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狂有些诧异,这灼双身体复原能力倒是变态,一个断臂还未到三天就复原了。
再说说七杀、花满楼和云焕一组,那也是一往无前。不过出手的是花满楼,这骚包大孔雀从不放弃秀操作的机会,一把逍遥扇在手里舞得花样十足,再配着他那桃花容颜,整个人在场地里简直是光芒万丈。
凤倾狂发誓,她都听到好多男人吞口水的声音。
按照花满楼的说法,他们来不就是为了吸引别人的吗?那他势必得释放他的魅力,让他声名远播。
灼双这一次倒是体现出了她为数不多的文化知识,她听了花满楼这句话后,居然正儿八经的说道:
“你那是艳名远扬。”
凤倾狂听到这句话,都不禁想伸出大拇指,姑娘你深藏不露,果真吟得一手好词。
这一次,花满楼自我暗示也没用了,彻彻底底暴走了。
他直直把灼双从比赛场地追到了他们所住的梦红楼,一路撵得是鸡飞狗跳,人仰马翻。
灼双虽然是个神经大条的,但也不傻,她很清楚她打不赢花满楼,打不赢怎么办?跑呗!
她利用着那惊人的弹跳力,一路上愣是没让花满楼追上,反而时不时朝花满楼做个鬼脸,或者挑衅两句,直把花满楼气个半死。
这一日就在两人的闹腾中结束了,同时,第一天的淘汰赛也就结束了。
这就意味着,真正的比赛快要开始了。
夜晚时分,一众人聚集在千羽的房门前,脸色都充满了凝重。
他们发现,千羽依旧没有变回人形,千羽已经失去了控制自己变形的能力。
一众人的举动自然瞒不过迎客居的老板,妖娆动人的十一娘。
十一娘拽着腰身来到梦红楼的时候,凤倾狂早已做好了准备。
她本来就没打算瞒着十一娘,毕竟这里是十一娘的地盘,若是十一娘有心查什么那是绝对查得出来的。
她不会因为这一世的十一娘没有炼气就低估她的能力与智商。
黑手党第一杀手的名声那可不是吹出来的。
跟着十一娘同来的还有独孤烨,这倒是让凤倾狂意外了。
她没想到十一娘会把独孤烨带来,这超出了她的预估。
十一娘显然看出了凤倾狂的情绪,她无奈的摊了摊手,那一双媚儿眼里满是歉意。
“他非得跟着我,我也没办法。”
凤倾狂看向独孤烨,两者目光对撞,空气中都有了一丝火花意味。
奇怪,独孤烨对她有敌意。
凤倾狂心里升起了一丝不解,她清楚地看到独孤烨那碧绿眼眸里的敌意,虽然他脸上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她就是感觉到了。
怪了,她和他根本没有接触过,哪里来的敌意?唯一的联系就是十一娘,难不成是因为十一娘?
凤倾狂看向十一娘,又暗自摇头,推翻了这个想法。
“还真看不出你这美婢居然是赤骨青羽兽。”十一娘看到了千羽的本体,显然有些惊讶。
她向凤倾狂询问了具体事宜后,便又说道:“这后院有个大点的房子,让她移过去吧,不然她这样憋在这里也是不好的。”
凤倾狂想了想也同意十一娘的说法,毕竟现在的房间对于千羽来说确实有些狭小,转身都成困难。
众人将那门窗拆了一些后,千羽才勉强的从房内出来,她正走动间,独孤烨忽然出声了。
“等等。”
他的声音是较为华丽的男中音,让人听在耳里如同美酒浸润过一般。
凤倾狂疑惑的抬眼看向他,搞不懂他为何出声。
“城主,有何指教。”
独孤烨两步上前,围着千羽转了一圈,似乎是观察什么,那翡翠绿的眼眸里闪过晦暗不明的情绪,最终似乎是确定了一般。
“她中毒了。”
他抬起头看向凤倾狂,说出了这个结论。
“什么意思?”凤倾狂微微眯起眼眸,中毒?
“鸩之一族,听过吗?”独孤烨问向她。
“鸩?”凤倾狂一丝疑惑尾音轻勾。
鸩毒,她倒是知道。古代皇宫里惯用的手法,鸩酒一直都是用来谋杀、赐死的上品。而制作鸩酒的方法也简单,用鸩鸟的羽毛置于上好的酒内,酒色香味不变,而鸩毒尽入,喝之顷刻间五脏俱溃,神经麻木,无痛而死。
“是鸩毒吗?”凤倾狂皱着眉头问向独孤烨。
独孤烨微微颔首,“鸩鸟是带有毒的小型魔兽,这一族专以吃毒兽为生,一些黑暗炼药师专门抓它们炼药,所以现在也是族嗣凋零。”
独孤烨顿了顿,用眼眸示意千羽道:“她化出了本体的原因就是身受重伤,兽族的身体构造奇特,一旦重伤便会化为本体疗伤,伤越重便越不能化出人形。她之所以感觉不到自己受了重伤,便是因为中了鸩毒,鸩毒最大的功效是让人神经麻木,无痛而死。但是,这一点也只是对人有效。”
凤倾狂听懂了独孤烨的意思。
“你是说,因为她是兽,所以鸩毒并不能要了她的命,只是让她的感官麻痹了而已,所以她自己才会察觉不出自己中了毒。”
“不错。”独孤烨看着千羽冷声吐出两个字。
“那你是如何得知她中了鸩毒?”苏陌声音微挑,眼眸里都是质疑的神色。
独孤烨那墨绿色的眼眸愣愣的瞥了他一眼,“我看过魔兽中过这种毒,自然知道是什么反应。”
他一说完便又是揽着十一娘飘然离去,那模样要多酷就有多酷,让苏陌倒是有些咬牙。
这都什么人啊,一个比一个拽,这些四城之人是在比谁更狂拽酷帅叼吗?
了解了千羽这问题的来源,接下来要解决就容易的多,据独孤烨所说,根本用不着管她,魔兽的排毒能力极强,不超出十日千羽就会自己好起来。
独孤烨解决了千羽一事,凤倾狂于情于理都要感谢他,于是就托了十一娘明日晌午要上独孤烨的府邸拜访,以示感谢。
十一娘自然是欣然乐意传达这个话,美名其曰,刚好趁传话之时去抓个奸,没抓到奸就顺路偷个情什么的。
凤倾狂一时无语,问十一娘为何不嫁给独孤烨,甘愿做情人。
十一娘沉默半晌后,才是幽幽飘来了一句。
“家花不如野花香。”
于是乎,在天气晴好云淡风清的天气下,凤倾狂一行人跟着十一娘这朵野花,去了独孤城主的府邸。
独孤烨的府邸出乎了凤倾狂所料。
照凤倾狂的想法,以这独孤宗暴发户的手笔,这府邸再怎么也应该是金砖铺路,银子挂帘,珠玉砌墙神马的。
必须得是把‘暴发户’这仨字儿进行到底才行。
可是,事实却刚好相反。
独孤烨的府邸设计的很有格调,曲径通幽处,佳木葱茏,有流水从花木深处汩汩泻出。
庭院深深几许处,满是梨花飞扬。
凤倾狂眼观四周,入目所见处几乎全是梨花。
风一掠过这府邸,梨花便纷纷坠落,如同一场盛大的花雨。
“诶,十一娘,这独孤烨完全是按照你喜好来的嘛!”凤倾狂侧头轻声向着十一娘说道。
十一娘媚儿眼一挑,红唇都是噙着笑意。
“我只不过说了一句梨花不错,他就自作主张的满城种了梨花。”
凤倾狂看着眼前的花团锦簇,压枝欲低,风一掠过,纷纷扬扬,似漫天大雪。
那一刻,她倒是真的明白了‘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意境。
倒真不愧是千古名句,写尽了这倾城之景。
“十一娘,我猜,你其实不喜欢梨花。”凤倾狂伸手接过那飘落于眼前的梨花,花瓣躺于她那柔美的手掌之上,小小的,纯洁的,美好无比。
十一娘听着凤倾狂这样一言,侧头红唇一勾。
“那你看我喜欢什么?”
微风划过,吹起凤倾狂掌心的梨花瓣,她笑着指了指十一娘右耳侧上的繁盛玫瑰。
“这还不明显,玫瑰咯!”
“有这么明显?”十一娘抬手轻轻拂过那朵娇艳欲滴的玫瑰。
凤倾狂摊了摊手,“也许吧!也许你爱两种花也说不定。”
“你知道咱们家大款是怎么说的吗?”十一娘忽然想到了什么,那眼眸都有着回忆的情绪。
“恩?”凤倾狂一丝尾音轻勾。
“他说我是梨花,但是心底却想做带刺的玫瑰。”十一娘的话语里带着幽幽的不可捉摸的情绪,像是穿透了遥远的以往而来,带着浓浓的怀念与悲怆。
凤倾狂忽然觉得十一娘变得虚幻起来,正在这虚幻迷离之际,她看到独孤烨从那白玉小桥上走来,一双翡绿色的眼眸直直看着十一娘,仿佛他们周边的人都是不存在一样,只有十一娘才是鲜活的。
十一娘显然也看到了独孤烨,那悲怆迷离的神情忽然就消失了,那眉梢眼角又散发出了一股妖娆美艳的风情。
她笑声娇俏,有些肆意乖张的味道在里面,脚步一动,便奔向了独孤烨。
她的裙裾摇曳,划出华美的流光,发侧玫瑰微颤,更显动人异常,一步一动间,配着那肆意的笑声。
美艳不可方物。
“大款。”她一声娇俏,直直便撞向了独孤烨的怀里,腰一带,便已经攀到了他的身上。
独孤烨仿佛也习惯了,就这么打横着抱着她。
一个标准的公主抱。
那裙裾垂下,露出她小巧玲珑的脚,脚上穿着玫红色的软谢,添了几许调皮意味。
怪了,这动作明明是聘婷少女做得,但是由这年华二十五的十一娘做来,却一点也不显突兀。
果真,美人做什么都是养眼的吗?
独孤烨朝着凤倾狂点了点头,便算是打了招呼,接着便抱着十一娘转身离开。
凤倾狂一行人被晾在了后面,颇有些尴尬。
这主人家的差别待遇也太大了吧!
“愣着干什么呢?快跟上。”十一娘忽然转头,朝着凤倾狂挥挥手喊着。
凤倾狂一笑,便是抬步跟上。
到了独孤府邸的正厅之时,独孤烨坐在主位上,十一娘依旧坐在他的膝盖上,纤手破新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