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要施舍你!这次我是当真的!”纪修爵说完,扣住她的后脑勺,堵住了她的嘴,他不想解释很多,也不愿赘述!
“你不用可怜我——”她喃喃地说道,只觉他是在可怜她,或者像是收垃圾一样把她收了。
“我没可怜你,是心疼……”他喃喃地说道,又吻住了她那香甜的唇,她错愕地看着他,一脸莫名,可怜和心疼,不是都一样吗?
“芮拉,跟我在一起吧,我也不确定会不会爱上你,但我保证一定会在剩下的时间里,努力照顾好你们母女,不让你们受任何委屈……”
虽然不是最动听的告白,不是她梦寐的那三个字,为什么此刻,她觉得他说得话那样纯粹,那样真实呢?
好像这样的话,比那华丽的“我爱你”要动听很多,很多。
“如果不是安安,你,你还会对我说这些吗?是不是因为有安安,你才会这样……”芮拉心口酸涩着,喃喃地问道。
“我不知道,别问我,我怕——”
他怕说出那个答案。
怕说出来就是对冉蝶的一种背叛。
但他明白,他想要和她们母女一起快乐地生活下去,他纪修爵也是个害怕孤独,想要有个家的人!
“我也从没奢求过……”他松开她时,她喃喃地说道。
一室春色。
一夜无眠!
芮拉醒来时,房间里已是一片白光。
“想什么呢?”纪修爵进门,嘴角勾起得意的弧度,手里端着一盅燕窝朝她走近。
“我……”芮拉迷迷糊糊地看着他,喃喃道,有点不敢相信昨晚发生的了。
“别不相信,昨晚我们又那个了!”纪修爵开口,故意加重那个“又”字。
“啊——你——我——”
“怎么,吃了我,不想承认?”纪修爵将一碗燕窝递到她的面前,对她、道。
“你——你下^流!”芮拉气呼呼地咒骂道。
“你不是很喜欢吗?”他反驳,只见她吞下了一勺燕窝。
芮拉恶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低垂着头,不一会儿,把一盅燕窝全吞了下去,她好饿哦!昨晚真的被他榨干了!
“你要去哪?”见她要下床,纪修爵沉声问道。
“下楼,吃饭!我饿了!”芮拉气愤地吼道。
“正好,我也饿了!”纪修爵邪恶地说完,将她拉了回来,压在了身下。
“你要干嘛?!放开我啊!”她才吼完。
“无耻!啊——”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无耻啊?!
“你喜欢的!”
春色满园关不住。
“你会不会找别的女人……”
“不会!”
“真的吗?”
“近十年来,我就和你……”纪修爵在她的耳边,低声道。
她的心,一颤,“你是为冉蝶守身——唔——”
她的话还没说出口,她又被他吻住“不准再提了!”他霸道地命令。
“纪修爵!我觉得你是把我当作工具了!”这天,纪修爵刚要对芮拉那个,谁知,刚进门,看着芮拉满脸泪水的哭着对他吼道。
他心口一疼。
“宝贝,怎么了?”他心疼地上前,伸手就要抚摸上她的脸,她却退后。
“你就把我当工具了!呜……”芮拉边哭着边说道。
“胡扯!”纪修爵急了,连忙反驳道。
“那你一星期不准碰我,以示证明!”她哭着说道。
“……好!”他微微犹豫,沉声道。
于是,某男真的一个星期没有碰她!
芮拉心里既感动,又不安,成天患得患失的,他会不会是无所谓有没有我,才忍这么久?
现在的芮拉似乎真的活在患得患失里,纪修爵天天对她那个,她以为他当她工具了,他现在不碰她,她又觉得自己可有可无!
于是,第七天的晚上,她穿着一身黑色薄纱,敲响了某男的门。
处于失落中的纪修爵开门,看着门口的小女人,整个人都呆了!
芮拉看着他呆愣的样子,心里微微得意,不过呢,见他没有扑倒自己,心里微微失落,难道她已经人老珠黄了吗?
他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什么事?”纪修爵隐忍着问道,她应该是存心来试探他的吧?如果这个时候他扑上前,她一定会以为他把她当成工具了!
忍!纪修爵,忍住,再过四个小时,哼哼……
在心里,他这样鼓励自己。
芮拉魅惑地笑了笑,赤着双脚,迈着猫步,朝着他的床走去。
这死女人!
一室春色。
某日,芮拉内心又不安了,昨天,他们一家和冉蝶一家去吃饭,她总感觉纪修爵那双眼睛一直在紧盯着冉蝶,于是,她吃醋了!
何况,纪修爵还没亲口说过,他喜欢她呢!
“芮拉——”山顶上,两名黑衣歹徒挟持着芮拉,纪修爵赶到,看着被捆绑着的芮拉,大声吼道。
那一刻,他的心跳是停止的。
“爵——不要过来,很危险——”芮拉冲着他,哭喊道。
“你们给我放开她!放开她!你们要什么都可以!”纪修爵瞪视着那两名歹徒,颤声道。
“那你现在,跪下!”两名歹徒对纪修爵大吼道。
“噗通”他跪下。
他跪下了,真的跪下了,芮拉呆愣着看着跪着的纪修爵,心,狠狠地颤动,那个高傲的纪修爵竟然为了她,给人下跪。
泪水,扑簌扑簌地落下,她感动地看着他。
“你们可以放了她了吗?!”纪修爵大吼道,看着芮拉的身子摇摇欲坠,就如他的心,悬在了悬崖边,好像只要她掉下去,他就可以不活了。
“不可以!去死吧!”这时,两名歹徒暴吼一声,将芮拉推了下去!
“芮拉!”纪修爵窒息地呐喊,随即,迈开大步朝着悬崖边冲了过去。
“师父——”这时,冉蝶及时赶来,将他的身体拉扯住。
“滚!滚开!芮拉——芮拉——回来!该死的!给我回来!”他跪在悬崖边,身子不停地挣扎,冉蝶被他无情地甩开,跌坐在地上,就在纪修爵差点跳下去时,洛斯的人适时地拉住了他!
“芮拉!他妈的你们放开我!”纪修爵疯了般地嘶吼,满脸泪水和痛苦。
冉蝶呆愣着看着纪修爵,“师父,我们,我们快下去捞芮拉——”冉蝶哑声喊道,只见纪修爵已经爬起,朝着山脚下冲去。
医院,太平间——
“芮拉——”他看着盖着白布的床,喃喃地喊道,“不,不是你——一定不是——”他跌跌撞撞地上前,伸手,颤抖地揭起白布。
“芮拉!”一脸发白发黄如死尸般的芮拉躺在那,全身冰冷,没了呼吸。
纪修爵放声大吼,疯了般地抱住了她冰冷的尸体。
“醒醒!我命令你醒醒!给我醒过来!”他死死地抱着那冰冷的没有呼吸的尸体,颤声大吼道。
“丫头,醒醒——不要丢下我——醒来啊!不要丢下我和安安!给我醒醒!”纪修爵不停地摇晃着芮拉的尸体,痛苦地大吼道。
“师父——不要了——让她安息吧——”冉蝶心疼地看着纪修爵,不停地喊道。
“滚!你他妈地滚!都是你!都是你害死了芮拉!你还给我!你把她还给我!”纪修爵疯了般地上前,捉住冉蝶,愤怒地嘶吼,一副想杀了她般的样子。
“纪修爵,你给我住手!”洛斯上前,厉吼道。
“芮拉——你们别碰她——给我滚开——滚!”见护工要把芮拉的尸体拉走,纪修爵连忙上前,愤怒地吼道。
然,他的身子却被洛斯的手下钳制住,“师父,芮拉走了,你让她安心地走吧——”冉蝶颤声地说道,师父现在的样子好可怕哦——
最后,纪修爵是被人打昏才弄回家的。
“芮拉——”房间里,他坐在角落,不停地喝酒,整个人已经颓靡不堪,怀里抱着芮拉的枕头。
“回来——给我回来——我不骂你了——以后再也不骂你了——我还有话要对你说——快回来——”脑子里,满是那个常和他吵嘴的,女孩的面容。
“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这时,一道娇柔的嗓音响起,他抬首,只见一张美丽的小脸浮现在眼前。
“芮拉——”他伸手,喃喃地喊道,只见她在他的面前蹲下。
“说啊,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是你——不——你是她的灵魂——”一身酒气的他,喃喃地说道。
她捉住他的手,抚摸上自己的脸颊,“有没有温度?”她微笑着问道。
“有!”他像个孩子,连忙回答。
“想对我说什么话?”芮拉又问道。
“啊——”随即,身子落入了他的怀里,扑面的酒气令她蹙眉,“你没死,你还活着,还在,我抱着的人是芮拉,是芮拉——”他死死地抱住她的身子,喃喃地说道,此刻还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梦还是现实。
“我是还活着,落雪说欠我们一个人情,就又设计了这出戏——她说考验考验你到底爱不爱我?”芮拉在他的怀里,沉声说道。
“该死的!你说什么?!”他恍然明白了什么,死死地抱住她,这温热的身子,活灵活现的人,根本不是梦!
“你没死——你没死——活着——活着!”他边吻着,边不停地说道,声音里带着颤抖。
这样的紧张,令芮拉心酸,也欣慰。
“唔……”
“可恶的女人!你可恶!可恶!”
“你想吓死我的吗?!啊?!”额上的青筋暴起,纪修爵恶狠狠地吼道。
失去她的滋味,太痛苦!
虽然他没说出那三个字,但,看着太平间里的录像,看着那个为她心痛,为她落泪,为她疯狂,甚至为她差点伤害了曾心爱的女人的男人,她信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