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古言小说 > 妖邪教主的田园妻 > 第186章 彻夜难眠(1)全文阅读

照理来说,楼主必然是在她身边放了人才放心离去的,怎么现在成了这样子?鸨妈想了好久都没有想通,摇摇头,上头的人怎么想的她这个当属下的人是永远都猜不透的。

纤长玉指,骨节均匀得没有一丝瑕疵,从水盆里将帕子拿起来,拧干,小心地将床上睡着的人嘴角的血迹和脸上的污迹擦掉,已是深夜时分,床上的人又受了各种惊吓,早就睡得沉如死水,长长的睫毛,偶尔顽皮地动动,人却是对于外界,没了什么感知。

醉月勾起食指轻轻刮了刮那一挺翘的小鼻子,嘴角划过一抹宠溺的浅笑,看着那张并不属于她的脸,又是微微皱了眉头。

“还是做你自己最好,你要怎样,就怎样,无须伪装。”

怕花朵因为疼痛醒来,醉月便是点了她的睡穴,从额角那里开始,将那一层薄薄的面膜状的透明东西,撕下来,露出下面的一张稍显清秀的脸庞。

沉水香静静地燃烧着,淡淡香烟,飘散到室内的各个角落,消散了行迹,留了余香,宁静的香味,让一室的氛围都安宁平和了下来,夜色沉沉如水,窗外夏虫吱吱鸣唱,夜风徐徐,楼下一簇栀子花正安静地开放,幽幽暗香,随风远送,这里听不到世外的喧嚣,干净得不染丝毫杂质。

倾城的眼眸半垂,视线一直落在床上的人身上,未曾移开过,灯火昏黄,长长的睫毛在眼下留下一片阴影,让人看不透那一双冰冷的眼眸里到底是掩藏着怎样的情绪,沉默的不知是怒火还是哀伤。

骨节均匀的手将那些被别人碰过的衣衫一一除去,床上的人身上的鞭伤纵横交错赫然醒目,数下来差不多有二十多道,红肿得厉害,不少的也破了皮。

一盏茶的时间,坐在床边的醉月就一动不动地看着那些本不该出现的伤痕,用湿帕子将伤口周围的污迹都擦净,用送来的楼里最好的生肌膏在伤处上了药,才穿上新送来的里衣,只是,无意之间看着花朵左手指尖的红肿,眉头早已深深地皱起,那里,似乎是一个针头刺了进去,外面留了不到半寸的长度,手指早已是红肿了起来。

刚拿住那根手指的时候,床上的人,即使是昏睡,也是微微呻吟了一声,指尖也无意识地跟着颤了一下。

看着那不知入了多深的细针,醉月皱着眉头想了良久,转头看着床边的高凳上的水盆,伸手在盆里沾了一些水,均匀地涂抹在花朵的左手中指上,待涂好之后,一股寒气便是从左手而出,手中执着的手指上,瞬时便是覆盖上了一层薄薄的冰,等着时机的右手才慢慢捏住针头将针取出,看着那有一个指节长度的细针,醉月的眼睛已是危险地眯了起来。

“蓝双。”

“属下在。”

本来空无一人的外室,突然出现一位身着身着黑衫,面覆黑纱的女子,如鬼魅一般凭空出现,只是话音刚落,女子便觉肩部一阵剧痛,一根细针已是穿肩而过,全部没入身后的金漆圆柱之上,女子只是肩膀微微颤了颤,低头,恭敬地半跪在地上,连多余的呻吟都没有。

“你跟了本座多少时间了?”

醉月将花朵里衣的带子全部系好了,双眼也未曾离开半分,食指一直流连在那左侧脖颈处的吻痕,擦了好多次,擦得那处皮肤都红得厉害了,还是擦不去,那东西都那样刺目。

听着这句话,地上的人微微一颤,道:“属下从十五岁开始便一直跟在主上身边,至今已有十年。”

“本座曾经给你说过,本座最不喜背叛,你可是听进去了?”

“蓝双并没有做任何背叛主上的事情,求主上明察。”

她只是看不惯这样一个乡下丫头,凭什么得到主上全心全意的爱护宠溺?什么都不会去为主上考虑,一心只是自己任性妄为,这样的人,根本就如大长老说的一样,不配做她玄冰教教主夫人。

她知道她会有难,但是并没有及时地去通报贤王,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让她为她的任性付出代价。

她知道,她这样做,是瞒不过主上的,一切后果,她愿意承担,但是,她对主上的心,绝对是忠心不二的,若不是有主上,也不会有她蓝双。

“背叛,还是没有背叛,一切都由本座说了算。本座与你两个选择,一,你自己废了武功,以后就在楼里的杜鹃手下做事,终生不得出楼半步,你那容貌,当头牌绰绰有余;二,看在你待在本座身边这么多年的份上,本座饶你不死,滚!”

女子脸色,瞬时没了血色,抬头看着那轻纱隔着的内室,嘴唇咬得死紧,良久,眼神坚定地说到:“属下自知护主不周,甘愿受罚,属下是绝对不会离开主上独自苟活,但是,属下不服,这样的女人,不配站在主上身边!”

蓝双刚说完,身子,已是被一股深厚的内力狠狠地弹开,撞在了身后的柱子上,顿时,喉头一甜,一口鲜血便是吐出。

“这天下,她比谁都更有资格站在本座身边了,只要不离开本座身边,她做什么,本座都容许,若是下次再听着此话,就不要怪本座无情了。”

冰冷的话语,冻得人心发凉。

蓝双抚着胸口看着那没有一人走出来的内室,一滴泪,终于从脸颊上滑落而下,艰难地从地上站起来,弯腰行礼道:“属下告退。”

门“吱呀”一声打开,一容颜绝色的女子,便是从里面走了出来,在门口两个侍者惊艳的眼神中,向着杜鹃的住处走去。

“本座要那些权势地位,就只是用来陪她任性妄为的,你们这些人又能拿本座如何?她要谁死,谁就去死,这又有何妨?”

天气炎热,虽只是盖了一层蚕丝薄被,解了睡穴的花朵额上也浸出了不少的汗珠,睡梦之中都在胡乱地说些听不懂的话语,被子几下便是被她给踢开了,朦胧之间,似乎感觉到脖子处有一冰冰凉凉的东西在一动一动的,脑子被门槛夹得厉害,将信息错误地处理成了传说中的冰糕,喜得一下子就抓起来往嘴里塞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