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以前娘亲也有这样的一方砚台,一直小心地收藏着,只要当别人来求字的时候,才会宝贝地取出来一用,可是却被她在一次不小心中丢了,要不是她……
鼻子一酸,她忙提起头,望向窗外。
她一直觉得那个砚台很俗气,所以就算丢了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了不起,可是她没想过娘亲竟然会那么伤心,她曾到那个丢了的地方找了一夜,可是却再也没找到了。
渐渐地她也忘了这件事情了,一直到娘亲走的那一年,她都不知道原来娘亲对那个砚台是那么看重的。
可是直到现在,她还是觉得那个砚台很俗气,哪比得上眼前这个淡雅精致的琅琅清波……
正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就听见轩辕祈冷冷的问道:“你在干什么?”
柳韵凝一惊,这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磨呀磨、磨呀磨,竟把好好的一池好墨给磨坏了,她飞快地瞟了他一眼,发现他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她低头,开始目不斜视,眼观鼻鼻观心,“臣妾在磨墨。”
然后,她听见轩辕祈充满疑惑的声音:“你一直就是这样的?”
这样?什么这样?她疑惑地抬头望他。
轩辕祈忽然笑了起来,喃喃道:“你倒是很像一个人哪!”
——一个人?
柳韵凝的心忽然就跳得飞快起来。
——难道他想起来了么?
可是她却失望了,轩辕祈只是挥挥手,指挥她道“去那边,把所有的公文给朕分类,然后按轻重缓急给朕一类一类拿过来。”
“……臣妾领旨!”她的声音里难掩失望,慢吞吞地挪了过去,轩辕祈只是望了她一眼,便继续在那里批阅起来。
柳韵凝看着小桌上小山般高的奏折,不由得暗暗心惊,原来他每天都需要做这么多的工作量的,看来日理万机这个词一点儿也没有夸张啊。
柳韵凝坐了下去,放在最上面的却是一个卷轴,她好奇,难道现在的奏折都流行用卷轴来写?
打开一看,却是一副仕女图,上面画着一个女子脸含愁色,手拿团扇半遮着脸,身后是一片花海。
她疑惑,拿这么一副仕女图来做什么?正奇怪着,忽然发现下面还有一方手绢,上面题诗一首:相思树底说相思,思郎恨郎郎不知。美人蹙眉坐花海,不知何日出楼台。
看到这里,柳韵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原来是来求亲的,真不知道是那位大臣,竟然这么大胆敢这么做。
摇摇头,她将卷轴放到一边去,忽然想了想,她又将卷轴放到重要公文的旁边,画上的女子,也的确是美得惊人,也许她能如愿也说不定。
接下来她快速地浏览了各种各样各式各色的公文,将它们按轻重缓急分好类,一座小山般的公文很快就让她分好类了,当最后一份也看完的时候,她轻舒一口气,抬起头,却发现轩辕祈正定定地看着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