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人的搓使下,她便想了法子,毁了那女商户的名誉,不是要使那勾引人的手段吗?那她穆二小姐,就撕了那女商户的脸皮。
苏婉玉并不知穆惜梅的种种碎碎念,她见穆惜梅跟她点头寒暄,便也点了点头,她道:
“刚刚正巧听到穆小姐说有些累了。不如到后院厢房坐一坐吧。”
“好的,这便恭敬不如从命了。”穆惜梅扯了下嘴唇,笑道。
顾宁东见穆惜梅已然应下,便也应下道:
“叨扰苏小姐了。”
苏婉玉便领着顾宁东和穆惜梅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一路上,顾宁东不知是习惯使然,还是有意为之,竟然走到了苏婉玉的身侧,倒是把穆惜梅拉了半个身子。
穆惜梅见眼前两人一个是颀长俊朗,一个是窈窕娇俏,端的是刺眼,心中没来的恨意更浓。
好在她还有些教养,知道此时并不是发作的时候,便忍这心中不忿,施施然跟着走着。
宜佳家具虽大,这路也不会太长,三人不一会儿就到了苏婉玉所谓的厢房,她自己所称的办公室了。
顾宁东环顾了下苏婉玉的这间厢房。
这书案倒也不是很大,也没有什么繁复的花纹,看着挺质朴。但是案上的物件却是别具一格。
案上有个小书架一样的架子,有着一格一格的竖格子,格子里放着册子,账簿,线装书等等,都是竖着插在格子里。跟他平日所见书本帐册都是平摞在书案上的完全不一样。
架子旁还有个盘子,盘子当中也有许多格子。不同的格子里放置着印章,小钉子等物件。
“苏小姐,好巧的心思,”顾宁东赞道,“这书本帐册这么立起来放,好拿而且好找。这小物件这么分门别类的放置,也是一样。”
顾宁东说着看像苏婉玉的目光已然带着赞赏。
苏婉玉有些不好意思,这不过是她把前世办公室里的摆设搬了过来而已。
她便郝然一笑,道:“一些小玩意罢了,顾大少爷谬赞了。”
顾宁东见她笑的不好意思,自己也微笑起来,他倒真不是故意说好听的,便道:
“不是谬赞,这么一摆放,处理起事务起来,便要流畅许多。”
一旁的穆惜梅,见两人具是笑意盈盈,便觉得他们这是眉目传情,心中不由火起来了。
她道:“苏小姐,能得顾少爷这么夸赞,怕也是费了一番心思吧。”
苏婉玉见穆惜梅一番话说的不阴不阳的,也没理会。
若是之前不知道穆惜梅是害她之人便罢了,如今知道了她便要想想怎么做了。
她道:“光顾着说话了,忘了请顾少爷和穆小姐坐下了。”
这厢房之中摆了几个圈椅和一个小几。
顾宁东自然是挨着苏婉玉坐下了。
“苏小姐这宜佳家具的生意越发好了吧。”顾宁东道。
“苏小姐自然是手段了得。”穆惜梅道,话语间已然带上了恨意。
说话间,春桃上给几人上了茶水。
“我这里的茶甚是普通,比不得顾少爷的大红袍。”苏婉玉道。
“呵呵,苏小姐喜欢的话,得空了,去我那儿喝就是了。”顾宁东道。
这时这穆惜梅脾气便压不住了,小姐脾气泛上来挡也挡不住,道:
“苏小姐真是好手段,说个茶,便有男子巴巴地邀你去喝。”
顾宁东闻言冷冷的望着穆惜梅。
“穆小姐,说笑了。”苏婉玉道。
“呵呵,怎得说笑了。”穆惜梅道,“关于苏小姐的品行坊间都传遍了,我也略有耳闻。”
顾宁东闻言顿时变了脸色,这坊间的传闻,他自然也是知道。
他心里明明白白苏婉玉同他是清清白白的,宜佳家具能有今天的风光,全靠苏婉玉自己的才能。
甚至他们顾家的岭南伐木场,也是靠着宜佳家具才在这宜州城打开了销路。
只是这坊间传言,将苏婉玉讲的如此不堪,他即是气愤又是歉意。自己一个男子,怎样都无所谓,最多不过是被人添了一段风流韵事罢了。
可是对女子的伤害可就大了。
因为自己,让他心中的女子蒙上这样的留言,顾宁东心中气苦纠结。
这几日穆二小姐以游玩之名,到了宜州,顾老爷让他作陪,他心里明白这不过是来想看他的。他见穆二小姐倒是漂亮雍容,只是自己对这穆二小姐实在生不出欢喜之情。
今日穆惜梅再三要求到这宜佳家具来,他便也应了。只是他没有想到会再这里碰到苏婉玉,而且这穆惜梅竟然当面说了苏婉玉的传闻,揭人伤疤,是以他当下变了脸色道:
“穆小姐,这些话毁人清誉,怎么可以胡说。”
穆惜梅听得顾宁东这么一说,心里已充满了愤恨和嫉妒。这妒恨之意在她心里如充了气一般,想要爆发出来。
她指着苏婉玉道:“我怎么胡说了,人人都说了,苏老板勾引男人手段了得。”
“你说什么?”顾宁东恨声道,目光凌冽。
穆惜梅心气儿高,又是个不服输的性子,见自己未来夫婿这么凶巴巴的对自己,还是为了别的女子,便再忍不住脾气。
她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跺了脚,目光凶狠,脸上肌肉绷紧,嘴角下垂,把一张明艳的脸,愣是弄出了几分狞色。
她伸出手指,涂着大红颜色的指甲对着顾宁东,道:
“你还帮她说话。”
猩红的指甲又对上了苏婉玉,她道
“这个不知检点的女人勾引你,你们做出那些丢人显眼的事情,还怕人说吗。”
“你,”顾宁东气的呼吸都加重了。
这是苏婉玉笑了笑,悠悠说道,“关于我的坊间传闻,是穆小姐派人传的吧。”
关于我的坊间传闻是穆小姐派人传的吧。
此言一出,穆惜梅和顾宁东都是愣住了。
穆惜梅是猛然被人拆穿,一时反应不过来。
顾宁东更是没想到,这传闻的罪魁祸首是自己定了亲的梁国公二小姐,这么说了苏婉玉此番无妄之灾还真的跟自己有关系。他歉意之极又气愤之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