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我,你再自杀?”瑾瑜也不知听去了多少,只低喃这一句,一边低喃一边直直地盯着照影,似乎要一次看到她的心里一样。
照影心里一晃,笑道:“我怎么糊涂了,要杀你不一定非要刀子的。白白错了机会,当真是糊涂。”
“想要杀我,随时都可以,瑾,这命由你不由我,你要就拿去,像当年我要杀你一样,你当时可曾犹豫过?你做的我一样能做。”瑾瑜依旧没有表情,看着照影,眼都不眨,似乎说的真的是别的事情,而不是他的命。
照影撇撇嘴,却仍止不住眼里的模糊:我可曾犹豫过?我做的你一样能做?你究竟能为我做到什么地步?心里想着却不敢说出口,似乎还是老样子,有些东西说透了说遍了,就变了味一样,你终究不是惊鸿,不是那个为我舍弃一切的人,我也不再是那个以你为天的人了,我还有惊鸿又怎会为你放下一切,已经放了一次就不会再有第二次,我不可能再负惊鸿一次,时间果然不能重来啊。
想着想着,眼泪已止不住,索性趴在瑾瑜的怀里,哭个死去活来,将几年来受的不公哭出来,将一直忍受的相思相望不相亲哭出来,也将两人的未来一并哭出来。
从此之后,你仍是你,我仍是我,我若想飞,拦者必死,你也不会例外啊。
再次回到远山之上的时候,已是三日之后,瑾瑜的身体仍未恢复,但是麒麟朝最近的动作太大,已连着毁掉几个分堂口,似乎在故意挑衅一样;这边,几日来不断刺客骚扰,擎蓝擎赤虽武功高强却仍有些力不从心。
似乎有些一直潜伏在水底的东西终于要露出水面,形势逐渐紧张,已容不得瑾瑜在下面跟着照影逍遥。
“呵呵,本想再过几天的,我都被你养得手懒,这一回去,若不是你在身边,让我可怎么习惯啊?”瑾瑜和衣斜靠在马车之上,一双凤眼放肆地盯着照影,丝毫不掩饰其中的情意。
照影淡淡斜他一样,同样慵懒地靠在对面,“这还不好办,要么你娶了我,让我时刻在你身边,”伸脚在瑾瑜的大腿上轻轻蹭着,见到瑾瑜愈加幽黑的眼眸,嘴角勾起一丝媚笑,时间久了,她连妖人之姿都快忘了,是该好好捡起的时候了:“要么让璇玑拜我为师,我亲自调教,包你满意。”
瑾瑜伸手握住她的脚,不让她继续惹火,虽想的厉害,但是却没有那个体力,反而她似乎知道一样,这几天只要一有机会就不断地撩拨他。心里恨得痒痒的,嘴上却只能骂道:“这磨人的妖精,你早晚要把我磨死。”
照影倩笑,慢慢爬进瑾瑜的怀里,抬头用舌头舔瑾瑜的下巴,瑾瑜张嘴伸出舌头去舔,却怎么也够不到她的舌头,她像最妖冶的蛇妖一样,吐着芯子,接触猎物却不让猎物轻易碰得到,身体也跟着在瑾瑜的怀里扭动,惹得瑾瑜气喘吁吁,急的不行又拿她无济于事。
“你……给我……”瑾瑜咬牙切齿,面色潮红,盯着照影的嘴,眼睛锃亮,像个要糖吃的孩子一样。
照影媚笑,双手环住瑾瑜的脖子,不再犹豫,朝着瑾瑜的嘴狠狠地吻了下去。却没料到,下一刻便被瑾瑜翻身压在身上,毫无悬念的被夺去主权。
照影瞪他:你还有力气?把身体抬起来,想要压死我!
瑾瑜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眯眼回她:没有了,仅剩的一点力气都用到了嘴上!不过,我倒真想压你一辈子……
待两天之后,瑾瑜终于恢复常态,忽地甩过来一个小本,照影疑惑,拿起来看却见上面一条一条,哪日哪日如何如何,这些日子她吊他胃口、引他情欲大涨又无处发泄的事在上面记得清清楚楚。
瑾瑜奸笑声传来:“你准备准备,今晚咱们把帐结了。”
照影忽然觉得后背冒出凉风,娇嗔:“你当你逛窑子呢,还结账?”
“呵呵,那有什么,只要是你就行,其他我不在乎。”他笑得浪荡,像个富家的纨绔子弟,轻佻的眼轻佻的笑,没了往日的冷峻,倒把照影看呆了,记忆中不曾有过这样的他。
“小娘子,别发呆了,跟相公去前屋,那事咱们还是晚上做得好。”瑾瑜咬住她的嘴,神情依旧轻佻。
照影轻斥一声,随着瑾瑜进了前屋。
自回来后,瑾瑜不再对她隐瞒,教中大小事务也都是当着她的面处理,特别是这次与麒麟朝的对峙,更是让她参与进来。
擎蓝他们忿忿不平、控诉连连却没人能改变得了他的心意。
他在努力地挽回着什么。照影心里知道,倒是趁着这个机会傲慢了一把:既然这样,就要听我呢,我才不要做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笨蛋,要做我便要做到你的上面,教中的事物我不多管,但是日后,凡是生活上的事,我必在你之前:有吃的,我要吃在你前,待我吃够了,便赏你几口;有穿的,我也要比你好;我不出这公主院,但凡有人来见,都应先拜我,再拜你。无论何时,你只能站我右侧,走路不能越过我,说话不能在我之前,可好?
她挑衅地盯着瑾瑜,眼里泛着流光,美极了,将一个野心狂狂的女人扮演的淋漓尽致。
这话可把下面的几人气得恨不得将她凌迟处死,倒是瑾瑜面不改色,一把将她搂了过去,轻咬她的耳垂:“今晚娘子让我满意的话,什么都依你。”
照影暗暗捏了他大腿,这不要脸的,当真让她以色恃君了一次。
“惊鸿在哪?”谈完了正事,瑾瑜好整以暇地吃着照影递过来的提子,斜靠在座上,即使是在外人面前,也不让照影他的怀里。
擎蓝抬头瞄了眼照影,神色略有异样:“擎苍昨日传来消息,惊鸿不在江南。”
“哦?”瑾瑜拖了个向上的长音,低眼看着照影,一手伸到她的宽袖之中,抚着她冰凉又细如凝脂的肌肤,“他会在哪?”不是问别人,而是问怀里的女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