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可是……”
“没有可是!”她急躁起来,不再看他痴盼的目光,坐到一侧假装闭目养神,“我累了,想休息一下。”
“……”看着她紧合的双眼,他把到嘴边的话又吞回去,只怔怔地盯着她看,不解她为何眉心蹙锁。
目光是灼热的,她分明感受得到。本来想戏弄一下他,不想反害自己乱了心思。夜岱融,夜靖宇,银面男子,卫祥,她父亲……一连串的面孔在她脑中一一交替呈现,好头痛、好头痛!谁能指引她:她该相信谁,又该选择谁?
两只暖和的大手包裹着她的小手,让她不意颤一下,但仍然闭着眼睛。夜岱融没有说话,只是静静握着她手。夜岱融,如果真的只是一介无害的痴儿该多好!
哪个女子不希望自己夫君是人中龙凤!如果……他不是痴儿,而是父亲口中那个少年战神,高傲、张狂、光芒四射,像银面男子……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那她会不会觉得惊喜呢?
呀,她在想什么!若不是双手被捉着,她真想自打嘴巴!如果真如刚才所想,那才叫灾难!
恍惚之间,已回到王府。卫祥恭候一旁,一如既往:“王爷、王妃。”
宫雪琪点头致意,顿时觉得连呼吸也受到束缚;夜岱融则如一只脱笼的鸟儿,仿佛在他看来,襄王府才是他自由自在的天地,外面才是禁锢。
用过晚膳,沐浴更衣后,两人回到新房。面对夜岱融,她总觉得不似之前自如了。是父亲的话影响了她?还是轿子上那个含糊的吻?还是她自己的胡思乱想?
冷静,矜持!一切并不明朗,她得好好保护自己才对。
“娘子,你还不想睡吗?”夜岱融坐在床边,等她过来。
她磨蹭着不肯过去:“我不困,你先睡吧。”
他跑过来拉她:“我困了,你陪我睡嘛!”
“王爷……”
突然眼前一花,房内凭空多了一条身影!
白衣、银面,冷冽的气势迅速在密封的空间蔓延。
是他!
“你、你是谁?”夜岱融盯着他的面具,受惊地捉紧宫雪琪衣袖。
银面男子冷目朝他一扫,落到他双手上,眉头一挑,眼中闪过一丝狠劲。
不好!宫雪琪暗惊:“你想干什么……”
不料话音未落,银面男子张手一劈,打开夜岱融双手,又毫不留情地一掌拍飞了他!夜岱融闷哼一声昏厥过去!
银面男子嘴角扬起轻蔑的弧度:“战神呢……早死喽!”
“不许伤害他!”宫雪琪大惊,心急得要跑过去,倏地颈窝一麻,整个人摇晃一下……麻痹感觉由强渐弱,才那么两秒。待她回过神来,只觉腰部被一强有力的臂弯揽起,下一秒已被重重摔到床上!
“你不听话。”邪魅的声音如蛊音入耳,银面男子捉住她胡乱拍打他的小手,重重把她压到身下。
“你放开!”手脚动弹不了,情急之下她狠狠咬向他的铁臂。
啪!银面男子一巴掌落到她的娇脸上,刹那红肿起来。但松开了对她的钳制。
“疯子,变态!”她捂住自己火辣火辣喊痛的脸大骂。不行,她得看看她家王爷伤成怎样了!
“我就是个疯子!你既然选择了这里,就休想从我手中逃掉!”银面男子狠狠道,轻易又把她压下。伸手一扯,没有半丝怜惜地扯下她的腰带,把她挣扎的双手举至头顶,绑在床架上!
宫雪琪吓得花容失色,他、他要干什么?她拼命地想挣捆绑,无奈任她怎么使力,即使手腕已挣扎到一处红紫一处泛白,仍无济于事。天哪,她是从哪惹上了这号恶魔?眼角余光望向地上躺着的夜岱融,却被屏风挡着,只看到一角衣袖,没有一点动静,不知死活!
夜岱融,你该反抗呀!你为什么没有?为什么不?她宁愿他是不可一世的战神而不是毫无反抗之力的痴儿!她不甘地反抗着身上的重量,心里黑暗到极点。想着这些天的遭遇,一时间悲怆难持,竟喃喃语:“岱融,救我……”
身上那人微微一震,但很快不屑地嗤笑一声,大手粗暴地两三下动作,身下娇柔人儿的衣衫便全数脱落,光洁美好的身段顿时一览无遗!冰凉的银质面具与炽热的吻同时在她身上游移,肆意掠夺,如入无人之境。红痕处处,像在纯白的雪地上印上深刻的记号。
宫雪琪紧握拳头,忽然停下挣扎动作,刻意忽略因他而引起的敏感触动,只冷冷地凝视他对她狂浪的肆虐行为,好像身体不是她似的……本来就不是她的!她不闹,也不哭,变得异常冷静!她是宫雪琪,恩怨分明、有仇必报的宫雪琪!死过一次的她明白生命的重要:只有她还活着,才有机会报今日之恨!
她判若两人的反应让银面男子停了动作,接着又了然般嘲笑:“就知道你是假意反抗,像你这样人尽可夫的女人,才不舍得不要我,对不?”
人尽可夫?她冷笑:“这样不正对你胃口吗?我的奸夫!”
“哈哈,有趣有趣!夜靖宇这回果真没选错女人!”他的目光顺着她的仰视落到她右臂的宇宫砂上,再失笑,吻上那点朱红,“我的银妇,我敢说这个是假的,为夫马上就验证给你看!”
“随你。”她别开脸不看他,热浪由腹部蔓延、上升,烘得她的脸要烧开了。
他带着他的强悍抵近、压逼她!她终究还是佯装不下,惊恐地微微颤抖起来!下唇已让自己咬得渗血,而他居然在此关头停了下来。她暗暗缓了一下,但未放极绷紧。他是否要放过她?
嘘。他以食指贴在她唇上,令她又恨又羞又不解。罗帐内,无限春光,却突然沉寂下来,她不明所以地箴言。
很快,她明白了原委:有人在房外探听!是卫祥吧,因为他是那样无隙不渗的人!那么……她要大喊求助吗?对上银面男子藏在面具下的幽眸,她看到了他的有恃无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