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姐!姐!"愤怒的大叫,就在少女刚爬起来正欲上前那一刻,一块大大的积雪自树上猛的落下,直直的砸在了雪狼的脑袋上。
"哈哈哈哈!"少女大笑,那样子好不开心!可没等她笑过两声,雪狼这边猛着一抖皮毛,原本那覆在它身上的落雪便尽数全甩到了少女的身上。
"啊,呸呸呸!"连将残雪从口中吐出,少女拉着脸狠狠的瞪着雪狼,那神情仿佛在说:"好你个雪姐,你给我记住!"
可是狼亦黠矣!只见雪狼见状,立刻双耳一垂,前爪半跪在地上,微眯的狼眼开始假寐,那模样甚是招人喜爱。
"师兄...现在你该知道到底是谁欺负谁了吧..."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少女此时哭丧着脸满是郁闷的向男子投去无奈的目光。
"哈哈哈哈!飘零啊飘零,我看也就只有雪儿才能制服的了你!"男子在树枝上哈哈大笑,那笑声又颤的雪球下落无数。
"哼!死雪姐!"少女忿忿的踢起地上的积雪。雪星只半点儿的沾碰到了雪狼身上,结果那雪狼随即起身,轻扬了扬头,又恢复了之前那副高傲不可一世的模样。
"看!师兄,它还耍起威风来了!"少女见状大叫。
"好了,飘零!雪儿是雪山之王,能让你如此欺负已经很不错了,你就知足吧!赶快把衣服理理,师父可还等着见你呢?"
"师父在等我?"少女眨巴眨巴大眼,指着自己问道。
"恩!"
"那你怎么不早说!"随着少女一声惊呼,只见一个小身影再次飞快的向山上奔去,只留下一脸笑意的男子,和歪着脑袋一脸不解的雪狼...
玉峰阁内。
"师父!"少女银铃般的笑声传来,玉峰真人只见一个小小的身影猛的窜自己面前,"死丫头,你想吓死为师啊!"
少女闻言,立刻撒起娇来:"师父!飘零怎么舍的吓你呢,飘零不是老早就通报了吗?"
"恩?就你那杀猪般的叫声也算是通报?"玉峰真人闻言一挑眉,和蔼的老脸上写满了不信。
"师父!你和雪姐姐一样坏,就知道欺负我!"少女耍脾气的一转身,假装生气。
玉峰真人见状,笑捻着胡须斥道:"死丫头,拿什么比不好,非要拿为师和那畜生比!"
少女闻言眼珠子一转,立刻转变笑颜,拉着玉峰的胳膊说道:"师父!不是你跟飘零说雪姐姐是这雪山上的霸主,任何事物都不能与之相媲美的吗?现在飘零把师父你和它相提并论,师父应该感到开心才对啊?怎么反倒怪罪起飘零来了呢!"
"死丫头!就会耍贫嘴!为师可不曾记得这个霸主里还包括人的!"玉峰轻斥。
"嘿嘿,那雪姐姐是雪山上动物的霸主,而师父你则是我们的霸主,这不一样一样嘛!"少女狡辩。
"死丫头!"再次出言呵斥,玉峰虽声音寒冷,但和悦的脸色此时已出卖了他内心的心情。有时候他经常在想,如果当时没有带飘零回来,那他现在又会是个什么样子?虽然在这五年里,她几乎吃光了自己耗尽一生心血培育出来的雪莲,但自己却从未有过一丝后悔!没有飘零,他的晚年将是怎样惨淡的光景,恐怕只是与天儿两人孤孤的守着这偌大的山头,就此余生了吧。
"丫头,明日为师要再次为你驱毒,你要有万全的准备啊!"收起笑容,玉峰一脸严肃的说着。
"哦!"爽快的应了一声,少女立刻被房内摆放着的几个小药瓶给吸引住了。
那看少女忙碌的身影,玉峰脸上显出了淡淡的哀伤。五年了,这五年里,自己不辞辛苦寻找着各种解毒之法,一次次的试验,一次次的失败,只要是能想到的,用到的,他都尝试过了,可是天终不随人愿,眼看着压制毒素的雪莲一天天的减少,自己心里真是万分焦急啊。
雪莲数量有限,培育起来又十分困难,丫头病情严重,毒发起来十几株都不够用!再这样下去,恐怕到时即使自己找到了解毒的方法,然结果也是无力回天了。
"丫头,再忙什么呢?"
"师父,这些是什么?"少女头也不抬,只专注着手中的玩意儿。
"这是明日给你驱毒要用的药!"玉峰真人神色有些恍惚。
"是吗?怎么跟以往有些不同?"少女有些疑惑,虽是如此,但她并不多做追问,灿烂的转身,对玉峰说道:"师父,没事那我先出去了,明天再来!"
微微的点头,看着少女欢快的背影,玉峰将视线投上了那几个小小的药瓶。
明日驱毒的药物,真的是这样吗?真正驱毒的药早在半年前就用完了,这些只不过是自己临时找来的一些药理相近的山草而已。看着那发着淡淡草药味的小瓶,玉峰笑的有些苦涩,"丫头,难为你了..."
第二日清晨,玉峰山炼药房内,烟雾缭绕,里面一个泡满药草的大桶内此时正沽沽的冒着水泡。
桶前,三个面色凝重的人并排的站着,"丫头,准备好了吗?"
"恩!"重重一点头,少女朝老者粲然一笑,"师父,飘零都准备好了!"
见她点头,老者对一旁的男子说道:"天儿,开始吧!"
"是!"双手一叩,男子凌空来到大桶前,双掌内力一推,桶内药水立刻如江般翻腾。
"丫头,去!"随着老者一声喝道,少女轻盈的身体轻轻一跃,随即立刻侵没入水中。
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转眼五个时辰过去了...
"丫头,你觉的怎么样?"看着桶中脸色苍白,头上不住冒着虚汗的人儿,老者心疼万分。他知道这种每半年一次的驱毒虽看似简单,实则痛苦无比,将近六个时辰的药浴,不仅要将身上的寒气驱逐,而且还要将全身的毒血洗净,这种痛苦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起的,更何况是原本就体弱的丫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