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答,人儿嘴角略弯,目光转向一旁的何子须:"何师爷!你是军中的执法师爷,各种责罚想必都很了解!那么你说,王虎这个罪,该怎么罚?"
"这...按天喻军法,凡以下犯上者,处六十军棍刑罚;胡言乱语扰乱军风者,处二十大板刑罚并没手当月俸禄!"何子须闻言先有犹豫,但最后还是全数的说出了。
"那还等什么,凌将军?开始吧!"目光,直直的对上了凌澈,微笑中,人儿神情坚定,隐约中,透露出一种将者的风范。
"怎么?凌将军是觉的我郡主的身份不够尊贵,所以不想下令是吗?既然如此,那我换个身份吧!"
只听"嗖!"的一声,甩手间,一块玄铁便稳稳的落在了凌澈的手里。
"龙符..."惊异的看着手中那块尊威的令符,凌澈低低的轻念出声。
"很好!既然凌将军认得这个龙符,那就自不用我多说,开始吧!"但手背于后,目光直直的看着,冷漠的微笑至始至终的挂着。
"飘零,圣上命你做主次征伐的主帅?"闻言反问,何子须一脸不敢相信看着。震惊!无比的震惊!相信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一个不为此时的话而感到不可相信的!要知道,这次东盛出动的是整整十万大军啊!且不说里面包含了一万赫赫有名的黑旗铁骑,就连剩下的九万普通军,都不是他们只三万天喻军能够抵挡的!
三万对十万!这根本就是场不可能取胜的战斗,以前,他们还冀望由凌将军带领,运用战术,在地势上取的优势!可现在,一切都完了!圣上居然派了个小女孩过来指挥,这,这不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吗!
天哪!难道圣上真的不要他们,不顾国家了吗?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发生?女子领战?这根本就是前所未有的事情!难道圣上真的昏庸至此,一手要促成自家亡国吗?
愤怒,不满,憎恨,充斥着每个将士的心底,大家个个面露怒色,直直的望向凌澈,希望他拿个主意。
众目睽睽之下,凌澈手拿玄铁龙令,皱着眉头不发一言。
正在此时,王虎突然跳了出来,只见他大喝一声:"将军!有道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圣上他这是陷天喻于危地啊,我们万不能答应!"
经王虎这么一说,众将士都开始起起哄来,只听他们一边举手一边抗议道:"反对受命,反对叛臣之妹!"
一时间众声四起,响彻天际,任飘零含笑的看着此时,话语轻轻。声音虽不大,但却暗含内力,足以传进每个人的耳里,"凌将军,这!就是你的军队纪律吗?目无法纪,简直可笑之极!"
"你说什么!"
闻此,王虎大声的责问。看着他,凌澈的眉头不由的深深皱起,"王虎,不得无礼!"冷声喝到,此时凌澈站出身,目光清冷的扫视了一周,"你们反了,圣上的旨意,由是你们敢违抗的!"
压迫的气势,冰冷的话语,听的众将士皆面面相觑,不敢出声。见此,凌澈缓缓走到人儿身边,一面递着龙符,一面心痛而又低沉的说道:"凌澈谨尊是圣上的意旨!"
"凌将军深明大义,任飘零心中万分感谢!"虚假的话语,缓缓接过龙符,手指再不经意间触碰,前者任飘零,淡然自若;而后者凌澈,则心魂震动。
飘零,你的手,好冷...
"既然凌将军承认了我的身份,那我就是有权处置下属了哦?何师爷,你身为军中执法师爷,这事,就交给你了!凡是刚才有起哄者,全部没收当月之俸禄;王虎仗责八十,没收两月俸禄!哦,对了,还有他!"
纤手轻轻一指,直对上刚才那个挑拨王虎的将士,"挑唆同士,诽议上级,就仗责五十吧!"
轻幽幽的话传来,见此,何子须有些为难,"飘零,王副领和吴正领都是军中的猛将,此番对抗东盛缺他们不可,要是他们此时受了伤,恐怕..."何子须欲言又止,好半晌才犹豫着说出:"飘零,要不这样吧,这仗责先记下,等到我们打赢后再执行也不迟。"
何子须的话迟疑中带着请求,他望向凌澈,希望他能开口。
意有所会,正待凌澈有所动作时,任飘零身影一转,直直的向后方走去:"凌将军!如果不想我亲自动手的话,你最好照我的话去办!还有,通知各个领对将领,到主帐中商榷一下作战方案,有任何不遵着,按军法处置!"
声音,清冷的骇人,身对着众人,人儿直直的站者,一句"打",伴随着是阵阵闷沉的棍棒声。
听着这一记又记的声音,任飘零微微偏过头,脸上淡然而又清冷。凌澈直直的望着她,心中,有说不出的无力的伤痛。飘零,曾经我曾不顾你的哀求,执意杀死的那两匹雪狼,如今,你竟是选择同样的方式,来面对我...
爱,一旦入了心,就终难忘却。那怨呢...
看着那纤尘不染的白影慢慢走向主帐,凌澈的心,沉压着,重重的透不过来。
营帐中,白色的身影站立着,脚下,是微眯假寐着的雪狼。座下,是这次战斗的主要将领,他们在看到身影时,各个露出了复杂之色,一方面,他们是出于对人儿的忌惮;另一方面,他们是对人儿实力的蔑视!试想,有哪个身经百战的大男人,会愿意去听令一个纤柔的女子的施令!这简直就是对他们的尊严的讽刺和侮辱!
将领各个忿忿不平,任飘零见此,笑,轻轻的扬着,"凌将军,请吧!"
抬眼微看了一下,凌澈慢慢走至地图前,开始缓缓说道:"东盛已下了战书,十日后双方对决。目前,东盛已有十万大军积集在边外,而我军共只有三万,以三万对抗十万,这个数字,无疑是太悬殊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