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灏心中又掀起一阵热血沸腾,看着渐渐远去的车队,轩辕灏眯起了眼睛,和竹枫舞的牵扯不会就此结束,她身上还有太多的东西等待着他去挖掘,相信不久之后,她还会来到他,轩辕灏的身边。
手中的细针被随意的丢在了地上,趴在地上的琉璃明觉得听到声响,睁开眼睛,伸出小小的嫩抓拨弄了几下眼前的细针,觉得没什么特别,便收回爪子继续闭目养神。
竹枫舞,你是一个应该站在更高处的女人,而不是区就在一个小小的幽云觞身边。不……准确说来,你不应该站在任何人的身边,而应独独高傲的站在那最高点,俯视着眼下属于你的一切……
轩辕灏十分期待着脑中所想的场景,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媚笑,或许,他该在她慢慢觉醒的时候,去准备些什么,来当作礼物奉上,伸手按住放在衣襟中的银钗,远方的车队已经小得快要看不见踪影。
“琉璃,走了。我们去找一些好玩的事情来做做吧……”
轩辕灏飘然转身,走下楼梯,琉璃懒懒起身,跺着优雅的步伐缓缓跟在其后。
连续几天的路途,车队在分岔口停下,分道扬镳的时候到了。
枫舞拉着落儿的手,“好了,不要哭了,又不是不再见面了。而且凤阳离幽云府很近,只要一天的路程就可以到了……”
“可是,可是我舍不得小姐……”落儿的泪水不受控制的往下流着。
枫舞心中一阵酸涩,她又何尝舍得,“落儿,你记住了,如果在闻家过得不好,随时都可以来找我,知道吗?”
落儿点点头,一旁的闻向迟连忙慌张道,“我不会让穹落有这个机会的!”说着就伸手扒过落儿,环住她的肩,又急急说着,“时辰不早了,我们还是赶快各自赶路吧……”闻向迟的样子好像生怕落儿一个激动就随枫舞走了一样。
枫舞斜睨了他一眼,也只能应合着,“没错,不要再拖沓了。落儿,再见了。”说完,转身走上了马车。
终于,两列车队一左一右再次上路了,而这路的尽头,又有着不同的事情在等着她们。
又是连续几日的车马奔途,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枫舞显得不再那么难过,一直没有晕车的迹象,只是偶尔会有些头昏,不得不说,枫舞的适应能力异于常人。有时幽云觞依旧会不太放心的在马车里陪着她,还顺带又酸又甜的梅子,以防万一。
枫舞看着车外越来越眼熟的景色,手不自觉地压向胸口,总觉得那里堵着一口闷气,让人忐忑不安,离幽云府越近,这种不安就越深,心跳也跟着加快,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似乎是在告诉她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抿了抿嘴,尽量的刻意去忽视那份烦躁,转头看到艾小五正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又是这样,每次在她无意间,都会发现艾小五这样的注视她,虽然并不讨厌,但是被一个女孩这么盯着,总觉得有些不妥。
“怎么了,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枫舞装作好奇的模样问道。
“偷窥”被抓到的艾小五又是脸红一片,连忙低下头去,用手比划着,对不起,因为小姐太好看了,所以就忍不住盯着看……
这些日子,趁着无聊的马车生活,枫舞向艾小五学了些简单易懂的手语,以便日后交流。
枫舞一愣,这个答案倒是奇特,她知道自己不丑,但还不至于美到让同是女子的人看傻了眼。其中缘由,枫舞也不想深究,拿了一颗梅子放进嘴里,酸得眯起了眼睛,但是腌制的还挺入味,幽云觞还真是有心,接着又拿起一颗递给艾小五。
清晨时分,车队抵达幽云府大门外,枫舞径自跳下马车,抬头看着额匾,心中居然有几丝怀念的感觉,幽云阳和达夫人一行人走在前面进了府,枫舞和幽云觞根在后面。
刚进大厅,管家就迎面走来,大家都很劳累,没有多说什么,就各自回房休息,有事明天再议。
枫舞正准备也回房好好梳洗一番,却被管家叫住,并双手恭敬的递出一份信,“三少夫人,这里有一封信给你。”听到此,本想先去书房处理一些事情的幽云上也停下了脚步,而枫舞的心强烈的咯噔了一下。
枫舞接过信,是竹可湘寄来的,不安的心微微放下了些,认定只不过是竹可湘惯例交待琐事的家信,一边走一边拆开,展信之际,猛地顿住,眼睛直直盯着信纸上寥寥几个大字:爹受重伤,危,望姐速回。信末没有落款,可以看出这封信写得多么仓促着急。
幽云觞察觉出有些不对劲,正向开口询问,却听见枫舞有些颤抖的声音,“这信,是何时到的?”
管家思量片刻,不太确定的开口道,“一两个月前吧……”
“到底是一个月还是两个月!”枫舞一手紧握着信纸,直直的看着管家,非要知道个确切时间。
管家一吓,立刻站直迅速回道,“是两个月前!”
两个月前?!枫舞向后踉跄的退了一步。信上的几个字不断的盘旋在脑中,重伤重伤……到底重到什么程度?危?她没有回复此信,之后也没有第二封信,是不是说明爹的伤已不碍事?但是,已经独居的爹怎么会受重伤呢……
一直清晰的头脑,如今却是一头乱,无法好好思考,手中的信飘然落地,枫舞转身,忽感一阵眩晕,有些虚弱的扶住椅子的把手,连她自己都没想到爹重伤的这个消息会给她如此大的冲击。
“落儿,扶我回房……”
艾小五无声的走到枫舞旁边扶住她,满脸担心,枫舞偏过头,看着艾小五,才想起落儿已经嫁给闻向迟,已经不在她身边了,她竟然糊涂到这地步了,露出有些自嘲有些虚弱的笑容,“对不起,我一时忘了落儿不在身边……”声音又低又沙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