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那些人到底说了些什么,李朵朵都有些听不甚清楚了,果然是自己太任性了么?总以为可以守住自己的幸福,其实,她自己一直知道,渺小的自己,永远有对抗不了的人,或是事,本来不该属于自己的,却是要死死抓住不放。
这个皇城,她一来这里就知道,根本就没有她的位置。
在这个时空,只有醉月当她是宝,连这身子可能的亲爹亲娘都没有承认过她的存在。
一个人,想要抛开身上的责任,是可以的,但是,总有些人,有些事,是你不愿意看到失去的,人的一辈子,一生中,不仅仅只有爱情两个字,如若太任性,就会失去很多不想失去的东西。
一个人,总会遇到不可抗的阻力,如若这时候,还是如钢铁一般坚硬不愿意弯身,就会被外面的压力生生折断,不然,自己也会从内力崩裂。
李朵朵拍了拍身下的白虎,低声道:“走了,我想出去逛逛。”
白虎应声,缓缓从地上站起来,拖着李朵朵便是向着外面走去,白狼也跟在后面。
“大胆花朵!来人,把这个胆敢在圣上面前无礼的女子给本宫拿下!”
她这样公然离席,已是对皇上的不敬,皇后正是可以以此来发难。
“谁敢!”
“谁敢!”
坐在虎背上的李朵朵和座位上站起来的醉月同时发声,厉声对着上座的皇后。
“我李朵朵在这个陌生的国度,没有真正的亲人,也没有被那些所谓的亲人承认过,但是,即使所有人都放弃了我,即使我什么都不是,我还是会将自己当个宝,我自己都不爱自己,谁还会来爱我,又如何懂得去爱别人?”
坐在虎背上的人,冷着眼睛看着在座的所有人,“我在这个国度唯一的幸福就只有醉月一人,今日谁敢再来抢走我的幸福,我必定让他当场丧命!遇鬼灭鬼,遇神杀神!只要我还活着一口气,坚决不允许!”
“你们可是听清楚了本王夫人所说的话?谁今日胆敢再多说一句,本王也不惜一切代价,让这里血流成河。”
“放肆!”
“哗啦”一声,盛元帝手中的茶杯已是落在地上,四分五裂,昭示着他此时的怒气是有多么大,再是宠溺这么一个儿子,身为王者,也由不得他这般忤逆自己的王权,伸手,气得身子直抖,指着下面的两人怒道:“你们反了!”
“本王现在来了兴致,就想反一反,你们又能拿本王奈何?”
醉月淡淡一笑,满嘴的讽刺,他说了,会陪着她一起疯狂,连自己的幸福都要剥夺的王朝,要着何用,不如毁了!整个世界化身为修罗,地狱又管他何事?
“来人,将这两个胆敢藐视皇权的逆贼给本宫拿下!”
看着盛元帝来了怒气,一旁的萧后正好在一旁添油加醋。
得了命令,周围的侍卫瞬时将离座的李朵朵和醉月两人围住,却是看到对着他们龇牙咧嘴的白虎和白狼均是不敢再向前一步。
李朵朵也从虎背上下来,拍拍白虎的背吩咐道:“谁敢上前,给我咬死!别留半条性命!”
“醉月,朕再给你一次机会”,看着与那女子站在一起的人,座上的皇帝眼里还是有些不舍,“从那个女人的身边离开!”
“本王不要所有一切都可以,就是不可以不要她李朵朵,父皇,你可是听好了?”
当着众人的面,醉月将李朵朵揽入怀中,看着座上的人,眼里全是挑衅的意味。
“来人!给朕杀了那个花朵!谁能杀她,加官进爵!”
盛元帝是一脸不成器地看着这个很是让他失望的儿子,胸中一阵翻腾,一口鲜血便是喷了出来,吓得一旁的万公公直呼太医。
“滚开!朕今日不看到她死,朕死不瞑目!”
云幽一把推开身前的万公公,满眼恨意地瞪着冷冷地回看着他的女人,这个女子,会左右醉月的情绪,他必然是将来的王者,若是照着这样下去,这个国家,危矣,所以,无论如何,她不能存在这个世上。
“保护夫人!”
早已在一旁待命的花柔花燕和暗影,均是站出来护在了醉月和李朵朵面前,满脸戒备地看着周围。
“想要我李朵朵的命?来试试!看我们谁弄死谁!”
李朵朵一下便是亮出手中的玉箫,冷眼看着那些围上来的侍卫,她今日不爽,变身杀神又怎样?这个世界她不喜欢,颠覆了又如何?你他妈的都是败类,不要她存在,那她便也不要你们这些人渣存在于世,都去死!
“给我住口!”
场上正是剑拔弩张之际,猎场之外却是突然传来一声盛怒的女声。
一身着黑色斗篷的女子,被头上的帽子遮住了大半的容颜,在意中年男子的陪伴下走了过来,李朵朵看到那两个人时,眼眸里,终是染上了震惊,她知道,她再也不能任性了,她再也没有了任性的资本。
女子走到离李朵朵只有四步之遥的距离,便是将头上的斗篷帽子取下,一双满是冷厉之色的美目便是盯着她,在那种凌厉的视线下,有些让人喘不过气来。
“花朵,你要任性到何时?你要我当着这天下人将你的丑事说出来吗?还是,你不顾你一家老小的性命要来造反?”
光是听到这两句话,李朵朵瞬时就惨白了一张脸,咬着下唇,看着对面的妇人不语。
“你还要做尽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难道看到他们父子两反目成仇就是你想要的结果?你是要祸害这整个国家吗?”
容羽的话,句句凌厉,却是句句点到了李朵朵心上,堵得她一句都说不出来,连场上本来还为她说话的司徒一家的人都沉默了下来。
“我……”
在容羽的一句句话下,李朵朵找不到一句反驳的语言,就直直地看着前面,脑子里一片空白,是啊,她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啊?总是任性妄为,为了得到自己的幸福,不惜一切代价,与别人站在鲜明的对立场面时,也丝毫没有顾虑到后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