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奎脸色一变,但是变化不明显,只是有刹那的失神,很快又如之前一般,冷的没有一丝亲情,"南楚的事,我怎么知道,你到底想问什么?不管你问什么,我都不知道,你走吧!"
他放下酒杯,就要站起身。
"急什么,不问就不问,我陪你喝酒还不好吗?"沈月萝再次将他拉着坐下,"好了啦,咱们不谈南楚朝廷的事,还是说之前的话题,其实我跟你还是不一样的,我这个人是喜欢钱不假,但我不贪钱,钱多了是好事,没钱我也一样能活,你说说你现在,要是不给你钱了,你能活吗?不能,你一天都过不下去,什么都要最好的,吃的,穿的,用的,都得一等一的极品,所以,咱俩还是不一样的。"
沈奎冷哼一声,满眼都是不信,"没走到那一步,你当然这么说!"
沈月萝一个劲的摇头,"不是,你说的不对,什么人,干什么事,我跟你从骨子里就是不一样,其实我跟你说实话吧..."
她带的酒壶大,足有二斤,本是打算放在这儿,让沈奎再喝一天的,结果不知不觉,他俩已经解决一大半了,而且大部分都是沈月萝喝的。
所以沈月萝这会,已经有了醉意,脑子发热,有些话就憋不住了。
"其实我不是你女儿,"她用手遮着嘴,往前凑,小声的说。
沈奎执杯的手猛的握紧,眼中的复杂神色,是沈月萝看不懂的。
"嘿嘿!我说了你也不信对不对?可我真不是你女儿,我是...我是..."后面的话没说完,她就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沈奎提着的心,猛然落到了实处,总算明白她是醉了,讲了一堆醉话。
可是内心某种不安的因素,却在他的内心挥之不去。
不过没关系,他就要死了,某些秘密,伴随着他的死亡,将被永远埋入黄土之中。
过了片刻,沈奎唤来衙役,让他们抱着沈月萝离开。
牢房里闷热,蚊子也多,那衙役扶着沈月萝,也不好抱啊,只能扶着。
但沈月萝被蚊子咬的,醉的很不安份,一个劲的挠痒痒。
这边挠完了,挠另一边,胳膊挠完了,模模糊糊的又觉得脖子痒,反正哪哪都痒,她便开始扯衣服,吓的那衙役差点没把她丢地上。
孙天跟阿吉一直等在外面,见她醉醺醺的出来,两人犹豫了下,还是得伸手把她接过来,总不能让她靠着衙役吧?
可是手还没碰到,一顶轿子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衙门口。
孙天认得主子的气息,吓的手一缩,没敢扶着沈月萝。阿吉还没来得及伸手,于是沈月萝很倒霉的摔在地上。
她反正醉的不醒人事,也不晓得疼。
阿吉跟孙天却看的嘴角直抽抽,要是她醒来以后,肯定得找他俩算账。
龙璟坐在马车里,马车帘子微微掀开一角,当看见倒在地上的沈月萝时,龙璟的脸黑的彻彻底底。
龙璟微一抬手指,孙天会意,提着沈月萝的衣领,手一扬,做了个扔抛的动作,将沈月萝朝马车里扔去。
但奇怪的是,扔进去没有声音,连个响都没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