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穿衣服的时候,沈月萝一边擦着鼻血,一边朝他身上瞄。
这一看不要紧,鼻血怎么都止不住,越流越凶。
等她意识到情况不妙时,已经晚了。
一阵眩晕,眼一闭,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龙璟听见身后有动静,还以为那女人羞愧之下,夺门而出。
回头一看才知道,竟然晕倒了,脸上身上糊了一摊血。并且还没有停止的意思,他在想,照这个速度流下去,她会死吗?
这个问题,他真的考虑了好一会,皱着修长的眉,很认真的想。
结果,在他想的时候,某女的鼻血已经流到地上了。
龙璟又皱眉了,想着要怎么办。
他的卧房,他的地盘。
难道要任这个女人的血染脏,万一她死了,就是尸体。
一个躺过尸体的屋子,会不会更脏?
纠结了好一会,龙世子终于挪动脚步了。
为了他的洁癖,他忍无可忍的走过去,本来是想揪着她衣领,把她提溜起来的。
但是不行,她晕了,身子是软的,就是把衣服扯破了,也拎不起来。
又犹豫了好一会,他憋着气,咬着牙,伸出双手,将沈月萝抱了起来。
他的床,万不能给这个女人睡。于是他将沈月萝抱到书房的软榻,随手点了她鼻子上的穴道。
这是龙璟记事以来,第一次接触到女子的身体。
似乎跟他想的不一样,除了血腥味,并没有其他难闻的异味。
靠近些,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还好,不是他讨厌的味道。
要问他讨厌什么,呵,那可就多了,半天都数不过来。
这女人的身子也很软,起伏凹凸,好像只要他稍加用力,就会折断一样。
呼吸轻缓绵长,闭着的眼睛,睫毛又长又翘,扑闪扑闪的,像蝴蝶的翅膀。
短短的一小截路,龙世子心思百转千回。
看的可多了,想的更多。
沈月萝被龙璟扔在软榻上,动作有些粗鲁,她哼了声,似是表示不满。
龙璟坐在一旁,低头看了眼自己又弄脏的衣服,再看看那位昏睡的始作俑者,不知怎的,心里没什么怒意。
沈月萝也不晓得自己睡了多久,再睁开眼时,感觉眼前有点黑,眨了好几下,才恢复正常。
"既然醒了,就快点从我的榻上爬起来,再将上面的褥子洗干净,"龙璟淡淡的听不出喜怒的声音传来。
沈月萝脑子还有点犯迷糊,揉了揉乱晃的脑袋,坐了起来,"什么褥子?什么洗干净,这是哪里..."
转头对上龙璟戏谑嘲讽的眼神,美男出浴的一幕,像一记闷雷,炸进她的脑子里。
啊!天哪,她都干了什么?
不光看了龙璟的出浴图,还流鼻血,流口水了。
丢脸丢到姥姥家了,她可不可以遁走?可不可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想起来了?既然想起来了,就别在我的榻上赖着不走!"
"我...那个...对不起啊,"沈月萝慌慌张张的从软榻上爬起来,脚踩在地上,还有点软。
走了两步,又跑回去将那褥子抱在怀里。转身走到门口,恍然记起自己这一趟的目地。
不对啊!她错了吗?为什么要跑?
李风家被烧毁的店铺,还历历在目,沈月萝瞬间又冷静了下来,回头盯着龙璟满是嘲讽的脸,"咱们的账还没算清,我为什么要离开!"
她抱着褥子又走了回来,并将褥子往软榻上重重一扔。
拖过一条板凳,坐在了龙璟的书桌对面。
龙璟表情略有讶异,冷眸危险的眯起,"你擅闯本公子的卧房,本公子没将你扔出去喂狗,已是仁慈,你竟要跟本公子算账,沈月萝,本公子三番四次的纵容,让你得意忘形了吗?"
沈月萝往后缩了缩脖子,等他喷完了,才语气不善的回击道:"谁得意忘形,要是没事,你以为我想来找你吗?哼,你别跟我装,说,李风的店是不是你放火烧的,龙璟,你特么的真小气,我得罪了你,你有气,冲我撒就是,为什么要牵连无辜,李风的店是他祖上传下来的,虽然不值钱,但是意义非凡,你个混蛋,放火烧房子,本事可真大!"
龙璟端坐在那,在她骂完之后,表情淡定极了。要是小春看见他此刻的表情,一定明白,主子此刻脸上越是平静,心里越是愤怒。
沈月萝见他不说话,以为他是默认,更生气了,蹭的站起来,双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身子往前倾,逼近龙璟的脸,"怎么?敢做不敢当,你还是男人吗?哦...我忘了,你可能...真的不是男人,对不起哦,我忘了你有隐疾,所以你才这么小气!"
龙璟忽然坐直了身子,因他突然的动作,脸向着沈月萝也同样逼近了几分,"你再说一遍!"
试问,哪个男人能忍受被女人质疑不举。
别的男人不可以,龙璟也一样忍受不了,所以他真的怒了。他要让这个女人清楚明白的了解到,得罪他的后果。
沈月萝被他阴鸷的眼神瞪着,心里有点发毛,可是这张嘴却不肯服输,"咋!自己不行,还不许别人说了,我好心提醒你,下半身不举,早点去医治,兴许还有治好的可能,否则你就等着一辈子做太监吧!"
骂着骂着,她忽然没了底气。
龙璟这厮怎么看,都不像能做太监的人。她也是被逼急了,否则戳人痛处这事,她不忍干。
龙璟放在桌上的手微微收紧,盯着近在咫尺的生动娇容,电光火石之间,沈月萝只感觉一只大手捉住了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