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什么好的?”景易南在沉默了一会,很艰难地理了理自己的情绪,他很想知道为什么小舟会喜欢尚晟那样的男孩。像欧小舟那样的女孩子,怎么会喜欢尚晟这样的斯斯文文的男孩子呢?怎么看也觉得不可能,以他对尚晟的了解,最起码尚晟喜欢的女孩子怎么着也应该是那些出身书香门第,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怎么会喜欢上这样的一个野丫头,太不可思议了。
“嗯,说起他的好,可真是一言难尽。首先呢,他温文尔雅,懂得心疼我,爱护我,所以我很喜欢他。其次,我们的共同语言比较多,我喜欢和他在一起的感觉,所以,理所当然的我们交往了。再次,爱情该来的时候总是挡不住的,我们能在一起也就不足以你大少爷惊奇诧异的。他不像有的人,仗势欺人,从来不懂得尊重别人,我想,像尚晟这样的男孩子,一定都是女孩子倾心的白马王子。”一口气说完了自己和他在一起的理由,小舟因为甜蜜而散发出幸福的感觉着实地让景易南难受。
温文尔雅,共同语言,这些可笑的理由居然也会博得这个女战士的青睐,看来他真的太高估小舟了,毕竟在怎么样,还是一个女孩子。自己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手里的瓶子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从小舟的手里脱落,做了一会直线运动运动后落在了冰冷的地板上,砰的一声拉回了小舟的思绪。
欧小舟,你在想什么呢?
看着自己细致的颈项上那些小小的疹子,小舟有点恍惚了,自己以前最爱喝的酸奶,如今却是一口都碰不得,这些变化,自己的尚晟都不知道,不过,她也没有打算要让他知道,有些痛苦,自己一个人是可以承受的。
搁在桌上的手机响了,一看是一条信息,发信人则是那个被她称之为景总的大忙人。
“疹子好的差不多了,坚持把药用完,我会检查的。”
这个男人,总是这样若隐若现地出现在她生活的每一个缝隙中,让她总是毫无防备。
一个人静静地站在落地窗前,尚晟看着窗外的景色,失神了,回来这里已经四个多月了,伦敦那边一点消息也没有,这让他感到万分奇怪,按理说事情不应该这么顺利,可是事实却明摆着,一切都向他预料的方向进行,没有出现任何波折,出奇的顺利,难道真的是他多想了?杜语兰真的肯放过他,不在纠缠他,迫在眉睫的婚事真的就这么搁浅了,揉了揉发痛的眉心,尚晟转身回到自己的卧室,拿起外套,走了出去。
驱车来到时衷舰的家里,看过姨妈和姨夫,他和时衷舰并肩上了二楼的居室,时衷舰从酒柜里拿出一瓶龙舌兰,倒进了两个杯子里,递给尚晟,自己则是一口气见底。尚晟也是毫不犹豫地灌进了嘴里,火辣辣的液体像是要灼伤他的喉咙,硬是在那里徘徊良久,才慢慢地流了下去,那滋味,渗透了尚晟的心底,挑起了他埋藏在深处的那份伤感,看着空空的酒杯,他迷茫了。
“老弟,不是我这个当哥的说你,你这样做,简直很不厚道,尤其是对小舟,那个一直傻傻的爱着你的傻女孩。”时衷舰看着这样的尚晟,自己的心里何尝不是难过,这个自己一直当做亲弟弟看待的表弟,如今却这样让人心疼万分。
他们早已不是当年那些懵懂少年,有些事情,并不是他们可以控制的,比如的说,爱情,比如说,事业,又比如说,那些无能为力的宿命。两个如此相爱的恋人,为何要忍受这样的痛楚,难道就像别人说的,缘分这东西,可遇而不可求,稀罕!一个如此情深意重的男人,一个爱意执着的女人,本以为会幸福一生,可是,我们还是失望了,最终,含泪分离。
难道真的就是,当爱情被折辱时,就注定了从此只是一对陌路人?他是,她亦如是。
“大时,我只是想好好地爱她,把我全部的爱都给她,可是,为什么会这么难?”双手撑在自己的膝盖上,尚晟捂住自己的脸颊,顺便掩饰住自己已经微红的眼眸,因为在那里,有了泪珠这样的奢侈物。
“尚晟,还记得你刚离开时,我千方百计的想告诉你小舟的情况,可是你却拒绝一切关于她的消息,甚至都不闻不问,我当时很不理解,为什么你可以对自己深爱的女人做的那样绝情,可是现在,我似乎有点明白了,你那样的卧薪尝胆可能是对的,但是只限于对你自己,说白了,你真的很自私。”时衷舰其实很明白,尚晟这次回来之所以会那么顺利,那是因为,有些事情,他根本就无法放下,所以杜语兰很放心,才那么大胆的放虎归山,只是,杜语兰没有想到,尚晟还是像当年那样爱着欧小舟,所以,她慌了。
对呀,那个时候的尚晟,刚到伦敦,整日都活在对小舟的思念中,他不敢翻自己的钱包,因为那里有小舟和他的合影,他不敢打开自己始终都没有舍得扔掉的相册,因为他们的小雪人都在那里,那是小舟一张张选的。他不敢打开邮箱,因为他知道那里肯定又来自大洋彼岸的邮件,是关于小舟的。他是那样的惶恐,那样的不安,那样的害怕每个夜深人静的时候,每到此时,那张娇俏美丽的脸庞都会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看着自己,对自己笑,笑的是那么的凄凉,那么的无可奈何。所以,他的时钟乱了,日子过得浑浑噩噩,只希望可以以这种方式来感觉小舟的存在,可是最终,都不敢开口问时衷舰一句,小舟好不好。
“对呀,我很自私,但是我更坚定地知道,不管怎样,小舟都会和我一样,爱着对方,不会改变,事实也证明,我们都做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