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扫着她,邢烈火脸上没有任何情绪,不怒不喜,淡然开口:“革命需要,哪那么多废话?”
靠之……连翘在心底里问候了一遍他全家,气儿不顺:“终身大事,还不兴问问?”
居高临下的太子爷,那眼神儿里是不世一可的狂傲,一句话说得极尽张扬:“我不排斥你,偷着美吧。”
“呵,呵,真搞笑!你咋不问问我呢?我排斥你,不仅排斥,还非常厌恶!”
目光一冷,他猛地大跨步上前,恶狠狠地拽着她领子从床上提了起来,在她的惊呼声中吼道:“小丫头,谁给你的胆儿?”
话音一落,一把将她甩到床上,随即恶狠狠地俯身压下,死劲儿去啃她的唇,一门心思想让她屈服。
连翘别开脸去,抬手就往他脸上招呼,但下一秒手腕就被钳制住按压在头顶,沉声喝道:“再闹,关你禁闭!”
“你这是逼婚,胁迫,软禁!”
“哦!?”邢烈火眉目一冷,滚烫的火热贲张狂肆,带着随时侵犯的威胁抵着她,瞄向她的视线火花四溅:“不喜欢软的,那给你硬的?”
视线碰撞,一时间硝烟弥漫。
“神经病!”连翘痛得呲牙裂嘴,想挣脱偏他劲儿忒大,气势上瞬间就输了几分:“军人耍流氓不犯法?”
冷哼一声,邢烈火板着脸,一板一眼的语气里渗着极致冷酷:“军人也有需求!”
长卷的睫毛微颤,连翘想也没想,张嘴就往他肩上咬。
可是,下巴被钳住。
下一秒,她抬腿儿就踢,脚踝又被抓住。
斗不过!她心里憋屈着,五积六受的干瞪眼儿,肚子里九曲十八回肠都想遍了,也没法儿接受一夕之间成了已婚妇女的事实。
这也太搞了!
可,他不是三岁小孩儿,也不是没事恶搞的人,目的是什么?
她想不通。
暗自咬牙,最后她无奈了:“别拿我开涮了,成不?这婚姻大事咱不开玩笑。这样,你先放手,咱俩谈谈……再说……再说,你瞧瞧我现在这模样儿,你真有兴趣?嗯嗯嗯?”
一边说着,连翘一边微笑着示意他看自己现在的样子!
摇头,叹息!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从训练场下来的她压根儿没有拾掇过,被汗水和雨水浸染得一身脏兮兮的,除了两只眼珠还灵动之外,这形象实在和美貌不搭边儿。
邢烈火愣了!
长年的军旅生涯,他没有洁癖,可身居高位的他,也是个挺讲究的男人,实在没弄明白自己咋能忍受把这么个脏东西压在身下,差点儿擦枪走火。
空气凝固了。
瞪了她几秒,他猛然从床上弹了起来,阴恻恻地吩咐:“给你五分钟,速度收拾干净下楼吃饭,过期不候!”
说完,躲瘟疫似的大步离开,卧室的门被他摔得震天响,动静儿挺大。
和谁置气呢?!
松了一口气,连翘坐起身来,不管多么不情愿,还是乖乖地进了浴室,那热水淋洒在军事训练时弄得於青的身体上,刺痛得不行,浑身酸痛得快散架了。
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冲了个战斗澡,她连走带跑的包着浴巾出来,迅速在衣橱里翻找了件男式的军用黑T恤,套上就往楼下跑。
没法儿,她没睡衣穿,这T恤套身上,刚好遮住大腿儿,做睡衣挺好。
餐厅。
坐在餐桌主位上,邢烈火满脸阴沉。
黑的T恤,白的女人,视觉冲击得他很闹心,挥了挥手,让目光闪烁的勤务兵退了下去,看了看时间,冷漠地扫着她:“迟到1分0秒。”
连翘眼皮儿也没抬,径直拉开一张椅子坐下就开吃。
话说,这小妞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肚子没货,今儿在天鹰大队累得都瘫了,还滴水未进,这会儿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哪曾想,饭菜刚入口,暴君就发威了:“你耳朵聋了?”
“……”咀嚼着瞄他,她来不及回答。
“说话。”
“食不言。”含糊着说了一句,她继续扒着饭。
这样子,很诡异。
邢烈火气咻咻的,可瞄到她手腕上和手背上的擦伤和於痕时,到嘴的话又憋了回去,一肚子火儿没地儿发。
夜深人静,月黑风高。
睡得发懵的连翘,半眯着眼醒转了过来,吓了一跳——
窗户边,男人以一种异常沉寂的姿态伫立,暧昧迷离的光线下,深邃的五官每一处都如同雕刻,指尖的烟,缭绕升腾,让他笼在一层夜的孤冷之中。
她断定,他很孤独!
不过,她马上就知道错了……他转头走了过来,那眸底的倨傲一如既往。
呔,还是冷酷无情,阴晴不定的暴君。
手猛地被拽住,连翘有些着恼:“你梦游?闪开,挡着我接收周公的信号了!”
闻言,太子爷那眼神儿冷到了极致,一把将她从被窝攥了出来:“不识好歹。”
“啊!”
“别动。”
挣扎不开,当然就不动了,随即她感觉到清清凉凉的膏体一点一点涂抹在脚上,腿上,手腕上,酸痛的地方舒服多了。
他大晚上不睡觉就为了等她醒来上药?
刚想说谢,这野蛮男人按住她就剥了个精光,羞得她直抽搐,真想一脚踢死他。
“大爷,你别这么禽兽,成不?”
“闭嘴。”他冷冷地低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