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据他所知,那凤王也是当即就追了过去,为何,会半途折返?
一时之间,郝连城脑子里就有了好多的猜测。
不对,不对,现在,他脑子里终是有了些混乱,不管他怎么猜测,总觉得不对,现在,他倒是真的想那凤王就站在自己的面前,问问他,他到底是在打着什么鬼主意!
郝连城很是不喜欢这种一切都超出了自己掌控的感觉,在没有遇到云醉月之前,他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挫败感过。
云醉月这个,他怎么都看不透,他到底,要的是什么?若是知道他心中所系,他郝连城也没必要在这里这番纠结苦闷。
人的一切行为都当是有理由的。
不过,不管他是怎么想的,他一定会用这个女人去试试,看看,在他云醉月的眼里,江山重要,还是她重要?
即使没有成功,那么,后面若是她记起了以前往事总总,也是不会再原谅他的,她,他要了。
看着不远处连绵不尽的低矮山峦,郝连城眼里满是复杂,那边过去,就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不知道,朝廷里的那帮老家伙都在皇兄那里上了多少弹劾自己的折子。
想到那死的很是冤枉的五万人马,郝连城自己也是很郁卒,这该死的谢九歌,他居然还吃多了去给他垒了个坟!
“你现在很烦躁。”
一旁的独孤夜,突然转过头,阴森森地来了这么一句,倾城的眼眸里满是肯定之色。
这么一提醒,倒是真的就将郝连城从自己的思绪里拉了出来。
“是的”,郝连城不假否认地回答道,“那凤王殿下的用意,倒是让我好一番猜测不着,你可有什么想法”。
独孤夜对着他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船到桥头自然直,走一步看一步咯”。
她都不知道那凤王是个怎样的人,她能有什么想法?
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面上全然无半分紧张的人转身就上了一旁的马车了,临上车之前,转头又看着他道:“你打算走过去?”
自然是不想的。
看了一眼那很是平和的龙城,将脑子里那些纷乱的思绪定下来,郝连城自己也跟着上了马车。
李朵朵撑着头满眼好奇地看着外面少有植被覆盖的关外,根本就没有半点搭理人的意思。
抬手掀开车帘,皱着眉头看着忠心地尾随在身后的那些部下,一一扫过他们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眉头越是皱的厉害,这里面,到底是谁出卖了他的行踪?
他才不相信那云醉月就真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神能算出他的行踪。
内鬼,这个内鬼,他现在根本就不知道有几个,他藏在了自己身边多久,藏得太深了,深得他一直没有察觉。
普通的马车,带起点点的黄尘,就那样,离龙城,越来越远。
“大哥,你现在该告诉我我的身份了吧,咱们都出了龙城了,顺顺利利,没有丝毫的阻碍。”
刚才还看着外面的景致的人突然转头,眼神幽幽地看着他。
心情有些不好的人,一双深邃的眼眸看了女子良久,才开口道:“听着云醉月三个字,你就没有半点的反应?”
她不会被撞傻得这般彻底吧?
“我该有怎样的反应?”
女子睁着一双眼睛无辜地看着他。
郝连城的眉角狠狠地抽了一抽,哪个该死的混蛋曾今写过书说什么失忆的人对于很重要的人的名字是有反应的?简直是胡扯!
“那人,应该是你曾经的最爱。”
“最爱?”
尼玛!难道自己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存在?有一身的了不得的医术,还有,通天的神力?
听到这个消息的独孤夜,心里莫名地就开始喜滋滋起来,这个多么值得荣耀的身份。身为故事的女主角,还有那么牛叉的爱人,那个凤王不是爱她爱的要死不活的吗?总感觉,想想心里都觉得无限自豪。
却是还没得瑟多久,眼前,突然就多了一片阴影,抬头看去,面容平凡却是有着一双鹰隼般教人心里畏惧的眸子的人,正抬手撑在自己身后的车壁上,看着她的眼神,有些淡淡的怜惜,“你就当真记不起一丝关于自己身份的事情?”
“我一想事情就头痛,懒得找罪受,不是正等你说么?”
“你就不怕我随便编一个故事来骗你?”
“我自己有脑子,不会自己去判断真假啊?”
听着这句话的人,看着眼前的人那一双带着些天真无辜的狭长凤眸,眼底划过一丝淡淡的揶揄,她果然还是天真了些。若非从小就生活在一个没有争斗的环境下,又怎么会有这样单纯的性子。
她是被保护得太好了,还是被人宠得过头了?
所以,她这种人,骗她,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
郝连城淡淡地笑了一声,便是又坐了回去。缓缓讲述着自己早就为她编好的故事,参杂真真假假,倒是将面前的人听得一阵的愣神。
他告诉她,她是千羽谷谷主容阡陌的外孙女,名唤花朵,自小就被娘亲抛弃了,在一个少有人知到的山野之地长大。本来她会过上一个平凡的人生的,只是,一切在遇到了一个叫做云醉月的人之后,人生的轨迹,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然后就是紧接着的所谓的惊心动魄的爱情故事,各种阻扰,硬是不要两人在一起……
李朵朵听来脑子里自然就蹦出了“灰姑娘遇到王子殿下的戏码”,只是,这个戏码,永远只能在童话故事里出现,现实嘛,绝对是假的。而且,还很恶俗。
似乎那人也并不擅长讲故事,半个时辰不间断的说话,硬是听得没了记忆的李朵朵觉得枯燥无味。最后,终于掏掏耳朵不耐烦道:“你讲重点吧,比如说,他接近我的理由,还有就是我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的原因。”
尼玛那是多腻歪的故事啊,王子为了和公主在一起,不顾天下人的反对,灰姑娘为了不离开王子殿下,敢于和天下人对立。
“理由?当然是因为你那特殊的体质。这天下人可都想得到的宝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