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你的心这么冷……”
因为我怕,我怕这个温暖最后也会离我而去。与其失去,不如不曾拥有。
“唔……”我的唇被两片柔嫩覆盖上。温暖,湿润,轻柔的吻,仿佛我是易碎的瓷娃娃一般,小心的呵护着。
我闭上了眼睛,享受着唇上的温暖。
“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吧。”沙哑的声音里,有着无奈,也有着深深的怜惜。
“那些苦却让我认清了我的心。”
裴舒原的声音带着颤抖,“我在里面吗?”
我轻轻点了点头。
又一阵天昏地暗的吻。不同于刚才的轻柔,这个吻带着霸道,肆意掠夺着我的呼吸。也似在惩罚着我,惩罚我的冷情。
良久,我终于瘫倒在他的怀里。
我缓缓的将我的遭遇告诉了他。与凌非凡误会的解除,方槐桐的阴谋,神秘的紫衣人,跳崖后被方逸潇搭救,如何出的谷,以及如何来到江宁的经过告诉了他。
“如今,我是重新活过的人,所以,沈瑶潄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安之。”
他静静的听着,却紧紧的抱着我,仿佛松了手,我就会消失一样。
“你一直在找我吗?”
裴舒原点点头,“接到你的信后,我便一直在找你。可是一无所获。如果我早些知道最后那两个符号的意思,可能早就找到你了。”
“你又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丹凤眼带着笑意,“是你做的那些奇怪的东西。你曾经在醉芳楼里做了那么多,所以一看到那个抱枕,就知道是出自你手了。”
“你在哪里见到的这个抱枕?”
“在长安。我的手下曾经见过你的那些奇怪的东西,又无意间在江宁发现了这个抱枕,就带回了长安。得知这个消息后,我本打算立即来江宁,正巧太子派人去江宁发展生意,我便毛遂自荐,以商人的身份来到了江宁。我刚到江宁,就赶到了评书楼,也让我得知了最后两个符号的意思。安之,遇事则安,来之安之,这是你的愿望吗?”
是啊,我只想要一个安定的生活而已。
“你怎么会去长安?”
“在你送你去乐清的路上,我接到的通知,便是要我和韵蓉回长安。”
“韵蓉?”
“我姐姐,裴韵蓉。”
原来红娘子也有个这么好听的名字。
“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我进来了。”王诗恬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我赶忙挣脱他的怀抱,在他的对面正襟坐好。
王诗恬将门开了个缝,眯着眼睛看着我们,“看来还算顺利。公子,妹妹,你们聊吧,我就不奉陪了。”
说着,便将门重新关上了。
看到这个情景,我忽然反应了过来,“为什么我感觉自己好像被算计了?”
裴舒原凑了过来,又抱住了我,“是我拜托伶怜的。我本是去评书楼找你的,不料到你正在休假。不过,没见到你,却见到了伶怜。我才知道,伶怜找到了家人,也离开了醉芳楼。而且巧的是,我要见的王靖宸竟是她的弟弟。于是,我拜托她安排与你见面。”
“你不认识王靖宸吗?”
裴舒原一愣,“我为何会认识他?”
裴舒原不知道王靖宸是唐昱的徒弟吗?
“你当初为何被唐昱所救?”
“唐昱是师父的好友,在我年幼的时候,有一次掉进了河里,险些淹死,幸尔得到路过的唐昱的搭救。也正是通过唐昱,我认识了师父邵阳。我拜邵阳为师后,唐昱便离开了。离开之前,只对我说了一个要求,就是如果见到戴着一块刻着字的翠玉佩的女子,一定要保护她。然后,他便向我画了玉佩的样子。不过,我见到他的次数很有限。最后一次见他,是在四年前,他突然来找了师父,而且和师父离开后,便一去不复返,至今没有消息。”
原来唐昱让裴舒原照顾的那个戴着翠玉佩的女子,竟是失踪了的王诗恬。我不禁感叹,王诗恬在醉芳楼的时候,也算是受到了裴舒原的照顾,命运的安排,总是那么出人意料。
“其实你师父,是被方槐桐害死了。”
我将王靖宸的身份以及王靖宸与方槐桐的恩怨,唐昱与邵阳的死因告诉了裴舒原。
裴舒原沉声道,“唐昱与师父交情甚好,我想唐昱会叫上师父一起去见方槐桐,想必就是为了防止方槐桐会下杀手。没想到,他们终究不是方槐桐的对手,被他害死了。”
没想到裴舒原听到这些后,只说了这样一句话。我不禁问裴舒原,“你就不想知道这个宝藏到底存不存在?”
裴舒原笑得贼贼的,“我才不问,如今我只是个商人,如今我只需要将江宁的生意打理好,这种麻烦我可不想找。”
我开心的笑了,这个想法果然是最明智的。
“接下来你打算在江宁做什么生意,也开个什么楼吗?”
“可能会开。”
“然后还会继续做一些**的勾当吗?”
“可能会吧,毕竟这是必要的逢场作戏。”
“逢场作戏?可是惜君曾经说过,你可是糟蹋了很多家的女儿。”
或许以前我不会在乎,可是此刻,我的心却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
裴舒原皱眉,“惜君是这么对你说我的?”
“嗯……她还说,只要红娘子接过的客,家里的女眷肯定会遭殃。”
裴舒原露出了复杂的神色,“唉,那是惜君故意这么说的,为了需要,我们都为自己编一个身世。没想到惜君竟然对你说了,大概是惜君不想我与你有太深的接触吧。其实那些女人,我一个也没碰过,我都是用药将她们迷晕,再做上被强占的假象。第二天,这些女人只会记得有人将自己强占,却不会记得那个人是谁。”
我一下挣脱了他的怀抱,“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知道女儿家的清白是她们的命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