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岱融收到她的暗示,便附和一句:“是这么回事,小燕子你放心,霍将军会回来见你的。”
小燕子闻言脸轰地红了,借故退了出去。
雪琪暗自摇头,她家王爷说起谎来毫无破绽!什么叫回来找小燕子!这不是咒小燕子死吗?他一定早知道霍青已不在世上了。有空她得好好想想怎么让小燕子接受这个事实。是剑复杀的霍青,她想到这里便升起愤怒:“王爷,你得为霍青报仇!”
夜岱融居然说:“报仇了呀,端木齐没一年半载是恢复不了的。还割让五十里领土,对一国太子来说,这个耻辱足了给霍青报仇了吧?”
她赶紧纠正他:“我是说找那个幕后王爷报仇!霍青是他杀死的!”
他皱起眉头:“是他?”
“是他没错,我亲眼看到的!”雪琪双手紧握,“就是戴着银面具的那个王爷,就是你不肯告诉我他是谁的那人。我不是要你告诉我他是谁,但你得答应为霍青报仇,还有为我。”
他大手包裹着他冰冷的小手,从身后轻轻环着她:“我知道你恨他,你放心,他不会活得太久了!不要再为他生气了好不好?我保证他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不会了。”
她惊讶:“你已经制服他了?”
“可以这么说,他逃不掉的。”他说得隐隐。
那就好!她终于心情好起来,剑复不够她王爷厉害!王爷不告诉她那人叫什么名字,她只好用这个假名来代替那人了,最重要的是:那人不会再来打扰她了!
他宠爱的笑容里有着苦涩,但最后释怀,她喜欢自己,就喜欢他夜岱融,无论以前的傻瓜还是现在会带兵打仗、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襄王爷,她只爱他……真好!其实就算“那人”不杀霍青,霍青依然会死在端木齐手上,结果没有差别。
“娘子,你现在的心里什么最重要?”他突然问。
“当然是宝宝!”还有他。她没说出来,免得他得瑟。
“哪个宝宝?”他状似吃味。
她好笑地牵引着他双手轻轻无摸自己孕味十足的肚子:“这个!还有他的父亲,一样重要!”
嘿嘿。他得意地笑了,拿定主意:“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哦?“什么地方?”
这句话很熟悉……该不会又要带他上断石峰吧?那里空气稀薄,现在的她不宜去呀!她抛给他一个大大的疑问。
他神秘一笑,卖个关子:“到了便知道了!”
什么地方那么神秘?马车悠然悠然转出了襄州城外,来到一处僻静的山坳前。下了马车,她敏感地察觉到远远近近的草木微动,不是自然的风吹之动,她示意身旁的王爷注意,不料王爷早知道一样,牵着她报以一抹安心的微笑:“别担心,是我的暗卫。”
她惊讶:“他们一直跟着我们?怎么刚才没看到?”
他看着她的可爱表情忍不住轻啄她一口,才说:“不是,他们一直守在这里。”
一直守在这里?就一个僻静的山坳有什么好守的,难道内有乾坤?“这地方有什么特别之处?一定很重要吧?”
“当然,进去就知道了!”他护着她走近一处隐蔽处,手掌运劲打开一旁的草丛,露出一块石板,看来就石山一角,没什么特别。他又发力在石板上特定的几处拍打,就算上次在断石峰上的情景,石板开了一扇门,果然还有第二道石门,还是印着两个手印,却没再上面刻字。他还像上次那样对她说:“你来选。”
又捉弄她?“给个提示,王爷?”
他摇头:“没有。”
她范难了:“选错的后果会怎样?毒气?暗箭?”
“不是。”
她有点怕怕:“还有更严重的?”
他嘿嘿一笑:“最严重的后果是打不开它。”
哼!就爱糊弄人!“那到底怎么打开嘛!”
米办法,他已经成功引起她的好奇心了!
他得逞地靠近:“亲我一下就告诉你!”
“好!”这还不容易!她纤臂勾住他脖子爽快地亲了他一下,旁若无人……反正是都是暗卫,她没看见他们,自然不用搭理。肚子就顶着他了,让他不能深吻,哈哈,看他糊弄她的。
岱融有些怄气地问她:“还要多久?”
她听糊涂了:“什么多久?”
他理所当然地指着她的肚子:“我们的宝宝呀,还要多久才出来?”
看出他的醋意,她惩罚的敲击他一下:“你自己不会算呀,笨!大概还有四个月吧?”
四个月……还有那么久?他一张美脸跨了下去,催她:“能不能快点呀?”
她生气地叉起腰,汹他:“夜岱融!你安的什么心?”
见她动怒他慌了:“别气别气!我安的是好心,是爱心!我不过想见一见我们宝宝嘛!”
还有就是他好想好想肆意尽情地亲她、抱她,狠狠地欺负她,狠狠狠狠地爱她!可是现在,都得忍住,用尽他平生的忍耐按压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渴望……
她佯装不了笑了出声:“你这人真是的,狠心时可以抛下我们母子半年不理,现在却心急得欠揍!不就四个月嘛,很快就过去了!”
嘿嘿。他自知理亏地陪笑,压下她的佯怒。
雪琪倒有些按耐不住了:“快打开石门,我好奇!”
“好。”他也不磨蹭了,双手压在两掌印上,运力穿透石墙,抵达里面的暗锁,不久听得叩一声闷响,石门竟然就隆隆上升,露出一个一米宽的口门来!
出乎她意料的是,里面竟是敞亮敞亮,而且有活动的气流,没有窒闷感。由着他搀扶着走进,是一个空旷的石厅,上百平米,光滑的石壁上是相映生晖的硕大夜明珠,把石厅照得如白昼。她不禁感叹:“原来一个不显眼的山坳里也别有洞天,王爷这个石室有什么用?”
他开玩笑地说:“用来逃难呀,等哪天坏人来了,我就把你藏在这里,包保没有人找到!”
雪琪才不相信他的鬼话,故意说:“那敢情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