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哈比听了这话之后,那脸色是别提有多难看了。那普贵见势赶紧说道:“尹大人既然都知道在下身子不好,为何还一大清早的将我拘押至此?”
普贵这话可谓是字字诛心,要知道在那圣旨尚未宣读之前。这普贵可依旧是那堂堂的从三品银金光禄大夫兼贵州刺史,这尹继伦若是敢押解他。
那可是触犯朝廷律法的,真的追究起来。就是是有那赵普在前头替他护着,那尹继伦也至少是要来个革职贬办。这普贵也真是知道这一点,方才会这么说。
这普贵的话音刚落,一旁就已经有不少的人再附和了。虽然声音不大,但是那刘希却是依旧能够勉强听到些许。不外乎皆是一些说那刘希和尹继伦,借着手中的权势为非作歹。
想要借着那普贵来立威,毕竟这新官上任三把火嘛!只是那刘希尤其会让这普贵随意的攀污于他们。
当即就怒斥道:“想开普老爷是许久没有看书了,竟是连拘押的意思都不知道了。还是普老爷曾见过,不仅不施镣铐。反倒还是被人舒舒服服的抬着的拘押?”
的确这普贵来的时候可是被那六个宋兵给抬过来的,而且那六个宋兵个个步伐稳健。一路抬过来,也不见这普贵有什么颠簸。
若真的是那普贵说的拘押,那这拘押也实在是太过舒服了吧!果然已经有不少的人开始窃窃私语了,刘希见此倒是又赶忙的加了一把火。
恶狠狠地说道:“普老爷既然你说我们是拘押你的,那也请你拿出证据来。否则休怪本官无情,告你个污蔑朝廷命官的罪名!”
谁料这普贵恐怕一早就已经有了准备,只见他阴恻恻的的笑着说道:“怎么没有证据!大人一大早的派人前往我的宅院,我家下人好心开了门。
谁曾料大人的手下们,却是二话不说就直往里头冲。我家中的下人有心想要阻止,却是一个个的都被这些人给制住了,这些人来到了我的房中之后,是二话不说就把我给捉到了这里。
就连在下的儿子,也是一道被赶到了这里。不知大人能否给在下一个解释,好让在下明白大人的请人之道究竟是怎么样的!还是因在下和大人不是同族的关系,方才是这种待遇?”
普贵说这番话的时候,可是万分的难过。再加上他的年纪的确是比那刘希和尹继伦大得多,在外人看来。到真的成了那刘、尹二人,联手欺负他了。
再加上那堂上,除了那普贵和哈比。其余的皆是那刘希的人,倒也怨不得别人会有这般想法了。而且那哈比亦是一幅担惊受怕的样子,更加让人怀疑那刘希和尹继伦是不是联手要欺负这一对父子。
心中也不免对自己的未来担忧了起来,毕竟那新来的大人。既然对那普贵和哈比,都是那般模样。那自己以后岂不是要更加的悲凉,原先还和那普贵不对头的那帮子贵族。
也不由得开始摇摆了起来,毕竟在那普贵手底下他们还能讨到些好处。若是这新来的大人,真的是要针对他们彝族人。那他们岂不是只有死路一条,那普贵看着堂外的那些人。
心里不由得乐开了怀,你刘希再有本事又如何!你始终不是我们一族的,他们终究是会对那有所防范的。而这一点却是我最好的下手处!
那刘希是什么谁!那可是由那刘娥以及赵恒,外加那书院的一帮子“怪才”。给教导出来的,若是这普贵的三言两语就能把他给打到。
那他也就不叫刘希了,只见那刘希静静的说道:“普老爷既然想要一个解释,那本官就给你一个解释!本官之所以派人前去将你和令郎请出来,其实也是无奈之举啊!
本官自打到了这贵州之后,就处处以官家的嘱咐为先。本想按照官家的意思趁早办理好交接手续,但是也不知是怎么地。本官每次前去请普老爷和哈大人的时候,总是请不动。
本官生怕普老爷和哈大人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就只好自作主张命人将二位用这种方法给请出来了。至于这待遇不同,那就更加无从说起了。
要知道本官这次前来贵州,除了我和尹大人以及我们二人的家眷。其余的便皆是那帮子士兵了,本官若是区别对待。那日后又有谁愿意为本官效命呢?这众怒可不是好犯的,普老爷你说是不是啊!”
刘希这些话被那些贵族听着,无疑是吃了一颗定心丹。毕竟这刘希说的没错,他这次来能用的官吏。恐怕也就只有他和尹继伦两个人,他若是要办事。
那必定是要找能打下手的小吏,那他们就可以有机可乘了。这普贵没有想到这刘希竟然会用四两拨千斤的办法,把这个问题给又踢回给了他。
可是事到如今这普贵却是依旧不愿低头,毕竟他不想从当初那高高在上的位置上跌落下来。他也曾见过那些在他面前阿谀奉承的人,他不想去过那种日子。
他那与生俱来的傲气,也不允许他变成那种人。毕竟他一出生便注定了是这彝族的首领,他过惯了那种日子。他并不像改变,所以当初才会舍得舍去面子不要,也要用撒泼的法子。
去逼得那刘希无路可走,可是他明显低估了那刘、尹二人的战斗力。一个是笑里藏刀,口蜜腹剑。另一个则是个彻头彻尾的蛮汉,正当他在筹谋怎么找出路的时候。
那刘希的下一句话,却是让他更加的充满了危机感。只听的那刘希老神叨叨的说道:“本官记得,普老爷的家人可是跟我说。普老爷病危了,可是如今看来普老爷面色红润。
竟是比那沙马曲比老爷还要来的健康啊!要知道人家曲比老爷,在听到本官要宣读圣旨的时候。可是二话不说就答应了,比起普老爷的推三阻四。可是好的多了。
本官倒想问问普大人究竟是对朝廷不满,还是对本官不满!竟是这般不愿前来接受旨意?莫不是普老爷有心要和朝廷做对?要知道普老爷的这番做法,可是大不敬啊!”
这刘希虽然说到最后,这语气已经是越发的严厉了起来。但是那普贵听在耳里,不由得有些心慌。毕竟这不敬之罪可大可小,往大里说那可是要杀头的。
心里也不禁对那沙马曲比又恨上了三分,那沙马曲比其实就是当初去斥责那哈比的老人。他也是这彝族的土司之一,本来日子过的倒也不错。
可是自打那普贵有了朝廷的认可后,他的日子就有些难过了。他的儿子曾是这彝族汉语学的最好的人,普贵为了保住自己的位子。竟是不惜以卑鄙的手段,把他给害了。
这沙马曲比虽有心要替自己的儿子报仇,却是苦无方法。再加上那普贵做事一向隐蔽,他有哪里抓得到那普贵的把柄。不甘之下也只会处处和那普贵作对,借此来麻痹自己。
此次见那朝廷派了新来的官员,他自己满心欢喜。在听到那新来的大人要宣旨,便也不顾自己那年近花甲的老骨头。硬是一鼓作气的跑了过来,没想到如今自己却是那刘希打击普贵的最好工具。
自是满心欢喜,恨不得那普贵能够就此死了最好。要知道自从那沙马曲比的儿子亡故之后,他便日日恨不得将那普贵给杀了。食其肉,啃其骨,饮其血。
可是这普贵却并不是那种轻言失败的人,别忘了他可是能够成功从众兄弟中。脱颖而出得到族长位子的普贵,他的心里一早就已经盘算开了。如何能避过这个劫。
可是还没来得及让他想好,他究竟应该怎么做才能不被说是不敬朝廷。顺便还能把那刘希和尹继伦给坑上一把。
这后院却是已经出了大事,一个彝族的妇人赶忙额跑到了那尹继伦的身边。在他耳边言语了一阵,只见那尹继伦的脸是立马就变了。在看向那普贵和哈比的时候,眼神也是越发的狠了起来。
仿佛那普贵和哈比和他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似得,那刘希见尹继伦脸色极差。倒也不禁担心了起来,果然那尹继伦当场就爆发了。
指着那普贵怒斥道:“本官敬你曾是这贵州的刺史,故而对你多番忍让。可是你竟然指使你家夫人,前去害我夫人。这笔账本官定要和你算个清楚!”
说着便不顾众人的诧异,径直往后院赶了过去。那刘希见状赶忙询问了那名奴隶,方才知道了原来那普贵的夫人在听闻普贵被“捉”到了州衙。
是立马也赶到了州衙,因着她的身份那些看门到也没有阻拦。毕竟他们也不会想到一个女子能够什么杀伤里,可是谁曾想那夫人开始的时候还能低三下四的求那赵氏和葛灵。
可是在见那赵氏和葛灵死活都不肯松口,那夫人也开始急了。当即就火了起来,冲着那赵氏和葛灵骂了起来。那赵氏自不肯吃亏,当即就命婆子把她给插了出去。
可是谁知道这夫人竟是力气大的吓人,三下五除二就把那些前来阻挡她的婆子。给打跑了,在打斗的过程中。倒是不小心的把那赵氏给撞到了,就连那葛灵也是受了些许擦伤。
若是仅仅是如此,那尹继伦到也不会那么的急。可是偏偏那赵氏在被撞倒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