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什么是幸福?身在帝王家,除了身份尊贵外,还有什么幸福可言?"苦涩的微笑,捂着胸,暮炎一脸低沉,他缓缓对上自己妹妹那张沉睡美丽的脸,幽幽的说:"这便是皇家的悲哀,我们不像圣上幸运,在政治婚姻中仍可以娶到自己心爱的人,我们所背负的使命,注定了我们只能是牺牲品!对于怜儿,我能为她做的,是尽全力帮她去争取她喜欢的人,毕竟在这个空洞寂寞的宫闱之中,只有心中有了爱,也许活的才像一个正常人..."
暮炎的话,让萧育心中勾起了无数苦涩。呵呵,他的政治婚姻,从来都不是幸运的!从来不是!因为他,永远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人...
两个苦涩的表情,在这大殿上,显的尤为的悲凉。暮炎重重的对上萧育,一脸坚定道:"圣上,你觉的此次联姻..."
"不,我答应。"淡淡的表情,淡淡的回绝,此时对上暮炎的,同样是一脸的坚定,"暮皇子,很抱歉,朕不能感答应你!"
"圣上,难道我言至于此,你都不肯同意吗?"
"很抱歉!"低低的说了一声,将头转向一边,见此,暮炎微微的笑了:"好!好!圣上果然用情至深,一个已逝的蓝皇后,竟能为她做到如此!好!好!"
暮炎称赞着,脸上竟是不明的神情。最后他敛起笑容,单手紧负于后的说着:"可是圣上,如今这个盟,你是结定了!"
"什么意思?"淡煦的对上此时暗狠的他,萧育心有不解的问道。
"我是说,这场婚姻,我们联定了!"
"你!"定定的看着,一字一句,萧育此刻也露出了他王者的威严,"暮皇子,你何来的自信,让你这么肯定朕一定会答应?"
"因为,这个!"
反手一扔,一块锦布落手,迟疑的打开,却在下一刻,萧育整个人惊呆了。
"这是..."
"怎么样,圣上?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有这个自信了吧!"浅笑着出声,走到他身前,暮炎轻轻的接过锦布,说道:"圣上,想必朝煦帝的亲手笔迹,你应该认得出吧!"
"怎么会..."震惊的反问,一手夺过锦布,只见上面苍劲的大字,深深的刺痛了萧育的心。
"孝承二年,四国大会,吾儿萧育联姻于星辰暮怜公主!萧天行亲笔!"
竟是这样!竟是这样!
手,猛的颤抖着,后退一步任锦布飘落,萧育心中,是前所未有的苍凉与愤怒!为何,为何!父皇,你为何要如此!你一次次掌握着儿子的婚姻,在明知道儿子深爱着飘零的情况下,却一次又一次将她狠狠推离我身边,到底为什么,父皇?你那么喜欢飘零,宠爱她,疼她,可是就为什么不愿让她做儿子的妻子呢!
身体,不自径的抖着,握着拳,紧紧的闭上眼。也许同是皇子,暮炎很能了解他此刻的心情,所以他识相的拣起锦布,慢慢说道:"这个旨意,一式两份,一份保于星辰,还有一份在你们左相大人的手里!这是国与国之间的交易,你,好好考虑吧!"
身影,慢慢的远走,只留下一脸讽笑的萧育,他倚着柱子,紧闭双眼,口中,毫不意识的念着,"飘零,飘零..."
声音低喃,饱含相思,萧育可是他却不知,此时床榻上的人儿,已悄悄睁开了眼,在听着他那声声叫唤时,一滴清泪,自她的眼角慢慢滑落...
树林之间,一行黑衣带着一个双手被缚的白衣女子,行色匆匆的向前赶着,
"老大,我们歇一下吧!走了这么远,那些人不会赶来了!"
"你知道什么,被我打伤的女子,她的一伙人确实不会赶来,可你没看见刚才还有一个吗?"闻言,那个武艺高强的黑衣人怒斥到。
"可是,可是这天马上要下暴雨,我们得尽快找个地方躲一下才是啊!"一旁,另一个黑衣人因胆怯那个老大,所以说话间有些闪烁。
闻言,那黑衣老大抬头看了看天,一脸皱眉头的说道:"好吧,前面有一个破屋子,我们到那里去躲一下吧。"
于是就这样,几个蒙面的黑衣人,就带了一个纤尘不染的白衣女子走了他们所谓的破屋。
"你说大人他还真会挑,这么个绝世美人,要换做我,我也舍得出动我们六兄弟!"此时,除了那个带头的老大,剩下的五人围坐一团,边说笑,边观察着对面绑坐着的任飘零。
"哎,老二!你说这大人他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么个美人,不远万里叫我们跑来天喻抓人?"此时,一黑衣人说道。
"老五,管管你的嘴,一天到晚就知道瞎说!老大这会出去勘察情况了,一会回来被他听到了,看他怎么收拾你!"另一黑衣道。
"本来就是嘛,我又没有说错!大人他从来都是公私分明,雷厉风行的。可是这次,为了个女人,居然派动我们六兄弟前来,也难怪老大他脸色要臭的吓人!"
"唉,不知道大人此时着了什么迷,居然干了这种糊涂事..."
黑衣人闻言叹息着,你一言我一句,全然当任飘零不存在。也许他们是看她是个女子,现在又被缚于他们,所以警惕性有所放松吧。不过这样也好,省得她自己去问,那些黑衣人在一言一句的抱怨中,早已将他们的底细漏了个干净。
"老二,我怎么听说好像大人此次之所以会如此,都是听了一个女人的话,那女人整天变着花样魅惑大人,害的大人现在做事如此不分轻重!"
"老六,不要说了!待会老大回来了会不高兴的!"
"我不!我就要说!我心里不爽!出动我们六个,居然只为了一个女人?要知道我们六兄弟可是名满东盛的杀手组,什么时候干起抢夺女子的勾当了!"
黑衣男子不满的叫声,听在任飘零的心里,她此时已经大致理清了这其中的关系,第一,这帮人是从东盛来的;第二,他们的目的是抓她而非杀她;第三,抓她的这个人,是受了一个女子的挑唆才会如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