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或许就是因为预料到了什么,江司皓之前下车的时候特地多给了司机一百块钱请司机在门口等他二十分钟,司机也很守信用的在门口等候。
江司皓和夏堇惜从后门出来以后便上了车。
“开回之前上车的地方,谢谢了。”江司皓对司机说完侧头看向一旁坐在车座上面无表情像是被抽掉灵魂的玩偶一般的夏堇惜。
看到夏堇惜这个样子,江司皓不由一阵心疼。
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安慰夏堇惜,而且也不方便被前座的司机听到,只能搂住夏堇惜的肩膀,紧紧的搂着,似乎在以此给夏堇惜力量。
夏堇惜只觉得自己现在整个人都是虚无的,目视前方,却没有焦距,脑袋一片空白,好像想了很多东西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
她只知道那间木屋没了,小白也没了,被活活的烧死了!
早知道当初自己就不应该把小白给捡回来,如果不是被自己捡回来,说不定小白已经遇到一个更好的主人,现在还好好活在这个世界上。
这都是自己的错……
想到这个,夏堇惜的眼泪瞬间从眼眶中涌了出来,任由它在光洁的脸庞上淌落。
望着夏堇惜哭泣的模样,江司皓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将它紧紧捏着,江司皓伸手轻柔的动作帮夏堇惜将脸庞的眼泪拭去。
一直到回到了江司皓的家中,夏堇惜还是呆滞的没有缓过神来的样子。
江司皓去厨房倒了一杯牛奶走到夏堇惜面前:“小惜喝点吧,压压惊。”
江司皓的声音将夏堇惜从思绪中拉了回来,抬眼,略显木讷的目光望着江司皓,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我不想喝。”
将牛奶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江司皓走到夏堇惜的身边坐下。
刚才因为在车上不方便,像秦家这种家族的事情也不能随便说出去,所以江司皓并没有开口说什么,然而现在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小惜,秦家的人对你一直都很差么?”江司皓觉得自己仿佛是在说废话。刚才秦家的人甚至想要将夏堇惜给烧死。
夏堇惜只是低垂着脑袋,轻轻摇了摇,声音低的宛如蚊呓:“我不想说……”
她自然不想让江司皓为自己担心,而且,那些事情也已经过去了。
况且假如真要说的话,大大小小的事情,或许说一晚上都说不完吧?
那些事情……夏堇惜已经不想再提起了。
“抱歉小惜,是我问到不该问的了。”江司皓看着这样的夏堇惜,眉头紧锁着,心头始终为她而感到心疼。
相比起自己,自己起码还有爷爷一直陪伴着自己疼爱着自己,可是夏堇惜却什么都没有,还在那样的环境下成长。
江司皓真的由心的心疼夏堇惜。
伸手,江司皓将夏堇惜紧紧的拦在自己的怀中,她的那么的瘦弱,总有一种刮起一阵大风或许就能把她吹跑的感觉。
“小惜,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绝对不会再让你受一点委屈了。你暂时就住在这里吧。”
毕竟夏堇惜在秦家的木屋已经被烧毁了,秦家的人甚至对夏堇惜起了杀意,夏堇惜怎么可能再会到那种地方。
“司皓,谢谢你……真的谢谢你……”夏堇惜原本止住的眼泪因为江司皓感人肺腑的话语再次夺眶而出。
她真的很感谢江司皓,总是在这种时候守候在自己的身边。
江司皓只是嘴角挂着很好看的微笑,轻拍着夏堇惜的背:“傻瓜,干嘛又跟我说谢谢,我现在……也只有你了啊。”说起这个,江司皓的眸子也染上一抹阴郁。
爷爷已经去世了,这个世界上,江司皓唯一在意的人,就只有夏堇惜了。如果不是夏堇惜的话,江司皓根本不知道如果爷爷去世以后,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义。
终于安抚好了夏堇惜的情绪,江司皓轻轻松开拥着夏堇惜的手臂。
“小惜时间不早了,你先去洗澡吧,我去附近的便利超市……帮你买些东西。”说起这个,江司皓的脸不由微微发红。
夏堇惜去浴室洗澡,江司皓则离开了家去附近的4小时便利店给夏堇惜买东西。
既然夏堇惜以后要住在这里,自然需要不少的生活用品。
买了毛巾牙刷洗口杯,江司皓正准备去付钱却突然想到了什么。
似乎……还要帮夏堇惜买换洗的内裤……
想到这个,江司皓的脸不由一阵羞红,但还是朝卖女式内裤的货架走了过去。
紧闭着房门的房间内乌烟瘴气,秦若远已经不知道抽了多少根烟,只是面前的水晶烟灰缸里已经横七竖八的躺了不下8根烟头。
秦若远锁眉沉思着,脑子里满是夏堇惜靠在江司皓的胸膛,江司皓护着夏堇惜离开的那一幕。
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夏堇惜现在肯定在江司皓那里,甚至,之后也会一直住在他那里了吧?
想到这个,秦若远拿着烟的手下意识的捏紧,烟头被秦若远的力气捏瘪,这个时候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房间内死寂的沉默,秦若远烦躁的瞥了一眼手机屏幕,看到上面是文之尧的名字,还是伸手接通了手机。
“喂。”仅仅是一个字,却冰冷十足,表明了此时秦若远不好的心情。
“若远,我听说你们家失火了?发生什么事饿?你没事吧?”秦家不远处的其他人家发现了秦家后院的火势,于是这个消息也很快在上流社会传开,大家纷纷猜测发生了什么事情,听说这个消息,文之尧自然打电话过来询问一下。
秦若远只是冷沉声音应道:“没什么。”
秦若远这么说,文之尧越是觉得发生了什么:“不会又是和你那小情况有关的事情吧?”
只听文之尧的话音落了以后,那边的秦若远便沉默了,于是文之尧知道,自己又不幸言中了。
文之尧的话让秦若远默默蹙紧眉头,没有什么语调的声音道:“我不喜欢你这样称呼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