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驾华丽的马车停在宫门口,太妃娘娘,成业长公主请随奴才前去寿黎殿拜见太后,想必皇上这会子也在。
“段氏参见皇上,皇上祥和安泰,参见皇太后,太后祥泰。”
“成业给皇上,皇太后请安,皇上祥和安泰,太后祥泰。”
“段氏,你以后就住在清钿宫的樊痕馆吧,那清净。你不是最不喜欢争抢么,你不是天生好命么,那你就去暖暖清钿宫的樊痕馆吧。”黎宝贞双眼微闭。
第一个踏进樊痕馆的是管秋鱼,管秋鱼给段天印道着肚子里的苦水,管秋鱼的女儿,望安长公主,因为长得纯净可人便被初祥看上,被锁在初祥的占牡殿里,一年都见不得几回,说着管秋鱼便抹起了眼泪,段天印不禁叹息,竟有如此昏君,管秋鱼还好心嘱咐让成业注意点,成业越发长得娇艳了。
段天印坐在冷清的宫里,正在等着晚膳,她又坐在了赵国的宫殿里,只不过不是红鸾殿,而是窄小的樊痕馆,不一会来了一个机灵的小太监,眼睛提溜提溜的转,一看就是颇有心计的样子,皇上初祥说了,今日要和段天印和成业一醉方休,段天印心里咯噔一下,这旁边就是冷宫,皇上竟会来这种地方,莫不是今日成业的娇艳面容被初祥瞧了去?
“元太妃,朕来了,今日特来叙旧。”
段天印低头行了个小礼,不知道一个皇上和自己的庶母有何好聊。
“像段夫人这般的女子只能侍君王啊,是先皇的妃子也算是大福了,这好菜肴不能没得陈酿酒。”
“清钿宫无酒。”
“小滨子,回去拿桃花酒,艳酒配佳人,对吧,段夫人?”初祥酒不醉人人自醉的说。
“现在已经不是了,我是太妃,先帝的妃子。”段天印强调着说。
“有些地方的风俗很有意思,在他们那都讲究父逝子承,就连遗孀也是如此。”
“各地方有各地方的规矩,规矩不能僭越,否则就是大不敬。”
“现在就你我,什么僭越不僭越,朕的天下朕说的就是王法,就是规矩,就是天令。”
“皇上,桃花酒来了。”
“这有元太妃就行了,你去门口守着吧,有劳太妃替朕满上佳酿。”
段天印只能是默默地倒上桃花酒。
“怎么,太妃不喝?”
“庆宁还未回来,本宫想去寻寻。”
“皇姐好相貌,那太妃快去。”
成业说去礼乐司要乐词,段天印不放心,还特意让兰馨随着去,跟着倒一起没了影子,到了掌乐那里得知成业已然离开,糟了,千万别是回去了,碰到初详那便是不妙,以防万一,段天印急忙往回赶。
“小滨子参见太妃娘娘。”
“起来吧。说着便往里走。”
“娘娘。”
“你为何一直挡着本宫。”
“放开我,我可是你皇姐,我已经是楚国太子的人了。”
“你现在已经是皇上的人了,皇姐,绝代美人啊,望安长得美但是不如皇姐你娇艳。”
“你快停下来,放开我,无耻,昏庸。”
“皇姐说得对,宁负天下,不负美人啊。”
成业只觉得肚子开始剧烈的疼痛,只见成业脸色越发的苍白,成业的声音越发的小,成业还没说完便觉得渐渐失去听力和知觉。
“真是扫兴。”初详冷漠的起来穿上了衣服,清冷的天也不知为庆宁盖上一丝薄毯。
边整理着袖子边走出了宫门。“小滨子回宫。”
段天印看到这幕便知道大事不妙,急忙跑进寝宫,只见大片的血染红了撕碎的衣服,段天印心里一惊,马上询问成业是否月事正常,成业头上的汗珠一滴滴流了下来,缓缓说道:“两个月了估计,总算来了,可是这次怎么这么多,还,还这么疼。”
“天哪,这怕不是月例,成儿,你怕是小产了,兰馨呢。”
“那个昏君想,想非礼我,兰馨为了我。。。。。。”说着便哽咽起来。
“成儿,别怕,有母妃在,你等一下,母妃去找应产的婆子。”给成业盖上薄毯便去了医女的住管。
到了精业所段天印思量下觉得不妥,万一黎宝贞知道那成儿就没救了,便转去找管秋鱼。
“管姐姐,你来。”
“什么事,这样神秘。”
“皇上霸占了成儿,实不相瞒成儿好像是身孕两月了,像是小产。”
“啊?这可怎么是好,可否惊动他人。”
“没有,没有,直接来找姐姐了,怎么办。”
“天凉了,我腿总是疼,正好有活血的药,咱们快去看看成儿。”
“嗯,谢谢姐姐。”段天印流着眼泪说道,她希望可以救回成业。
“快准备热水,再熬上这药,兰馨呢,这丫头怎嘛不来帮忙。”
“兰馨为了成儿,已经死了。”说着不禁伤起心来,毕竟是跟了自己二十年的老奴婢了。
“真是造孽啊,那你快去吧,我老家有土方子,只能是试试了,现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你尽量快点。”
“好了,药熬好了。”段天印端着药走进寝宫扶起软绵绵的成业喂了下去。
“怎么样,你觉得怎么样。”管秋鱼关切的问道。
“姐姐,有效果了,血比刚才流的多,应该快把孩子打下来啦吧。”
“嗯,成儿放心,没事了,印儿我们去加点炭盆里的料子,要烧的热热的。”
“我去就好。”段天印说着便去给自己的闺女拿燃物去了。
“印儿,你过来。”管秋鱼跟了出来,拽住了段天印。
“管姐姐怎么了。”段天印认为此时的成业没事了高兴的不得了。
“印儿,我给你说,成儿的胎怕是死在肚子里了,血流的不少,可是胎儿不出来,这不是要命么。”
“什么,姐姐不是说没事了么。”
“我是安抚成儿,我本来是是想让活血的药打下孩子,但是现在看来估计孩子已经死了,那活血的药便不是打胎了,简直是催命。”
“那怎么办,我的成儿,姐姐,我该怎么办。”段天印身子一软,幸亏管秋鱼扶住了她。
“我这倒是有一个方法,就是太受罪,而且,而且也是很危险的。”
“什么办法,什么办法我都接受。”
“就是揉搓后腰侧腰和腹部的穴位,强行把胎儿弄出来。”
“这个太痛苦了。”段天印的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下来。
“你理智点,现在不是心疼闺女的时候。”管秋鱼抓着段天印的两个胳膊摇晃的说道。
“管姐姐,我,我想要不然就让成儿痛快的,痛快的,走,走吧。”段天印颤抖的说出一个想法。
“印儿,我原来认识的那个印儿你在楚国磨灭了你不弃的精神了么。”
“我宁可希望疼在我身上,成儿,我可怜的孩子。”段天印伏在石桌上哀嚎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