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父子俩,在对待某些事上,如出一辙。
龙昊噙着一张阴冷略带邪气的眼,坐在不起眼的地方,冷眼看着厅中发生的一切。
凤奕的眸中倒是多了几分兴趣,探寻的目光,在沈月萝那张乍看不起眼,看久了似乎还很漂亮的小脸上逗留。
苏沐之则皱着眉,站在那,有些尴尬。
苏鸿远也不是盲目之人,他虽对沈月萝气愤不忆,但回想一下,也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有几分道理,"老夫没有践踏你,兰儿是老夫的独女,整日抛头露面,成何体统!"
"哼,真是迂腐,就因为她是你的女儿,就得什么事都听你的,不能有一点自己的思想,那跟木头跟傀儡,有什么区别,你想要个听话不会反抗的女儿,干脆把她打成白痴好了,这样即省事,又省了烦恼,"沈月萝不客气的反驳。
"你这丫头真是胡搅蛮缠,老夫的女儿自己会教,用不着你指手画脚,以前的事,老夫不追究,从今往后,你不准再跟苏兰有来往,她都被你带坏了,兰儿,你过来!"苏鸿远是恨铁不成钢,教训不了沈月萝,他总能教训自己的女儿吧?
苏兰使劲的摇头,"不要,爹,你不要逼我,以后我就跟着月萝了,她到哪,我就到哪,我再不要回去做牢。"
"你!你!孽障,你这叫什么话,你是苏家的小姐,怎能跟着她做最低等的商人,要是让萧家知道了,他们会怎么想,"苏鸿远气死了。
这个女儿以前就不听话,但也都是无伤大雅的小事,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加上她的两个哥哥宠着,越发让她的胆子大了起来。
没成想,宠到最后,竟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他们爱怎么想都不关我的事,反正我就是不回去,"苏兰气的嘴巴撅老高。想到萧寒对她的态度,她连萧寒都搞不定,干嘛要去在乎他家里人的看法。
沈月萝重重的哼了声,"原来在苏相眼里,商人是最下等的,成王殿下,您也这么觉得吗?"
凤奕愣了下,似乎没想到沈月萝会突然提到他,"当然不是,士农工商,为国之根本,这四者缺一不可,想必苏相并不是那个意思。"
"老臣被气糊涂了,口无遮拦,请殿下恕罪,"苏鸿远心知自己说的太过,惹的凤奕不快。
龙震天呵呵笑道:"苏相也不要太过生气,当心气坏了身子,你不是还要在永安逗留数日吗?令千金的事,再议就是,今日殿下跟苏相远道而来,想必都累了,驿馆已经备好饭菜,殿下,相爷,请移步吧!"
凤奕跟苏鸿远都站起身,龙璟也跟着站起来,身子晃了晃,似乎有些体力不支,"殿下,微臣就不奉陪了,让我二弟代为陪座,微臣要回府喝药,否则过了时辰,身子挺不住。"
"我也不去了,苏相跟成王殿下慢慢享用,虽然在苏相眼里,为商者总是低人一等,但民女还是要去挣钱,没有银子,民不温饱,国还是国吗?哈哈!"沈月萝干干的冷笑两声,很江湖化的抱拳弯了个身,在龙璟之前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凤奕手中握着折扇,一下一下的拍着,等到龙璟跟沈月萝离开之后,他才悠悠说道:"本王怎么觉得这位沈姑娘说的在理,苏相糊涂了,不管是商是农,还是官,都是我南楚的百姓,也是国运之根本,怎能区分贵贱等级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