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阿姨立刻心有所悟,忙点着头:“对对,我记错了,没挑过,没挑过!”
我默默喝着白茶水,马阿姨,您这演技也太群众演员了一点吧?
马阿姨笑嘻嘻地:“那秦公子,你们俩什么时候办喜事啊?”
咳咳,我被茶水呛到了。
马阿姨一句话,简直要把我的气管都堵住了。
可是,这并不是这个话题的高潮点。我正慌忙照料着自己受伤的肺叶时,秦总拿着筷子,带着一种官方的微笑:“快了,快了。”
噗――我咳血倒地。
马阿姨喜形于色:“哎呀,到时候不管什么酒店,都要让我们老刘去掌勺啊,要是去什么巴厘岛,塞班岛,也要带上我们老刘啊。”
“一定,一定。”秦总满口答应。
等马阿姨终于走远了以后。
我幽怨地抬起眼:“秦总……”
秦总倒是磊磊大方,无所谓地淡淡一笑:“马阿姨是看着我长大的长辈,善意的欺骗是孝顺。小莹你不必当真。”
额……
秦总,您这借口,简直是无懈可击啊。
见我依然幽怨地趴在桌子上,秦总把筷子伸过来,敲了一下我的头。
“总不能让我白白请你吃饭吧?”他扬着眉看我,“当一下出租女友,这算是我给你的报酬。”
我转过头去,切了一声,之前明明说是因为不小心撞见我换衣服,给我压惊的。
我心有不满,幽幽地看着一旁:“说好只打包,结果又坐下来。”燕少说不定正在家扎我的小人儿呢。
秦总便咦了一声,他抄着手,放在桌子上,倾身看着我:“林小莹,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什么?”我满是敌意地抬起头,下巴依然放在桌子上,不太友善地看着秦总。
“你真的一个人住吗?”秦总皱了皱眉。
“是啊。”我拖着声音的。
“真的?”
“不是。”我又改口了
“啊?”
“我一个人,还有个鬼!”我没好气的说。
秦总就用筷子一直敲我的头,敲得不重,但是也咚咚响:“林小莹,好好说话!”
秦总是我的上上上……上司,所以我也不敢太使脾气。我有气无力地坐起来:“我在好好说啊。”
秦总就像审犯人似的,口气很蛮横地问我:“一个人住,那么早回去干什么?”
我瞪他一眼:“追韩剧,可以吗?”
秦总听我这样说,以手背撑着脸颊,眼微微眯了眯:“韩剧能追到什么?是追到长腿欧巴还是追到杜敏俊熙?还不如把时间放到现实之中,追一下眼前的人。”
秦总的双眼带电,电得我一个激灵,电得我骨头发麻。
正当我快要被电焦的时候,拯救灵魂的煎饼果子终于送上来了。
我大着舌头:“秦总,我先吃了。”说完就抓起煎饼果子胡吃海塞。
秦总其实已经有一点暗示什么了,不过我的态度也比较清楚。
一口气吃完两个煎饼果子,我一抹嘴:“秦总,时间不早了,我回去了。谢谢啦,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煎饼果子。”
我这么坚决地想要逃逸,秦总蛮意外的。
他看着我,眼深处有一点落寞。
“我送你吧。”没看错的话,他什么都没吃,上的菜一点没动。
“不用了。”我把包拎起来,“公交还没收车,我自己能走。”
我努力对秦总笑得很有亲和力,然而秦总却没有回我一个相应的笑,他脸上的线条,有些僵硬,使得他周身愈加散发出肃穆与冷峻的气息。
“林小莹。”在我走了两步之后,秦总突然叫住了我。
我转过头去,身子却依然是离开的姿势。
秦总笑得有些无奈:“刘宇直,当初是怎么追到你的呢?”
我怔了怔,我万万没想到,秦总会问我这个问题。
我记得,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问我为什么要应聘XX集团的工作,我告诉他,我是为了追寻我的爱情,而那份爱情的承载者,是刘宇直学长……
我想告诉秦总,刘宇直并没有真正追过我,那年我还太年轻,年轻到并不懂什么是爱,什么是追求。
可是有些事,过去就是过去了,再去研究那些是是非非,实属多余。
所以,我对秦总傻傻一笑:“我蠢呗!”
秦总没再说什么,只是那么淡淡而安静地看着我,就好像我是一副挂在墙上的画,他在凝视着,但却有着空间与纬度上的距离。
因而,只能那么淡淡且安静的凝望着。
我紧紧抱着我的包,迈着密集地步子,往最近的公交车站走去。
可是……五分钟以后,我就后悔了自己的清高和骨气。
因为,直达我们小区的车已经收班了。我转了两次车,在离小区大概四五站远的地方下了,然后往甩开步子,往我的小窝奔去。
我没钱打车,唯有奴役自己的双腿。
跑累了,我站住喘两口气,又往家的方向跑。路人像看疯子似的看着我,看着这个穿着高跟鞋,用标准长跑姿态急奔的女人。
等我还没有跑到我住的小区,路边突然蹿出一条黑影。
“呜汪!”
随着这一声狗叫,我突然就跌进了一个坚实温暖的怀抱。
我还没回过神来,就听到头顶传来一个呵责却有些柔和的声音:“白痴,跑什么跑!”
白痴,跑什么跑!
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和一个简单的怀抱,顿时让我回到了人间。
我一把抓住对方的衣服,我剧烈地喘着气,酸胀的感觉充斥着双腿。
我说:“燕……”
可是我没能说出下面的话。
我想说,燕少,我回来了……
可是燕少吻住了我的唇。
他放开我的时候,我睁开了眼。
我和他在寂静无人的街道中心,静静地看着对方。
看了多久,我不记得了,只觉得燕少比从前任何时候都要更加的……俊美。翩翩如斯,温润如玉,优雅都丽,一如当初我在那条古街的旅店之中,见他抬头的那一瞬间。
美女住店吗?
他当时那样问我。
多么简单的一句话,多么随意的一个抬头。
从此,我们的命运就此捆绑、牵绊。
隔了很久,燕少才伸出了食指,刮了一下我的嘴唇:“白痴,跑什么。”
他还是那句台词。
我听他重复这般说,一瞬间就眼泪盈盈,我抓着他,几乎哽咽着说:“我怕你不等我了。”
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听到癞皮狗在我脚边汪的叫了一声。
我重新抬起头,带着希冀的眼神:“你们在一起等我吗?”
燕少的眼色却冷了起来:“我遛狗而已。”
我却没管他说了什么,不管燕少这句话有多么敷衍多少生硬,我抱住燕少,不怕有人路过看到我抱着空气。我把头靠在燕少的胸膛上,我泪汪汪地:“不准再离家出走了……”
燕少好笑似的埋下头,用质疑地口气问我:“你在命令我?”
我又扬起头:“我请求你。”
燕少飞扬的唇,带着世间最柔情的线条,他勾了一下我的下颌:“做好你的奴隶。”
出乎意料的,燕少并没有质问我有关跟着秦总去吃煎饼果子的事。似乎我这般疾奔回来,也稍稍令他有些满意。
他给我他的胳膊,任由我挂着,带着屁颠屁颠地癞皮狗一同往小区里走。
可是燕少不问,不代表我不会说,我说今天我去吃了煎饼果子,回来没有车了,坐的其他车,最近的地方离小区也有四五站,所以才会跑回来。
我还没说完,燕少就打断我道:“顺东南路那家刘一香?秦月天带你去了那里?”
我没想到燕少居然知道那家苍蝇馆子,我点头,说那家的老板和秦总特别熟。燕少就带了一丝嘲讽:“老板以前是他家厨子,后来才开的这家餐馆,手艺倒是真不错。”
我犹豫了片刻,小心翼翼地问燕少:“秦总……是什么家庭背景啊?”
燕少的眼顿时带了一股戾气,斜斜刺下:“你很关心他?”
我意识到自己又触怒了龙颜。
于是小心翼翼地不吭声了。
我和燕少回了小套一,癞皮狗想跟着溜上来,被燕少毫不留情地一脚,踢出了单元门。
我怪燕少太不怜悯小动物,燕少却反问我:“你很喜欢当着一只杂种玩现场秀?”
我还没问现场秀是什么,燕少已经把我抱了起来。
燕少抱我回房间上,先是好好逗弄了我一番,这才呵着气对我说:“电扇还是吊灯,选一个吧。”
我说过,我是一个很纯洁的人。
所以我有些惴惴不安:“燕少,能否容我百度一下?”
“实践才是最好的老师,实地教学,胜过理论百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