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晟啊,原谅我,我所做的一切,只是因为爱你。
尚晟啊,都怪我那么的爱你,如果爱少那么一点点,或许我就不会这么痛苦……
一个人坐在车里,看着小舟那越走越急的背影,尚晟很努力的回想起他们在六年前那次的诀别情景,历历在目,每当想起那时候,小舟那张无助的脸庞,他的心就像被无数把匕首剜过一样,撕心裂肺的疼,疼得他几乎已经感觉不到自己还活着。
“尚晟,你真的要离开我吗?”欧小舟站在他们学校门口,平静的看着这个自己深爱的男孩子,忍着难以抑制的悲伤,最后一次问他。
“小舟,你走,我不想看到你,你走啊,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尚晟决绝的开口,没有用任何恶毒的语言,可是字字都嵌进了小舟已经血流不止的心里,那种疼,他无法体会得到,疼的小舟没有办法在看着他,看着这个爱了四年的男孩子。
他还清楚的记得,小舟强忍着哀痛,苦笑着对他说,尚晟,你说你爱我一辈子,怎么才四年,你就反悔了。说完之后潇洒的转身,在没有回头看他。那个身影,是如此的落寞,如此的痛彻心扉。
而如今,那个女孩却对他说,他们现在只是普通朋友,是惩罚么?
小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她只记得自己一直跑,一直跑,直到实在累得跑不动了,才一股脑的坐在了地上,然后开始了放声大哭,她在哭自己的爱情,哭自己的软弱,哭自己的无能为力。紧接着,一个人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本以为是什么坏人,可是当时自己心情很糟,不想去想这么多。于是,一句大四她也想不到会是自己说出的话就那样脱口而出,没有任何征兆。
“景易南,你在哪里?有人欺负我,赶紧过来。”
这句话要是搁到现在已经清醒的她,打死她也说不出来。
“小舟,我说你怎么这么善变,谁刚才还坐在地上喊我呢?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依我看,你这翻脸比翻书还快,怎么,有困难就想起我这个混世魔王了,整了半天我就这么点利用价值。”景易南将小舟拉上自己的车子,看着小舟那副伤心欲绝的样子,自己心里也挺憋屈的。可是又不忍心问小舟刚才的事情,于是有选择了自己那套磨嘴皮子的烂功夫,想把小舟给逗乐了。
“嗯,这个……那个……”小舟很不客气拉起景易南的手臂,用他的袖子擦着自己那不争气的眼泪,什么世道啊,自己每次最狼狈的时候都被这个男人撞了个正着,真是的。
“哎,我说你可真不够客气的,我这是刚买的,不行,你得赔我。”景易南虽这么说,但是还是心疼这个傻女人,别说一件衣服为她擦眼泪,就是把他所有的衣服都给这位姑奶奶备着,他都心甘情愿。
“别这么小气,我刚失恋,你就不能冲个大方,反正你有的是钱,明天再买上一卡车都没问题,干嘛这么计较?要不然等会我一个不小心,拿它擦鼻涕了,你还不得掐死我。”算说着,小舟就作势要真的再擦一次鼻涕。
“呦,还会和我抬杠,看来挺正常的。”
“你以为我会和那些痴情怨女一样,以死来示忠诚,我可做不到,活着多美好啊。”
“得我真传了,小舟,你真让我刮目相看。”
“什么意思?”小舟被他的这句刮目相看说的有点晕乎了,什么叫做刮目相看?刮目相看什么?
“真不知道?”先不告诉她,卖个关子,谁让这位姑奶奶平时总对他横眉冷对的。
“你爱说不说,本姑娘还懒得跟你废话。给你三秒钟考虑时间,要说就说,不说拉倒,送我回家。”
这回可真生气了,欧小舟就讨厌景易南和他卖关子,生意人,心思本来就多,尤其是这个精明到极致的男人。
“呦,别介呀。我这不是想逗逗你嘛。我其实是想说,小舟,你是我见过最令人心疼的女孩子,以前总以为你很坚强,可是现在看来,我是高估你了。”景易南没有撒谎,确实是这样,想当年,在B大,谁不知道欧小舟的尊姓大名,在别人眼里,这丫头简直叫一坚强能干,自己以前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难免心里会有些欣赏赞叹,可是那丫头当时根本和他就是一对冤大头,现在想想,看来真的不能光看表面现象,这么多年相处下来,他也就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这个女人,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坚强能干,毕竟还是一女同志。
“我就当你在夸奖我,我现在需要自我安慰一下。易南,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喜欢一个人这么多年了,到头来还是一场空,都怪我那么爱他。”
“小舟,对于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从来都没有过问过,我知道自己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可是我还想说,如果没有能力去爱一个人的时候,那就放手吧!与其这样两个人痛苦,还不如快刀斩乱麻。”景易南说的很实在,以他的角度看来,确实是这样的。
“你这是居心叵测,你是不是早就盼着我有这一天。”小舟听完这话,心里真的很不痛快,这个景易南,怎么就不安好心?
“无聊的女人,不跟你说了。”景易南一把扯开被小舟拉住的袖子,不再理她。这个死女人,怎么就那么不懂人事啊。他要是居心叵测还用等到现在,早在几年前就行动了。
“不行,我现在好了,我要跟你聊天。”小舟看着有点生气的景易南,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了,干嘛这么说人家,这么多年要不是有景易南陪着,自己都不知道成什么样了,想到这里,小舟难免有点心虚了。
“欧小舟,我现在很正式的告诉你,要是你下次还这么说话,我景易南发誓,一定打你的屁股。”得了吧,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觉得不可靠,更何况那个吃定他的女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