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这个女人的话,一开口就有让他想发疯的冲动。
路远舟凝眸郦颜清,阴阳怪气道,“这正是我要问你的,若是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会怕我看你的短信?”
郦颜清心底一沉,看来他还是为短信而来。
仅有的短信大部分是她和乔曼之间的来往,就算拨过去也是女的接的,但是唯有程颐之那条短信——就算她和程颐之没有任何事情,难保路远舟会不会借此恶心她。
脑海迅速回旋的同时,她沉住气,“路远舟,亏你还受过海外高等教育,随意窥探别人的隐私,你懂不懂得什么叫基本的尊重别人?”
路远舟唇角也凝起一丝冷笑,“别以为我来是没事找事,我有正事,我问你,蒋辛你认识吗?”
“蒋辛?”
郦颜清一愣,“什么蒋辛?”
路远舟嗤笑,“装蒜是吧?郦颜清,那我就明白地告诉你,蒋辛就是云天集团的总助,总裁程颐之身边那个女人——聚会的时候你应该见过。”
提到云天集团,郦颜清心里一跳,说到程颐之,眼前不免浮现出他那炽热的眼神,那样的眼神除了炽热,好似还有着说不清的深意,令她总是不知所措。
当然,路远舟说谁都好,就是不要和程颐之联系上。就凭路远舟那种多疑爱无限想象夸大的性格,他若是知道自己和程颐之曾经近距离接触过,恐怕她是没有太平日子过了。
“是见过,怎么了?”郦颜清觉得路远舟有些不正常。
“好啊,那就奇怪了,你手机上那条信息‘不要人夸好颜色,只留清气满乾坤’,是不是她发给你的?”
“......”
那是程颐之发的,怎么就成了他的助理发的呢?莫名其妙!而且他提那个女助理是怎么个意思!
“.......”
路远舟见郦颜清站立原地,无言以对,不免得理冷笑,“没词了吧?郦颜清,我告诉你,一个人可以有两个号的,和你联系的这个号就是记在蒋辛名下的,你打量蒙我是吧!我就说了,这次路桥公司和云天集团的合作本来是铁板钉钉的事情,怎么就成了悬而未决呢?而且每次都是这个蒋助理推了回来,说起来我们公司和这个女人素来无仇无怨,所以——你不觉得可疑吗?”
郦颜清挑眉,“你是说合作出现问题是因为这个蒋助理从中作梗?”
“不是蒋助理,我是怀疑你——”路远舟嗤笑,“如果不是偶尔的不尊重你一下,我还发现不了你居然和蒋助理有来往,若是正常,你还需要遮遮掩掩吗?”
郦颜清只觉得匪夷所思,“这和我扯上什么关系?”
“我听说,这个蒋助理是程总钦定的总助,程总极为信任她,上次聚会她在会场与大家侃侃而谈,实则是对路桥公司的一个考察,我相信她是满意的。但是,怎么回去就推三阻四?而且没有任何理由。除了你我想不出第二个人不希望这次合作成功......”
郦颜清终于听明白了,真是好气又好笑,“路远舟,莫非你在认为是我暗中搞鬼不成?真是可笑!亏你成天自夸聪明,且不说我和蒋辛根本不认识,你以为我有多大的能量去影响人家的意志?再说蒋辛也不过是个打工的,最后的决定权还在于云天集团......”
“呵呵,我是不敢高估你,但你说的对,最后的决定权是在于程总,但是难保那个蒋辛不趁机说点什么而影响程总的正常判断......”
郦颜清不想听下去了,她转身,“好了吧,我没有功夫听你在这里推论!”
“你着急什么?”路远舟走过去挡住她,亮出手机,“除非你当我面亲自打个电话回去验证一下。如果你确实不认识蒋辛,我就信你的话......”
郦颜清一看路远舟手里的手机,脑袋一懵,这厮太不要脸了,什么时候去找到自己的手机,看起来他是有备而来。
她瞪大眼,眼睛冒火,怒斥,“路远舟,你真够卑鄙的,又翻看我的手机!”
路远舟懒得理她,扬扬手里的手机,“开机密码?”
郦颜清冷冷看着他,“路远舟,你真是个人渣!”
若是现在她身体方便,她还真是想给这个男人再来一个巴掌。
路远舟不以为然,“你不说是吧?好,我让专业的人士给你解锁......”
郦颜清真败了,“路远舟,你不要闹了好不好!我再重申一遍,我不认识蒋助理,合作的事和我无关!”
路远舟一个劲地揪着蒋辛不放,看来他还不知道是程颐之的电话,只是程颐之的电话怎么挂在蒋辛名下呢?
郦颜清懒得去想这些问题了,转身避开路远舟,她实在受不了这个男人的胡搅蛮缠。
在外面是翩翩风度的绅士,在家就成了蛮不讲理的土匪,真是变态!
郦颜清的举动在路远舟看来那就是有鬼,他岂能让她轻易走了?
这个问题很严重,若是真是郦颜清搞的鬼,看我怎么收拾你!
郦颜清只好让步,缓和了一下语气,“好了,路远舟,如果你说的那个号是蒋助理的,我一会问问,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我现在要休息......”
“你为什么不能现在问?怕我知道什么?还是去提前商量一下?”路远舟抱着膀子嗤笑。
郦颜清再也忍不了了,用力推开路远舟,向门口快步走去。
陈老师躲在外面一看郦颜清出来了,赶紧上前扶着。
“走,我们去外面!”郦颜清对陈老师说。
路远舟刚要去追,他的手机响了,是周文青打来的。
周文青刚才和人谈话,并没有听到手机一遍遍的响,直到现在才拿起来,一看是陈老师打来的,说路远舟回来正和郦小姐较劲呢,顿时紧张了,语气严厉,“远舟,你在干什么呢!”
路远舟顿时明白了,肯定是外面那个多嘴的陈老师告的状,他无奈道,“妈,我没干什么,我就说回来问问郦颜清一点事......她刚才一个劲儿的矫情......”
“什么事那么重要?”
当着朋友的面,周文青不好说得太严厉,只能压低声音训斥道,“你不知道她现在需要养胎?你还去打扰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