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柄剑抵在了一起,内力通过剑身相互抵抗着。二人都全神贯注的拼着内力,所有精神都在剑上。突然,郁苏门捏着剑诀的左手运气成掌,冷不丁地朝他下腹拍去!他一颗心全在眼前的拼斗上,哪顾得上郁苏门的“突然来访”!他的反应也够快了,可是怎么样也没能想出破解之招,硬生生地接下了这一记飞来之掌!这一掌之中凝聚了郁苏门的内力,虽然内力没有深到置他于死地,可这一拍将他全身凝聚的内力都拍散了,刹那间从郁苏门的剑上传来一股内劲,迎着剑身直达他的臂膀,冲进体内。内力不抵,“砰”的一声整个人被震飞出去了,一口鲜血从口中吐出,输了?输给郁苏门了?
他摇晃着站了起来,满脸的不愿相信,粗喘几下:“你,你耍诈!偷袭我!”
“哎呀!我偷袭你?有没有搞错,我就在你眼前,当时我们两剑相抵,你我的距离不过三尺,我被你盯得死死地,敢问阁下,郁某如何耍诈?”郁苏门懒懒地摊开手,微微皱着眉,好一幅委屈又失望的样子!
可这样的郁苏门在他看来却欠揍的要命,如果他不是受了伤,现在已经挥剑相向了,谁叫自己不小心,着了这家伙的道。他发誓,不会再有下次!“你!”他气得说不出话来。今日就算拼上自己的性命也要叫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我?我怎样啊?”
“在我们拼内力的时候,你居然出掌暗算,正中我的下腹!害我真气尽散,不敌你的内力,这还不算偷袭吗?”
“呵,老兄,是你要比武的,你又没有说就比内力!既然比武嘛,那就是打架啦,出奇制胜不算的吗?江湖上没有这样的规矩吧?”一句话噎得他没了下文,只有气的干瞪着他。
“瞪我干嘛,瞪我也没用啊!嗨,不是我说你啊,打架嘛,你不是只有一只手啊,你右手握剑,左手就没用啦?右手比剑,左手助阵,必要的时候左手也可以出招的!两只手要运用得当嘛!”他伸出两只手比划着。
好浓的血腥!白光过后,一阵血雾平地而起,弥散在空气中,隐约中有个人影。待到所有弥散在空气中的气雾散去,方可瞧见那人依旧定在原地,似是宁死也不愿动一下,又或是根本没有机会和能力移动半寸!
“我VVVVVV”他自知理不成词,说话没了底气。
“还有啊,打架不是只凭武功,还要动脑子的!”说着用手点了点脑门儿。
一想,不对!“你骂我没脑子!”他恼羞成怒,挥剑欲战。
郁苏门打了个暂停的手势:“等一下!我VVVVVV老兄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懂VVVVVV啊!不是VVVVVV”哎,越描越黑啊!
“力拔气势同五岳”,顿时,剑招出处剑气恢宏,顺着剑势奔腾游走,剑势直指他,剑气的迸射扭曲了空气,将她的头发,衣袂肆意乱扯,浩浩荡荡涌至他的身前,越逼近人体,越觉得如五岳碾过,好似整个身体都要被碾碎!剑气过处,天地为之一震,随即万物爆破,无一幸存,刹那间化为尘埃!
目睹周遭的一切在剑气的碾压下刹那间灰飞烟灭,暗叹一句:“好霸道的剑气!”一颗心即沉入深渊,自己都估不出这一击有多大的威力,但求生的本能让他不得不心存侥幸,心一横,沉住气,聚精会神地将所有真气凝于丹田,内力运入双臂,朝着剑气涌来的方向生生推出双掌,“轰”的一声,爆炸在身前展开,剧烈的震荡从身前传至手臂再到肺腑,虽然他知道自己真的挡不下这样的力道,但依旧拼尽全身的内力努力让自己不被震飞!双脚死死的定在原地,可他却喷出一大口鲜血,染红了胸襟。就在自己感到无尽的疲倦袭来时,一番暴风骤雨终于过去,剧痛从身体的每一处传来。呵!我没倒下,眼中尽是疲倦的得意与庆幸,嘴角不自觉的轻轻上扬,嘴边的红色甚是刺眼!
“绝世苍穹一线天”,不等他反应过来,剑决引动,只见她微转剑尖,翻转手腕,剑花霎时绽放于天地之间,剑势立马变换,一改之前的霸道与宏大,剑气瞬间凝为白光,虽然细若游丝,却贯穿天地,绵延万里,坚韧不催,数万到剑气通天彻地,在剑招使出后,从四面八方迅速聚集而来!万道白光好似有灵气一般,同一时间从四面八方向他飞去。眼见白光逐渐汇聚,迸出震慑天地万物的力量,只一瞬就将他包裹在内,好耀眼的光!
好浓的血腥!白光过后,一阵血雾平地而起,弥散在空气中,隐约中有个人影。待到所有弥散在空气中的气雾散去,方可瞧见那人依旧定在原地,似是宁死也不愿动一下,又或是根本没有机会和能力移动半寸!
只见他双目圆睁,面目狰狞,皮肤没有一丝血色,整个身体从上到下是一条条的血痕,奇怪的是,地上没有一滴血,好像就在刚才全身的血都化成了血雾,消散殆尽了!只听“砰”的一声,那人炸开了,肢体散的到处都是,唯一有规则的就是:伤口如刀切过一般,整整齐齐,与其说被碎尸万段,不如说是被刀切成一条一条——整个身体是沿着刚才的血痕炸开的!
一场争斗,莫邪剑没有触近人体分毫,伤人的是剑气!可就在万物归于平静之时,一道血线从剑尖滴下,寻至源头,却发现那血来自她的手掌!莫邪剑终归染上了血,这血不是别人的,是它主人的血!一场她看似完美的攻击着实令她负荷过重——她也受了伤!
江湖寸步艰难行,剑出莫为顺我心。
染血莫邪正天道,心中空余江湖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