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千魅想要说什么,但是话到了嘴边却又闭了嘴。
见她欲言又止,千严也没有心情去猜测她想说什么,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有话就直说。”
千魅犹豫地说道,“其实原本盗取紫玉杯很顺利的,但是……”
千严见她又停下,不由催促道,“但是什么?”他明白这但是后面就是她失败的原因,如果解决了这个原因,或许还有希望。
千魅深吸了口气,说道,“父亲,我从未想过要和千语争这个家主之位,父亲想要和裴氏联姻,我也未曾反对过,我承认我心中有怨,所以才会和父亲作对,但是怎么说你也是我的父亲,血浓于水,你想做的事我必然会帮你完成,但是父亲似乎一点都不相信我!”
千严心中有些触动,是啊!血浓于水,不管如何,千魅也是他的女儿,不过感性这种东西显然不怎么适合千严,很快便又恢复正常,皱眉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不否认他确实信不过千魅,否则也不会给她喝下圣水,不过现在千魅明显不是指那件事。
千魅苦涩地笑道,“难道不是父亲让母亲给我下药的吗?”
“下药?”千严神色不定地问道,“什么药?”
千魅有些惊讶地看着他,怀疑地说道,“父亲真的不知道?我离开那晚,母亲熬了燕窝送到我房里,我喝过之后便觉得有些不舒服,之后裴焰突然来找我,但是因为我急着去南岛,所以就直接打发了他,之后也不知为何药性被压制了下来,我以为只是我多心了,但是没想到盗取紫玉杯的时候药性突然发作,我差点就回不来了!”
千魅嘴角全是自嘲的笑意,轻声道,“若是我真的命丧南岛,还真是死不瞑目!”这话可不假,堂堂血色魅妖要是因为春药发作,被人杀了,她真的要死不瞑目了!
千严从她话中理出了头绪,不用问,也知道是什么药了,心底不由升起一股怒气,倒不是为千魅抱不平,而是舒琴的多事,导致了千魅任务的失败,使得紫玉杯没能落入他手中,不能换回朝天珠。
他倒是不怀疑千魅这话的真实性,因为千魅没必要撒谎,即便是因为她自己的原因导致任务失败,他也不会真的把她怎么样,因为北岛离不开她。
要说她是借此机会陷害舒琴,他也觉得不可能,毕竟舒琴是她的母亲,即便她心中有怨,也不至于这样陷害自己的亲生母亲,而且她回来之后,舒琴并没有对她做什么过分的事,甚至还挺关心她的,况且就算要陷害舒琴,也不必用这种方法,这对舒琴的打击并不大,因为他不可能为了这样的事就要舒琴的命。
而且他知道千语很讨厌千魅,也知道舒琴有多宠千语,千语之前闹出那样的事,心里自是不甘的,即便是抢了千魅的男人,她也觉得还不够吧!自己的女儿,千严还是有些了解的,所以,只是春药的话,舒琴真的有可能对千魅下手。
原本这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却因此导致了千魅任务的失败,千严叹了口气,没有多说什么,摆手道,“你先下去休息吧!”
千魅转身离去,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她并未期望千严为她讨回公道,因为舒家对他还有用,不过,千严心中已经对舒琴很不满了吧!她要的也就是这个效果。
她感觉得出来,她那位母亲是真的爱她的父亲,看着心爱的人离自己越来越远,这种感觉应该还不错!
回到房间,千魅放松地倒在床上,看着头顶的夜空图景发呆,朝天珠咕噜噜地滚到她脸颊边蹭了蹭,千魅顺手将它拿起来,看着它叹了口气,又叹了口气,再叹了口气,然后突然坐了起来,逮着朝天珠用力地朝着垃圾桶扔了进去,烦躁地吼道,“齐修那个混蛋!”
站起身,使劲扒拉了几下头发,还是不解气,一脚踹向面前的床,她的动作带起一股劲风,“咔嚓”一声,再“轰隆”一声,床塌了!
好在房间隔音效果还不错,她房间下面的房间又是空着的,没有引起轰动。
千魅看着那副惨象,抽了抽嘴角,又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爬上那凄惨的大床,抱着猫猫,将脸埋进它脑袋里,呜呜地说道,“猫猫,怎么办?我害相思病了!”
朝天珠费了半天的力,才从垃圾桶里滚了出来,然后就停在了垃圾桶旁边,不敢再靠近某个暴力女。
“叩叩……”敲门声很轻,给人一种做贼的感觉。
千魅坐起身,看着那扇门,眼神一闪,起身去开门。
房门刚一打开,外面的人便挤了进来,急切地一把抱住她,千魅眼中杀意一闪而过,一个手刀朝着来人的脖子劈了下去。
苏昊还未来得及表达自己的思念之情,相思之苦,便软软地倒了下去,千魅冷哼了一声,使劲踹了他几脚,当然控制着没有运用自己的能力,否则这一踹还不得踹死了!
看着地上的“尸体”,千魅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叹息道,“真是便宜你了!”然后手一挥,那“尸体”稳稳地落在了床上。
看了眼床上的人,千魅闪身出了房间,刚要下楼,便听见楼下的交谈声。
“小姐,你怎么回来了?”这个声音带着喜悦,千魅想了想,这声音的主人似乎是个女佣,和千语的关系还不错,千魅回来之后,佣人对千语的称呼都改成了二小姐,但是这个女佣似乎很坚持。
千语正要说什么,眼角瞟到楼梯上的身影,不由笑得一脸甜蜜地说道,“昊怕我太过想家,所以就抽空带我回来住几天。”其实她并不怎么想家,不过苏昊突然坚持要来千家住几日,她也就跟着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