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国之君的利延开始酗酒,他认为自己是何等的窝囊,连自己的儿子都保护不好,段天印看着整天摊罪在榻上的利延很是气愤,不是赶快找出真凶而是用酒来麻痹自己。
“你说,是不是你还记恨金氏,所以害了朕的儿子?”利延开始变得癫狂,毕竟实述被黎宝贞下药后是不太正常的,难免加了几分疑心。
段天印只觉得满身的委屈与愤怒,与自己何干,好心来,不曾想反被误会,这是何等的气愤,何等的委屈,何等的不信任,段天印一气扭头便走了,额前那颗华丽无比,实则警示行动端庄的珠子早就跟着步伐一摇一掖了,那珠子的轻轻分量打在段天印的额头上没有丝毫作用,此时的段天印哪里有心思注意什么端庄的举止,只想赶快回到宫里,让自己静静。
“大胆奴才,什么时候还在这摆弄花花草草,还不去给小厨房打打下手。”段天印一进宫门兰馨就看出了段天印的不悦,还没吭声段天印就已经对着一个修枝剪叶的小婢子骂了起来,这是把所有的气都发到了这个可怜的下人身上,只见婢子哭着跑进了小厨房,段天印从来都不会这样,这着实把大家都吓了一跳,就连兰馨也不敢像平日那样随意了。
利延摊在龙纹椅上叹气,不时地摇摇头,当初老皇上驾崩,撑着最后一口气等着利延去,利延去后老皇上艰难的说出要利延杀了幽禁在冷宫的崔氏,这个皇帝老儿虽然是被儿子赶下了台,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而且自己当上太上皇后儿子对自己也颇为孝顺,当然是希望江山社稷传承在自己子孙的手里,杀了崔氏老皇帝也不舍,但是他知道崔氏就是一条毒蛇,一定会谋害利延好为耳钟报仇,不管怎样,虽说耳钟的死跟利延有关系,但是利延也是他的儿子,他不忍心,也可以说是更不忍于社稷易主。利延后悔,他是想证明,证明给崔氏看自己能治理出怎样繁华的春天,为自己逝去的母亲争口气,可是这不仅没有让崔氏一蹶不振,反而害死了自己的儿子,这样的代价太大。
段天印知道利延醒了,便想去为自己寻一个公道,毕竟这个不比别的,要是传的沸沸扬扬对自己将会是多大的威胁。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康泰。”段天印一改常态,显示出正式的样子。
“哦,元姬啊,有何事?”利延知道段天印来的态度,但是他的面子告诉他要段天印服软,求他,求他。
“臣妾请皇上下旨为臣妾洗清冤屈。”段天印当着宫人的面子可是非常给利延面子的,绝对是毕恭毕敬。
“臣妾给皇上请安,哎呦,元姬也在?”黎宝贞早不来晚不来,定是有耳目,从管秋鱼生产那日便知可是一直查不出是谁,藏得真够深的。
“给娘娘请安。”段天印马上请安,她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得罪黎宝贞。
“皇后来所为何事啊?”利延烦透了黎宝贞,知道黎宝贞一来就准没好事。
果真,就是听说段天印来请旨才急忙赶来的,还装作凑巧的样子,专门来请求利延的意思。
“这件事,跟元姬没有关系,当时她正在替圣妍和成业擦药呢。”利延说道,他记得,他一直都在奄奄一息的实述身边,所有的太医都去救治实述了,只有一位太医去给黎宝贞的儿子初祥去包扎了,剩下的公主们都是各宫自己处理的。
“皇上您想,柳太医跟着元姬可不是一日两日了。”黎宝贞不死心的样子真是让段天印捏着冷汗。
“哦,话不能这样说,那派给初祥的太医最后不也赶到实述那里了么?朕是不是也怪怀疑皇后?”利延心里还是明白的,不会让黎宝贞左右,至于当时醉酒时所说的话,无非就是一个小太监多嘴被利延听到了罢了,其实那哪是什么多嘴,分明就是谋划,可是这个小太监不明白黎宝贞就是把他当做炮台一样,有的时候,可能会自毁炮台。
“皇上这话不能这样说,当时是您问元姬的。”黎宝贞百口莫辩,她知道这样说不妥,但是别无他法。
“哦?莫非皇后那日也凑巧的来了朕的占牡殿,然后又凑巧的听到了朕与元姬的对话?”利延乘胜追击,他想逼出黎宝贞的实话。
有了利延的维护段天印这才算是逃过了一劫,两个人便和好如初了,两个人这时想到,揪出崔氏,保障皇上的安全,保护继续的统治,为小实述报仇。
丧事传到了金凌熙的耳朵里,金凌熙仰身长笑,终于,黎宝贞终于还是对她的儿子下手了,虽然没有传出黎宝贞杀害皇子的说法,但是金凌熙是何许人,她与黎宝贞合作多次她明白,是黎宝贞。
“姐姐,你说得对,黎宝贞怎么是妹妹能驾驭的了得。”黎宝贞跪在妃陵里的一个华丽大墓前,这就是金沁柔的夫人墓,金凌熙说着说着嘴角淌出鲜血,金凌熙笑了,血不断随着金凌熙身子的颤抖涌出,金凌熙晃了几下一歪,倒了下去,血滴到地上,一个鲜活生命逝去,段天印已经麻木了,不会再为什么惋惜了,有时候活着是多么的身不由己,金凌熙解脱了,而自己呢,她不放心她的心肝宝贝们,放心不下利延,她必须铁着心活下去,也许是年轻时的她在恨与善之间徘徊,在这个时期她不知不觉笼络到了许多心腹,慢慢的随着白鬓取代青丝时她会把生死抉择掌握的更加随意,再也不会有什么包袱和压力,这些暂且不说,此时的段天印正在用她的真诚和善良笼络这名叫李东喜的刺客,这位情谊汉子,让李东喜自愧不如,甘愿冒着危险为他们引蛇出洞,尽管李东喜有疑虑,因为帝王无情,并不一定会真的放了自己,但是他看到段天印的眼睛,他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