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根一直绷紧的神筋在此时同时断裂,展紫虚和幽云觞不顾时间地点,就在房中打了起来,不带任何杀气,只是在相互宣泄着,幽云觞一掌打向展紫虚的胸膛,展紫虚则好像一点都不痛似的挥拳打向幽云觞的脸颊,一来一往间毫无章法可言,很快,焦躁的两人脸上都出现了青青紫紫的伤痕。
此时,艾小五刚好进来,看到两人大打出手,又不知该怎样阻止两人,左右张望时,看到一个花瓶,不再多想,抱起花瓶就狠狠砸在地上。
花瓶碎裂的声音,终于止住两人激战的动作,同时喘着气看向艾小五。艾小五连忙跑到书桌前,拿起笔就在纸上迅速的写着。
幽云觞和展紫虚相互对看了一眼,眼神达成共识……下次再好好的比一场。
艾小五放下笔,两手举起纸,只见纸上写着,我今天忽然想起一个人,也许可以治好小姐。
看着纸上的字,幽云觞嘴角隐约浮现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终于等到了……
“是什么人可以治好枫舞?”展紫虚激动地问道。
艾小五又在下一张纸上写道,我的一个同乡,他曾学过一些茅山道术,也许可以让他来看看小姐。
“茅山道术?!”展紫虚大声念道,“你是说枫舞是中邪了!?”由于觉得这个想法太过可笑和不可置信,展紫虚的声音又上扬了几分,本来温柔好听的音调变得有些尖锐走调。
艾小五缩了缩脖子,又抖抖得写道,我看小姐一直都昏睡,找不到原因,所以我才想小姐会不会是中邪了。
展紫虚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幽云觞止住,“好吧,如今什么办法都用过了,就让你的那个同乡来看看枫舞,到底是不是中邪了……”
艾小五似乎没想到幽云觞会这么干脆的答应,脸上表情显得有些惊讶,而展紫虚不解的看向幽云觞,好像在说,你急疯了吗?!
幽云觞也不理睬展紫虚投来的视线,继续问道,“你要怎么找你的同乡?他要多久能到?”
艾小五思量了一会,写道,我的同乡四处游历,我也不敢确定是否能立刻找到。不过我会尽量试一试的。
幽云觞点头,看着艾小五退出房间,终于不能再故意忽视一直盯着他的视线,回头有些恼道,“你到底要看到什么时候?”
“你以为我愿意看你吗……”展紫虚反驳着,然后又不情愿地问道,“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幽云觞看向躺在床上的枫舞,淡淡说道,“很快,你就会知道了……”他也很想知道,这到底玩的是什么把戏。
于此同时,落儿收到一封刻有幽云府印章的信,信上大意写道枫舞昏睡不醒已经近半个多月,而且原因不明。看完信的落儿一阵激动,不知所措的就要收拾包袱想要去看枫舞。
“等一下,穹落,你现在有孕在身,不能远行!”闻向迟夺过落儿手中的包袱,心疼得看着慌张的落儿,软声劝道,“我知道你现在很担心枫舞,等你平安生产后,我再陪你一起去一趟幽云府。枫舞有幽云觞照顾,不会有事的。”
落儿放开包袱,摇头向后退了几步,“不不,不行……上次老爷去世,我就没能陪在小姐身边,还有小姐病了,我也没能照顾她……我……我……”落儿慌张的摇着头,样子看上去有些失神,陷入在自己焦虑的情绪中。
闻向迟看着落儿消瘦的脸,明明已经怀了好几个月的身孕了,不但没有孕妇应有的丰盈,反而比以前更加瘦弱,知道是自己不好,自己做了该死的事情,他……
“向迟!你休了我吧!”落儿激动的抓住闻向迟的手臂,恳求道,“你休了我吧!让我回到小姐身边,等孩子生下来,我会把他给闻家的!求你休了我吧!”
闻向迟双眸睁大,艰涩说道,“我不会休你的!不会!”想到落儿要离开他,闻向迟忍不住抬高声音想要压下心中的慌意,“穹落!我知道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但,但我……我……不是心肝情愿的啊……当时,我,我喝醉了,而,而且……”
“又怎么了?大老远的就听到你们吵吵闹闹的!”闻家大夫人在侄女凤仪的陪同下走进房间,不满的扫了一眼落儿,落儿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而此时的凤仪,依旧一副温婉的样子,只不过头发已挽成发髻,分明已是人妇。
“相公,我和姑姑是想来看看姐姐,她有没有什么需要。”凤仪的这一声相公喊的闻向迟心脏一阵紧缩,咬牙闭上眼。前不久,他娶了娘的侄女凤仪为侧室,要怪只能怪自己当时为什么会喝那么多酒,更没想到酒中还下了药,清醒时,发现自己已经做了无法挽回的事情,而凤仪就这样怀了身孕,他不能始乱终弃,只好娶了凤仪,却委屈了落儿。他……该死!
闻家大夫人冷哼了一声,“不是我又说,你看看凤仪多懂事,你这个做正的,也该多学学!”
落儿不想再忍受,大步上前,想请大夫人做主让闻向迟休了她,她情愿把这个位子让给凤仪,如今,她什么都不要了,只想回去陪在枫舞身边,她真的好想好想枫舞,她现在终于明白,这世上只有枫舞才会真心的永远对她好……
“娘!你不要再说了!”闻向迟一把从后面抱住落儿,不让她开口。
“怎么,娘说说都不行?你也是的,既然娶了凤仪,也该多关心关心她,她也怀了你的孩子。”
落儿在闻向迟的怀中一颤,闻向迟更加拥紧落儿,咬牙说道,“娘,我自有分寸!”
“哼,你有分寸就好,今晚你就给我好好的陪在凤仪身边,知道了吗?”
闻向迟看向凤仪,只见凤仪娇羞的低下头,不好意思看他,但是闻向迟却只觉得心烦,又担心娘再找落儿的麻烦,只能回道,“我知道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