏感的所在,对男人来说,更是最具有杀伤力的致命武器。
当然,这指的是漂亮的小脚板儿。
水浒里那个风流倜傥的西门大官人,就曾经为了潘美人那对三寸金莲,冒着砍头的危险得罪了做公安局长的武松同志。
可见,漂亮的小脚是多么惹男人怜爱啊?
天下男人莫不如是,朱元障爱死的小脚女人,汉成帝不抱小脚夜不能寐,如此这般,历史上多不胜数……
废话多了点儿,回归正传,此时,同样身为正常男人的邢烈火同志,会不喜欢他妮儿这双漂亮白皙的小脚么?揉着揉着,这家伙就跑了调儿了……
“呵呵……有点痒……痒啊,火哥……”
这男人哪里是在按摩啊,纯粹是在抚摸,挠得她脚心儿痒痒的,连翘条件反射地开始缩脚,想要挣脱他的魔爪。
“别不知好歹啊?”
瞪了她一眼,邢爷回过神来,紧扣住那双又白嫩又软滑的脚丫子,再抬头时,那眼睛里荡漾着一抹深幽的光芒。
莫名其妙!
连翘弄不懂他怎么突然就炸毛了,不由得嘟囔着嘴抱怨,“你使点劲儿成不,重点儿吧,我好痒!”
这句话用她软腻腻的声音说出来,不由得让男人凭添了许多遐思,某地儿硬得都痛了。
可是这种情况,前面左右全是人不说,她还面临着这样的事儿,他能禽兽么?
心里毛蹭蹭地,邢爷突然不爽似地发力,狠狠地用指关节在她脚心的涌泉穴顶着。
“重点儿你又得说疼!”
果不其然,他话言刚落,连翘立马皱了眉,呲牙裂嘴地吼。
“疼……疼……轻点……轻点……”
带着颤儿的声音传来,邢爷眸色越发暗了,心里一荡漾,猛地伸手捂着她尖叫的小嘴儿,压着嗓子吼吼。
“小声点儿,别叫唤!”
呃……
突然想到容易让人误会啊,连翘原本喝了酒就红的脸蛋更红了,点头轻轻地‘恩’了声,放松了身体。
可是,等他的手从自个儿嘴上挪开时,脑子一转,恨恨地抹着嘴,怪声吼叫:“喂,你怎么拿洗脚的手来捂我的嘴?”
低低笑着,邢爷低下头,“没良心的小畜生,老子都没嫌你的臭脚丫,你还嫌上我的手了!”
连翘扯了扯嘴,仔细一想,觉得自己是蛮不厚道的。
于是,作罢。
乖乖地坐在行军床边儿,任由他对着自己的双腿揉来弄去的揉捏,这会儿力度到好些了,还蛮舒服蛮享受的,望着男人板寸钢硬的头顶,视线又慢慢落到他那双拿惯了枪的大手上。
知道自己手上劲儿大,这回邢爷尽量控制着力道替她按压着脚上的穴位,静静地替她揉捏着脚,顺便把玩着那白皙水嫩的小脚,可怜见的,还得按耐着自个儿那直冲脑门儿的撩人兽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