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曳的烛光,精致的晚餐,还有玫瑰和红酒,都没有勾起她的兴致。
她不是主角,新郎和新娘在烛光和火光下快乐的舞蹈,畅快的饮酒。
一双深情渴望的眼睛始终不离她,她大概也感觉到了,可是她却刻意逃避,直到逼得她不想在呆下去,她一离座,他就追上,一抱就将她抱进了葡萄林中。
紧紧的抱着她,月婷错愕,条件反射的在他怀里挣扎着,有点喘不过气来。
“放开我!”
“不放!”乔湛越抱越紧,还垂下头,淡淡柔柔的吻住了她的耳朵:“说什么我也不会放!”
“你到底想怎么样吗?”
“不想怎么样,就想这样!”乔湛的嘴越发靠近温月婷的脸。
她全身一颤,挣扎的更厉害了,指甲也深深的陷入他的手臂里,痛得乔湛闷吼一声,但他始终不放手,直到将她的小嘴噙住,吻得她不在挣扎,吻得她彻底融化在自己怀里。
抱着她上楼,打开房门,将她放在床上,褪去她最后一件衣裳,她颤抖了一下,她象征性的略为挣扎,他笑了,她也笑了……深深怕她从自己怀里逃走,颤抖着一双有力的大手,从没像今晚这样抖的厉害,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她轻轻的靠在他的肩上,微笑着的脸上泛着红晕,他楼紧了她……今夜,她从女孩成为了女人。
清晨,他一直醒着,只为将她紧紧搂住在怀里,注视着月婷睡觉时的微笑,只屈服在和她一起的甜蜜中,什么都不想做过,于是他吻了她的她的眼睛。
“谢谢你还在我身边。”
想永远与她厮守在一起,永远,永远。
在他看得出神时,月婷早已醒来,只是未睁开眼,她顺着他的手膀挤进了他怀里,双臂环住了他的脖子:“为什么亲我?”问音娇嫩欲滴,让乔湛心尖发颤。
“还没够。”乔湛猛的一倾,就将她整个人压服在了身下,轻轻吻了下去。
月婷揉了揉眼睛,俏脸羞红倾倒在他怀里。
可是乔湛却停下了动作,将手掌张开:“婷婷,拉紧我的手。”
“恩。”月婷遵照他意思将自己柔细的手附在了他宽厚的手掌上。
“跟我来!”
说着,用力一拉将月婷拉起,迅速奔向门外。不想错过一个微笑,一个吻,乔湛紧牵她的手,他又像在等着什么。
月婷用洁白的床单围身,站在海风中,怔怔的看着乔湛:“乔湛,你搞什么?”
“很快你就会知道了。”乔湛东望西望的像在等待什么人似的,果不然,牧师从大石后走了出来。
月婷一手紧抓住床单,一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将他的头拉得很底,当她将自己的额头与他的额头相碰时,灿烂的笑容融化在他的深情里:“在西班牙不交换戒指不算结婚的。”
“牧师也是借你弟弟和小雨的吧?”
乔湛抬头一笑,他怎么可能忘记,手伸进短裤兜里:“只是白金的,你不会介意吧?”
月婷没有立刻接过戒指,看了眼,又柔情的看像他:“我不是很喜欢白金的。”
“那算了,扔了它。”说完,正想将戒指扔出,她却焦急的拉住了他的手。
“讨厌!”她娇媚的骂着,手却迫不及待的扯他的手指将戒指紧紧攥进了手中。
“两位已经急得连结婚礼服也忘记了吗?”牧师笑问。
“我怕她跑掉。”乔湛笑答,又换来身旁人轻轻一拳。
198年冬,温月婷坐在卧室窗边矮桌旁盯着氲氤着雾气的热茶,然后她在阅读文森特。威塞克斯从遥远的越南给她写来的信。
“Loretta,军队大多已经撤回了国,我们也许是最后驻守在这个小村庄的英军,战争结束了,但是他们还袭击我们,我不知道能否平安或者完整的回到英国,见我的母亲,我也曾有计划圣诞节前来到香港恭喜你结婚,抱抱你即将出生的孩子……职责、荣誉、国家,这是我在WestPoint学到的,我坚守它们,让自己变得守纪、严格、正直、刚毅,不撒谎、欺骗、行窃,也不容忍他人有这种行为,但是这里却让我想逃跑,跑到你身边。Loretta,你好吗?你知道思念一个人的滋味是什么样的吗?如果你不知道,我来告诉你,思念一个人,就像在无奈的品着一杯苦酒,虽然它苦,但是你不得不喝,因为,她不在你的身边。你慢慢的端起这杯酒本来以为也就是一杯酒,不论它苦不苦,总归就是一杯,一仰脖子就下去了,一点感觉也不会有。在黑的夜里,我更容易思念一个人……”
她只是自己的好朋友,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她知道他的感情,很早就知道了,但是她没有接受,也许有感情,但那是友谊,她埋下头,拿出笔,静静的坐在角落,字迹缓缓地顺着笔尖流淌在洁白的信纸上:“Vincent,很高兴你终于实现了你的梦想,成为一名军人,那将为你的家族在添荣耀……。战场总是无情的,请做好自己,以自己在学校的道德为准绳,去对待那些无辜的人,难民不断的涌进香港,我们无法过多的帮助他们,只能出钱,却除了钱又无法过多的帮助他们……我和David半年前结婚了,他是个很好的男人,我想这是我想要的,就算因为他,和爸爸决裂,我想也是值得的,我们彼此互相尊重,谅解对方,最重要的是我终于证明了相爱的人始终会走到一起,不会因为外界的原因而让我们分道扬镳……还有两个月就要生下我的第一个孩子了。”
房门被轻轻的推开,乔湛盯着埋头的她:“干什么呢?”
她有些意外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微笑着,眼神异常温柔:“写信。”
“是给谁?”他走进房间坐到了床上,他似乎不在意,但心里却很想知道那精致的信封里到底是什么?
“文森特。威塞克斯。”
“那个英国人?”
“他是我同学,好朋友,不要这样称呼他。”月婷停下笔,将写好的信纸对折,放进了信封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