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跑出了深巷,来到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车水马龙,街边叫卖声不绝于耳,好繁荣的京城哪!重重舒出一口气:啊!终于逃出来了!活着真不容易啊,差点就呜呼哀哉了呀!哎——还是钱的功劳啊!
正当他为劫后余生感到庆幸时,一个衣着光鲜的丫鬟带着一群家丁冲了过来:“小姐,小姐……”
他猛地一回身,皱着眉瞪着眼从嘴巴里挤出几个字:“你叫我什么!”
丫鬟一惊,打量了一下他,用手遮了遮嘴巴,警惕的向四周看了看,打了个万福:“公子!您不该一个人出门儿啊!要是遇着歹人,而您又不懂武功,这该如何是好啊!”
丫鬟衷心主子焦急地说道,可是那主子却一副不着急的样子:“已经遇到了!”好像刚才那命悬一线的事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
“啊?在哪儿?何人如此大胆,居然敢VVVVVV”
“哎呀!什么敢不敢的,我这副样子,谁不敢啊!”说着抖了抖自己的衣服,那有些脏的手,在灰不灰黄不黄的衣服上蹭了几下,皱了皱眉:“好了,那帮人已经被我打发了!再怎么说本小姐VVVVVV咳!本少爷也是饱读诗书,足智多谋的!怎能叫人轻易伤害!”说着她有些得意。
可是一听到歹人,她就想到了刚才的事,好个汇源赌坊!想着她冷着脸说道:“汇源赌坊!比乌鸦还黑,就是他们想要我的命!”
一听到这儿,所有下人的脸都变了颜色:什么人敢要她的命!“公子,谁要您的命?他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试问天下之大,谁人敢要您的命?就凭他区区一个破赌坊?小的替您讨回公道”一个家丁愤然说道。
“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也不打听打听汇源赌坊是什么地方!哼,不管你是谁都要为你说过的话,做过的事负责!”一帮人浩浩荡荡的朝这边走来,为首的一个人锦衣绸缎,满脸的肉好像要挤出油来,饱满的额头下是一双闪着精光的小眼睛,下面配上一个又丑又扁的蒜头鼻,微微上翘的八字胡只有几根,贴在人中两边,不知道那样独特的五官一同生在他那张脸上,是否可以算得上天下最丑的面容!刚才的话就是从他嘴巴里说出来的!
来到距离他们还剩下不到三丈的时候停住了,两班人成对峙状态。贯通南北的大街顿时空出一大片地方来,看那架势,不想惹事的人都自觉的让开道,走过路过的百姓都远远地看着。
来人声势浩大,个个儿满脸横相,还有传说中象征歹徒的刀疤脸,独眼龙VVVVVV碧儿走到主子身边,焦急地低声说道:“小姐,怎么办?您想怎么做?还是,我们先行回府,汇源赌坊不是什么小门小店,兹事体大,请老爷替小姐作主吧?我们无所谓,就是小姐,您要是有什么闪失那可怎么是好!”
她扫了一眼来人,那丑八怪身边站着的三人就是刚才扬言要她命的人,一时间怒火中烧:“哼,今天这事儿算不了,也不用我爹了,本小姐自己摆平!”她气呼呼的说道,也不再掩饰自己的身份,公然声称一身男装打扮的自己为“小姐”!
碧儿看了看对面那拨人——都不是什么善类!“可是,小姐打算怎么办呢?奴婢等人听候小姐差遣!”
虽然家奴只有七人,而对方是黑压压的一片,少说也有三四十号人吧!可是,在如此繁华的大街上料他们也不敢太嚣张,就不信他们能在光天化日之下闹出人命!分析清楚情形,她不禁嘴角微扬,莞尔一笑,继而一张俊俏的小脸变得冷淡而又凌厉,对碧儿说道:“本小姐看那什么‘汇源赌坊’不爽,所以想把它给端咯!”
“端了?怎么个端法?这赌坊绝不是什么布庄客栈的,能立京城于不倒之地的赌坊,只怕后面会有靠山啊!”碧儿惊道。
其实,那婢女说的不错,京城第一赌坊银号遍布天下,这种外面是白里面是黑的地方,没有后台怎样能在京中占有一席之地,更不用谈名传天下了!
不曾想她不单没理碧儿,还双手抱臂,昂首挺胸睥睨对手。这一举动立刻激怒了对方。只听一个大汉凶神恶煞的吼道:“小子!以为来了几个帮手就天不怕地不怕了?”
“哈!怎样?我就吃定你不能把我怎么样!光天化日,天子脚下我就不信你们能把我生吞活剥!你们这样的赌坊能立足于京城,想必体面事做了不少,地方官员那儿也少不了打点一些,赌坊倒更像一点客栈!能这样风风光光的开赌坊,天下之大你们是第一家!既然费了那么多事儿把赌坊粉刷的金玉其外,怎么也不会为了要一个人的命赔上苦心经营的赌坊吧?且不说你们不能拿我怎么样,就算你们想拿我怎么样,这大街闹市的恐怕你们掌柜的也不会允许吧!”她得意的说出自己的想法,三分道理七分嘲讽,硬是把那帮人呕的脸都绿了。
丑八怪脸部肥肉颤了颤,小眼睛里的精光闪了闪,用那肥手摸了摸只有几根的八字胡,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鄙人姓方,单名一个‘裕’字,是这赌坊的老板!搁下既是知道我们赌坊,还敢言出于此,在下好生佩服!呵呵呵……”
她瞥了一眼他的小眼睛,便觉得寒光漫射,心底着实凉了一下,转念一想,便又毫无畏惧地昂首而立:“额,我想问一下,你身边的那三条恶狗可是与你签了卖身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