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吟天嘴角苦涩的扬起,他双拳紧了又紧,眼睛紧紧的闭上复又睁开,接着他一个打横抱起了人儿,在自己心死去的那一刻,慢慢覆上了身下的她...
缠绵,是温柔的。在旖旎中,夜吟天始终闭着他的双眼,从未睁开...
任府中,大家都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个身材高挑,美貌异常,浑身上下都隐隐透着光芒的女子。
"夜公子,这位是..."黄管家眯着双眼,疑惑的上前询问。
见此,夜吟天只是淡淡的点头道:"哦,她是我请来给飘零解毒的人。"
"真的?小姐的毒真能解?"闻言激动,黄管家不由的老泪纵横起来。身位任府的大管家,他亲眼见着霜夫人,老爷,少爷一个个的离开,而如今小姐又躺字病榻上,命在旦夕,这让他如何能接受的了。
此时心中苦痛的黄管家,一听说人儿有救,擦着眼泪就将人往房间里带,"夜公子快些去看看小姐吧,她..."
黄管家话还未说完,只见夜吟天下一刻便一阵风冲了出去。众人见此,都觉的习惯自然,然只有一旁静立着的司雅脸色微有一动,接着不发一言的跟了过去。
床榻上,一个精致绝美的人静静的躺着。苍白的面容,虚弱的神情,但都掩饰不了她那绝代的风华。
世间竟还有如此绝世,清澈,纤尘,纵病卧床榻,但仍然飘洒,动人。
国主,她就是珍藏在你心里的那个人儿吗?
尽力压制住胸口不断上溢的苦涩,司雅走到人儿身边,缓缓将手搭上了脉门。
啊?紫微之气!
手,如触电般的收回,震惊中,司雅神色复杂,双眼紧紧的盯着人儿,脸上有一丝丝怜惜,一丝丝惋叹...
许久之后,司雅再次搭上人儿的脉门,随即单手扶起任飘零,用指尖刺破自己的手指,慢慢递至人儿唇边。
血,一丝丝的流尽喉咙,如清泉般甘甜,人儿昏沉的意识渐有一点清醒,隐约中,她看见了一个女子,在给自己喂完血之后,快速的起身将内力传输了过来。
感觉,好温暖!像亲人的怀抱...娘,爹爹,哥哥,是你们来接飘零了吗?
真的,好温暖!没有刺骨的寒冷,没有世态的冰凉,整个人像沐浴在和煦的春风般那样柔和...
"飘零,飘零。"见着人儿此时整个人有些起色,夜吟天于是在旁轻轻的叫唤着。
是谁?是谁在叫我?竟是那般轻柔...缓缓的张开眼,夜吟天那关切的饿眼神立刻因了进来。
"是,师兄..."话,断续的说着,才刚一说完,人儿便身体一软,沉沉的晕睡了过去。
"飘零!"见此,夜吟天紧张的起身,却被一旁的司雅给阻止了,"放心吧,国主。这位姑娘是因为身体太过虚弱才导致的昏迷,休息一下就好了,不要紧的。"
"恩。"知道自己太过于失态,夜吟天只缓缓的退了回去。也许是心底的一块重石放了下去,他此刻转过身,慢慢的走了出去。
当司雅照料好任飘零,缓缓走出房间后,她所看到的便是一个男子背立于柳树下,玄色的长袍在风中微微飘起,那一头乌黑散束的长发扬扬的舞起。
似有忧愁的眼眸,静静的看向天空,既遥远又空洞。全身上下透露着一股淡淡的哀伤与静谧。
国主,你是在为这即将到来的离别而感动哀伤吗?
垂柳飘舞,诉着无限怜意。司雅轻轻叹了口气,敛下眼眸,慢慢走了夜吟天的身边。
"国主,你,爱她吧?"
酸涩无力的话响起,夜吟天缓缓转过身,双眼直视的说道:"是!她是我这一生,最钟爱的女子。"
听到了如此肯定的答复,司雅心中泛起了一种隐隐的酸痛。这,究竟是什么感觉?为何如此不好受...
沉默着不说话,两人静静的相望,许久之后,夜吟天先一步撇开眼神,投眼到天空,"司雅,这一生,你爱过人吗?你我是命定要今生在一起的,可是除此以外,在你心爱,你有真正的爱过别人吗?"
"没有!"轻轻的摇头,闻言,司雅也将视线移开,慢慢的看向远方,"司雅自出生以来就被封为圣族的圣女,从小就接受着圣族最传统的教育。司雅今生没有和别的男子接触过,在未和国主结合之前也都必须戴着面纱示人。在司雅的心中,今生就只能是国主一个人的妻子。司雅不懂爱,也没有爱过别人,但是司雅知道如何全心全意的奉献于自己的丈夫。没有爱,但却必定要结合,这是我们俩族无法改变的悲哀。司雅庆幸自己没有尝试过这世间的情爱,所以也就不会有现在国主的心疼了。"
司雅缓缓的说着,脸上是不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神情,她将视线再次投向夜吟天,口中低低的说道:"司雅已经履行诺言替任姑娘解了毒,那接下国主也该履行你的诺言,回赤落主领一切。"
"要舍弃自己的心爱,从此和一个原本不相干的人生活在一起,司雅知道国主定是有痛的!司雅虽不能了解这种痛,但能从国主的眼神中看得出来。离开了任飘零了,国主至此无爱,司雅,明白..."
苦涩的笑了笑,随手抚过一枝柳条,司雅轻轻吟道:"短长柳拂短长堤,上面黄莺自在啼!"
"多么惬意的生活,多么自在的人生!只可惜人非黄莺,永远不能如此逍遥。我们有太多的责任,太重的包袱,终是甩不开,也丢不掉..."
"甩不开?也丢不掉..."夜吟天缓缓的重复着这句话,脸色惨淡一片。见此,司雅轻轻的转过身,慢慢的说到:"国主,司雅诺言已兑,该是离开的时候了!如今你我夫妻结合,神圣之光已然开启,接下来就只剩下回朝之事了。司雅先行,国中等候,望国主慎之重之,全以大局为重!告辞!"
郑重一欠身,高雅的抬头转身,却是在那一刹那间,泪,缓缓的流了下来。谁说司雅不懂得爱,只因是她爱的太深罢了。自小就被灌输的爱,一旦有了明确的对象,又岂是自己隐忍的住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