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将重点部位围了起来。
“这里只有这一间房吗?”凤倾狂转头看了看四周。
“恩。”苏陌点了点头,“我查探了很久,确信这里只有这一间房,而且房里只有这么一幅冰棺。”
“那就快走吧!你对着死人说话你不慎得慌吗?”
凤倾狂转身便走。
苏陌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对着活人说话比死人还累,所以我喜欢对着死人说话。”
凤倾狂心里一窒,便是沉默的向前走。
“我猜有第三种假设,为了这第三种假设,先回去。杜三娘一直在池边等着,久了恐怕会徒惹怀疑。”
她疾步向前走着,钻出洞口跳入药池中,身后的苏陌也是跟着跳了下来。
‘哗啦’一声,两人同时浮出水面。
“哟,可算找着了,你这药池里泡得也未免太久了些。”
杜三娘摇了摇头,唇角带着丝调侃。
“可不是吗,恐怕是你这药池太舒服,这人一下去就不想上来了。”
凤倾狂也是勾起唇角,一丝笑意弥漫。
苏陌看在眼里,暗暗赞叹着女人变脸的速度真是比翻书还快,前一刻还是板着脸,下一刻却是温柔至极。
“洗好了快些上来,你家铁蛋儿一直吵着要娘亲。”
凤倾狂暗自咬了咬唇,她当初一时心软抱着那小龙孩子回来,简直就是一大错误。
“三娘你还是先回避一下,我这赤身**的,怕是污了你眼睛。”苏陌笑着说道,那丹凤眼里尽是笑意。
杜三娘摆了摆手,“我杜三娘什么没见过,算了算了,我先出去了。”
她一说完便是撩开那房门的布帘子,出了房去。
那鹰兽坐在一旁,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池水里的苏陌与凤倾狂。
“这是……”苏陌看向鹰兽女人,又看了看凤倾狂,眼里有了疑惑。
凤倾狂率先上了岸,甩了甩有些湿透的发。
“你也出去吧!免得污了你眼睛。”她朝着鹰兽女人摆了摆手。
待那鹰兽女人出去后,苏陌终是将疑惑问出了口。
“凤倾狂,怎么我每次见你,你就总是给我大变活人,上次是小毛孩,这次是个女人,下次难不成变个野男人出来。”
他边说话边是走上了池边。
凤倾狂眼眸微眯,脚一伸,踢向苏陌的胸口。
苏陌尚未完全复原的身体被这一踢,又是落回了水里。
“凤倾狂,你这是蓄意报复。”苏陌在水里大声吼道。
凤倾狂冷哼一声,便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药池。
杜三娘此时端坐在那雕花桌前,缓缓品着一杯清茶,她看向已是换了衣衫的凤倾狂,放下了茶杯。
“这人我已是救了,接下来我们该谈谈这雷元素的事情了。”
她挑着眉梢,看向凤倾狂,那语调里是带着不可违逆的语气。
凤倾狂淡然的坐到桌前。
“你说吧!你要怎么取出我体内的雷元素?”
“很简单。”杜三娘勾起一丝笑意,那笑意里却带着些许的诡异。
“我要先将你的炼气珠提取出来,将雷元素用药草分裂出来。待到雷元素分离出来后,我将炼气珠又给你放回去即可。”
她说完便是看着凤倾狂,问道:
“你觉得如何?”
凤倾狂心里一沉,她觉得如何?她能说她当然觉得这是狗屁吗。
她再怎么不懂这大陆的知识,也懂得一个炼气师失去了这炼气珠的重要性。失了炼气珠就等同于是废人,相当于是废了她的武功。
这杜三娘说取就取,能不能真的给她放回去这都是不得而知的。
她正欲开口说话,门口却是传来一个惊怒的声音。
“我不同意。”
苏陌。
凤倾狂转头,看向门口处。
一身锦衣的苏陌站在门口,他挑起的丹凤眼里满是惊怒,那逆光将他的身形拉得有些虚幻。
“你想到别想。”苏陌皱着眉头走向那小木桌前,对着杜三娘恶狠狠的说道,顺带着还带着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凤倾狂。
“你觉得你有资格和我说话吗?你这条命是她用这条件来交换的,如今你活了,难不成想毁约?”杜三娘好整以暇的看着苏陌。
“凤倾狂,你疯了。”苏陌侧头看向凤倾狂,他一字一顿的说着这句话,那皱起的眉头里满是不信,眼底却是滑过了一丝异色。
“我没疯。”凤倾狂淡淡的回答道。
“你用命救我,我自然也会救你。”她轻描淡写的说道。
苏陌沉吟了半晌,眼里有了一丝诡异。
“我不是正义之徒,既然你和她说的条件,那自然是不关我的事,你说我若是杀了她,这条件是不是就做不得数了。”
他眼眸里满是邪肆,语调里带着浓重的威胁之意。
“哼。”杜三娘站起身,拂袖冷哼一声,那袖摆里一阵烟雾飘过。
“想杀我,再多去修炼几年再来。”
她话音一落,苏陌才发觉自己竟是浑身都无法动弹了。
“我告诉你,她体内的炼气珠你同意我得取出,你不同意我还是会取,与她交谈只是走个过场。”
杜三娘那平常都是带着笑意的眼眸里此刻充满了狠戾。
凤倾狂的身体也是不能动弹,只能开口淡淡说道:
“我与你做了承诺,自然作数。”
杜三娘浅浅笑道,“你说作数当然还不行,为了保险起见,你还是别动了。”
她一说完,手掌一挥便是将凤倾狂推向那门外院中。
阳光下,凤倾狂的容颜显得越发娇美。
“你长得可真像她。”杜三娘喃喃自语道。
双手却是结印,那手上发出一阵灿烂的光华。
一个肉眼可见的虚空手爪,缓缓抓向凤倾狂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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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凤倾狂在那崖底是度日如年,那在崖上的江琉月便更是度时如年了。
他皱起眉头看着身后的一批精英骨干。
“今天你们主子要交给你们一件重要的事情。”他撇了撇嘴,缓缓的组织着语言。
那站在他身旁一排排的精英,双眼都是含着期待。
主子很久都没有召唤过他们了,如今一召唤便是将他们天字辈的精英全部招了过来,肯定是有大事要做了。
“咳咳。”江琉月拢起袖子假意咳了咳。
“你们把这片树林给平了。”
他指了指山间的整片树林。
那些天字辈的精英,心里虽然是诧异,但是料想主子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用意。
便是齐齐回答道:“谨遵主子命令。”
江琉月拨弄了一下耳垂上的红玉珠串,在心底翻了个白眼。
打死他也不会说出,你们主子是为了泡妞才让你们来砍树的。
这样的理由真是太丢人了。
帝决居然为了一个凤倾狂,调动天字辈精英,还让他们来砍树。
他明天一定要看看,这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的。
江琉月眼眸瞟向站在悬崖边一动也不动的帝决,心里却是诧异至极。
这比石头还硬的人,居然会有这么担心的时候。
他脸上虽是没有表情,依旧是一脸寒意,可是他就是知道,帝决担心了。
那悬崖上的风刮得猛烈,将帝决的衣袍都吹得猎猎作响,无端带起了一股沧桑的味道。
他心里第一次有了烦躁之意,这悬崖下传送阵无法传送,追灵鸟也是放不下去,像是有东西阻隔了一般,让他无从下手。
虽然那追寻凤倾狂的追灵鸟在他面前爆裂开来了,但是他是绝对不会相信凤倾狂死了。
这是一种直觉,他的直觉告诉他,那个女人必定会好好活着。
她对生命的渴望是如此强烈,怎么可能轻易就这么死了呢?
“主子,有痕迹了。”一个男子躬身在帝决身后说道。
“说。”帝决满是寒意的吐出一个字。
“是九头斩的痕迹。”
“恩?”帝决侧头看向那男子。
“九头斩乃是七杀的招数之一,七杀隶属于杀门之人,后来脱离杀门而出。最近出现的时间便是兽之林,此后便是再也没有人见过他。”
帝决静默着不回话,半晌后,他冷冷的开口。
“天字追杀令,打断筋骨带回来。”
凤倾狂垂下眼眸,看向那只虚空的手抓进自己的体内。
那手型碰到自己的炼气珠时,她心脏忽然猛烈的跳动,有一丝疼痛弥漫开来。
“杜三娘,你若是敢取出她体内的炼气珠,我一定会让你后悔。”
苏陌在屋内,那额头汗水层层渗出,想要挣脱那束缚的力道,他眼眸里闪过一丝焦躁之色。
他调动体内的炼气珠,想要靠着炼气使自己行动,那手指有些艰难的动着。
蓦然,那小指动了一动。
能动了。
苏陌心底暗自一喜。
他手腕上的三环发着青色的亮光,那身形一松,却是能动了,他正想冲出门间。
“砰砰砰。”突然一阵连番的巨响,将那屋顶都是掀翻了去,那庞大的气流几乎摧毁了屋子,卷起房内的板凳桌椅,几乎将苏陌的身子都是卷到空中。
凤倾狂眨眼间,便是觉得身子一空。
“帝决。”
她抬起头,看向那坚毅的下巴,优雅的轮廓依然带着冷意,那眼眸如那黑色旋涡,将她深深吸了进去。
“你想取她的炼气珠。”
从天而降的帝决将凤倾狂抱至一旁放下,伴随着冷意的话语,有一阵阵风刃带着杀意刮向杜三娘。
杜三娘眼里闪过一丝惊异,身上猛然一阵光芒,一个圆形的光芒便是挡住那风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