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怕,慕岚心慌意乱,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想起叶荷娜口中所说的抑郁症,只能尽量让自己放松身体,试着安抚他的情绪,“陈……皓,我是慕小岚。”
陈皓猛地一怔,眼神变得有些飘忽,呆呆的看着远处,掐在慕岚脖子上的手松开了些,慕岚得到释放,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你不要激动,尝试着深呼吸几下,来,你跟着我做。”
陈皓看着怀中的人,待看到心中念念不忘的人情绪好歹松缓了些,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
慕岚看成功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深吸一口气,然而慢慢的吐出,一步步的诱导着陈皓,柔声道:“这个样子,你照着我刚才的样子做一遍。”
陈皓被慕岚的话牵绕,学着她的样子吸气吐气,慕岚一连做了三遍,他也跟着做了三遍,此时的他,像极了一个无知的孩童。
只有慕岚才知道,刚刚的她距离死亡也许只差一步之遥,额头上吓出了冷汗,四肢也变得发软。
“陈皓,你现在松开我好不好,我们重新好好的谈一谈。”慕岚继续进一步的诱惑,她的腰还被陈皓死死的禁锢着。
“小岚,我刚刚对你做了什么?”陈皓仿佛一瞬间恢复了清醒,愣愣的看着她。
慕岚只能干笑着,“没什么,你先松开我好不好。”
“哦。”陈皓点了点头,还真就松开了手。
慕岚彻底得到自由,急急忙忙的向后退了几步,和他保持在一个安全的距离,正当她想开口的时候,一道威严的女声插了进来。
“渣男掉在地上还是一地的渣,陈皓,你和你的父亲就是一个德行的。”
慕岚一转头便看见夏小越和宋承佑站在不远处,宋承佑还是一张面瘫脸,一双黝黑的深眸浸满冷意,没人看得出他内心真实的情绪,婆婆一袭白大衣在身,整个人身上添了几分冷厉。
“小岚,过来。”夏小越这话是对着慕岚说的,只不过目光一直锁紧在陈皓的身上。
慕岚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的夏小越,平日素雅雍容的面容如今满是浓浓的怒火,盯着陈皓的眸光充满着凛冽的肃然。
慕岚看了一眼陈皓,乖顺的走到夏小越的身边,低垂下眼帘,僵硬着身子站在那儿,樱唇嗫嚅了几下,想开口解释又不知道从哪儿开始,她和陈皓的事情三言两语根本说不清楚,一张刚刚受过惊吓的脸越发的苍白晦暗,被婆婆和小叔子看见自己和一个男人搂搂抱抱在一起,这成何体统。
不知道婆婆究竟看见了多少,刚刚她和陈皓可是切切实实的搂抱在一起,为了缓解他的情绪,她甚至对他展露笑容,很容易让人误以为是一对恩爱的情侣。
陈皓眉宇间是深深的褶皱,看着不远处朝着他走来的女人,低低开口叫了一声,“夏阿姨。”
“不要叫我阿姨,我承受不起。陈皓,你给我搞清楚了,这是我们宋家的儿媳妇,容不得你冒犯,要是你不在乎你自己辛苦争取来的陈家事业,我不介意让AM和宋氏接手。”夏小越姣好的面容无比锋利,她在办公室和宋承佑谈事情,中途起来倒杯水,视线不自觉的往窗户下看了一眼,一看就看见陈皓掐着自己儿媳妇的脖子,由于离得有点远,她看得不太清楚,只能慌慌忙忙的冲下来,还好没有发生什么大事情。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陈皓朝着慕岚望去,当看见她脖子上青紫的掐痕时,心中一痛,高大的身形晃了晃,眸中尽是潮水般的自责和愧疚,抱着头蹲下身子,那样子像极了无助的孩子,“夏阿姨,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有病就要治,药不能停,要是再发生今天的事情,别怪我不顾念过往的恩情。”夏小越心中虽有不忍,一番话依旧说得很严厉,他们宋家的人,绝对不能让其他人欺负了去。
说完,拉着慕岚的手作势就要走。
慕岚担忧的瞅了一眼陈皓,看着夏小越不太好的脸色,只能硬着头皮道:“妈妈,我还有点事情想和他说清楚,你们稍微等我一下,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过去总该要有个彻底的了解,择日不如撞日,就挑今天吧。
夏小越认真的看着慕岚,没有接她的话,只是吩咐不远处的宋承佑,“承佑,你留在这里。”
说完,就朝着医院门口走去。
她没有明说,慕岚知道她是默认了,朝着她的背影投去感激的一眼,对着站在不远处的宋承佑扯了扯唇角,点了点头。
她的这个婆婆,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没有第一时间质问他,反而是不问原因狠狠的骂了别人一顿,甚至是担心她受到伤害,让另一个人陪在他的身边。
宋承佑远远的站在一边,把空间留给了慕岚和陈皓。
陈皓愧疚的看着慕岚,深褐色的眸子有几分泛红,“小岚,对不起,我刚才真的不是故意的。”
慕岚摇了摇头,“没事,我不怪你。”她想,如果是清醒的他,还不至于对她做出这样的事情。
思及此,慕岚朝着陈皓坦然一笑,“陈皓,我们好好谈一谈吧。”
看着她如花的笑靥,陈皓面色一紧,心中升起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她一直不打算和他细谈,如今却率先提出这样的话,这意味着什么,他隐约能猜到几分,慌忙起身:“小岚,我还有事情,就先走了。”
他狼狈逃窜,她没有阻止他,只是幽幽一叹,淡淡的在他身后道:“陈皓,我不想再逃避了,是时候让我和过去彻底说再见了,你过去的事情我都一清二楚了。”
陈皓顿住脚步,转身蓦然抬起深褐色的眸子,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想从她脸上看出一丝异样,可是结果令他很失望。
柔顺的黑发向后披散着,双颊有少许的碎发紧贴着,巴掌大的小脸越发显得平静,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心中一痛,语气中染上了质的音调,“谁告诉你的?”是裴寒熙吗?他不是巴不得她永远不知道吗?难道是叶荷娜,不,那更不可能,把这事情说开对她没有一丝的好处,也不像是她的行事作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