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下,一声巨响,屋中原本一派悠然的李艳吓了一跳,不由的转过头来。
"澈儿?"
话语轻轻,笑意吟吟,可以看的出她此时很高兴,"澈儿,有事?"故意不去看凌澈那冷的吓人的脸色,李艳乐悠悠的问到。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做?"一步步的逼近,满脸冰冻。
见此,李艳心有会意,她敛起笑脸,慢慢的站了起来,"怎么?看到任飘零那个贱女人的浪荡样了吧!伤心吗?难过吗?呵!这下你该死心了吧!"
"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不理会李艳的嘲讽,只一个劲的问着,此时的凌澈,心早已破碎的千疮百孔了。
"为什么?澈儿,难道你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吗?我不准你爱那个贱人的女儿,但是你如果不听,我就亲手毁了她!"狠毒的话自李艳口中讲出,在她娇好的脸上闪过一丝戾色。
凌澈听此,俊美的脸上无力的笑着,手也不禁微微颤了起来,"谁是你的同伙?你一个人好像办不来吧?"
"办?"闻言反问,李艳自负的笑了笑:"根本就不需要我办,自会有人替我出手!你还记得那个张倩柔吗?她对那个任飘零可是恨之入骨,有她在,我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等一切事成后,在适当的时间通知你就行了!呵呵!"
李艳的笑容,狰狞而又阴森,只震的凌澈跌坐入椅子上。他看着眼前这个生他、育他的母亲,满心悲凉而无力的自嘲着:"娘,你很高兴啊?你觉的你的计谋得逞了是吗?呵呵!娘,你机关算尽,可到头来却只是虚空一场。你知道这次你害的是谁吗?不是飘零,而是那个结盟公主!枉你一世聪明,以为不用动手就可坐收渔翁之利,天下间会有这么好的事吗?且不论这次伤的是结盟公主,你算伤的是任飘零,你以为圣上不会追查吗?"
"追查?追查什么?又不是我动的手!"闻言撇的一清二净的李艳,此时一脸与我无关。
见此,凌澈苦涩一笑,"娘,你太天真了!你以为不是你做的就没事了吗?你是帮凶啊!当主犯找不到的时候,你这个帮凶不就自然而然的成了替罪羔羊了?"
"你、你是说..."此时李艳有些紧张了起来,她结巴着想理请自己的思路。
"娘!你不是一向精于算计的吗,这次怎么如此糊涂?不管是陷害公主还是陷害郡主,你都逃不了罪责。那张倩柔是什么人?她现在是东盛的护国夫人!干了这么严重的事,你以为她还会傻傻的留在天喻?只怕此刻早已在身在千里之外了!而且,就算她犯傻留了下来,可是你认为她可以承认吗?一个别国的护国夫人,在她抵死不承认的情况下,圣上又能如何动她?到是你,我的娘亲,你一个老早,傻傻的跑到我们面前通知我们,这无疑就是暴露了你的身份..."
凌澈低沉而讽刺的话语,重重的敲进李艳的心里,她此刻有些呆愣,细细回想着这一切。
"澈儿,那我该怎么办..."李艳心中有些害怕,声音也比之前低了三分。
"怎么办?"凌澈闻言,讽刺的笑了一下,然后站起身,头也不回的缓缓走了出去。
"澈儿,澈儿!"连声叫唤着人儿,没有回音,李艳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心中既惊恐又愤怒,"张倩柔,你这个贱人!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居然摆我一道!你!你,你不得好死!"
狠狠的拍着桌子,一脸阴鸷,可是这又有何用?因为正如凌澈所说的那样,此时的张倩柔,人早已在两国的边境之上了。
星辰行宫
暮怜一个人呆呆的坐着。身上的痕迹已慢慢淡去,但心里上的痕迹却永远也消失不去。她该怎么办,怎么办?
在这个社会里,一个女人,失去了清白,就等于失去了一切!别说嫁萧育,就连嫁其他男人都很困难,经过这一场欢爱,她失去的太多太多...
怎么办?是去,是留?去,她舍不得萧育!十六年来,第一次爱上一个男人,他是那么的和煦,那么的儒雅,直暖的人心头悸动!试问,这样一个男人,她又怎么可以轻易放手呢?
可是,可是不放手她又能如何?难道时至今日,她还有资格再去争取什么吗?自己最下贱,最狼狈的样子都被萧育看去了,此生,他怕是不会再要自己了吧。
呵呵,呵呵!
苦涩的笑出声来,缓缓拔下头上的发簪,暮怜慢慢的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而正在此时,萧育慢慢的走向了行宫。脑中,一片杂乱,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大致已了解清楚,阿澈的回报,飘零的述说,使他很快了解了真相。
张倩柔逃离!虽已全国发了缉捕令,但是有心为之的她此刻恐怕早已逍遥在东盛境内,天喻又能拿她怎么办?
至于李艳,他还一时没有想好该怎么办?她是前丞相李世忠的独女,又是圣元将军夫人,还是阿澈的娘亲。李家有门忠烈,唯一的儿子战死沙场,只剩下李艳这么一个后人。
而且这李艳还是自己母后从小的闺中好友,虽然母后在父皇死后终日青灯长伴,但对于这个朋友,她还是时不时的接见的。
自己这个母亲,虽生性冷淡,对自己也不理不睬,但她毕竟是生育自己的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身为皇后却愿独守冷居,但父皇对她还是极其重视的,不然以母后的性子,她的后位早就被剥夺了去...
萧育此时不知道,如果自己真要处置李艳,那将会是怎样的一副光景?不用问,一定是鸡飞蛋打吧。
真的很想很想就此放过她,可是转眼一想,她的目标原来竟然是飘零,这让自己不禁又坚决起来。没有人可以伤害飘零,没有人...
萧较纠结而又复杂的想着,脚步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门外,整了整心绪,准备进房安慰那个受伤的人儿,却在那一刻震惊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