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她在这里过上了米虫一般的生活,她能够活动的地方受限,最多也就只能在这个房子里面走动,师父不让她走到外面去,她试过阳奉阴违,当看到大门前那两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大狼狗时,她立马灰溜溜地缩回来了。
师父似乎也很忙,除了饭点,他带着食物来,别的时候想见他一面估计不可能。
在这里待了三天了,锦瑟还没有来接她,这里能够聊天的,也只有师父了。
米虫的生活果然很无聊啊!
三日后的一个早上,吃过早点后,花沐芯搬了一张摇椅到了院子外面,悠闲地晒着阳光,手中抱着一个小果盘,舒服地眯着眼睛,一边晒着这春日的阳光,一边吃着不属于当季的水果,这小日子过的,啧啧啧,她自己都忍不住咂嘴了!
无意间的一个睁眼,眼角的余光似乎看到了一个年轻的男子朝着她这边走了过来,想到可能是锦瑟来接她的可能,她猛地一个激灵,“咻”地一下从摇椅上站了起来,然而下一秒原本兴高采烈的小脸,瞬间拉了下来!
“是你!”
“看到我,也不用这么失望吧,好歹我也是一个美男子!”
一想到自己被他打晕了两次,弄得脑袋也疼,脖子也疼的,她就没有一个好脸色:“你要带我来这里,你跟我说一声不就可以了?用的着对我下狠手吗?”
“生气了?”
“你试试你被我打晕两次,你气不气!”
“好了,别气了,我今天不就过来赔罪了吗?”
花沐芯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见他两手空空,就唾弃道:“一点诚意都没有,你这也叫做赔罪?”
夜无月无声地笑了笑,暗自摇头,毫不客气的伸手从她的果盘中拿了一颗葡萄放进了口中。
花沐芯瞪眼,抱着果盘跟他拉开了一些距离:“你打了我,还想吃我的水果没门!”
“别那么小气,你这还有这么多水果,我看你一个人也吃不完,不如让我帮你分担一点!”
“拒绝,我吃的完!”
“别这样,我一定会好好赔罪的,包你满意,在这之前能不能让我吃点东西,我可是空着肚子就来了!”夜无月迅速上前,作势要去抢她手中的水果,两人在争水果之间,夜无月迅速的将一个东西塞进了花沐芯的手中。
花沐芯愣了愣,很快便会意将东西紧紧地握在手心,一个弯腰躲过了他的狼爪,飞快地朝着里面跑去,等自己跑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后,才回头做着鬼脸:“呸!打了我,不好好给我赔罪就算了,还想吃我的水果,没门!我浪费了也不给你吃!”
说着,拿出一个杨桃狠狠地咬了一口,“蹭蹭蹭”地跑向自己的房间了。
夜无月无奈一笑,果然是小孩子脾性,但愿她能够长点心眼,好好看看身边的人才是,他也只能帮她到这了。
花沐芯跑回了自己的房间,万分好气夜无月到底给她带了什么消息,内心很想打开纸条瞧上一瞧,可想到夜无月给她信件的动作,看来这个地方隔墙有耳。
不过这点难不倒她,她拿来这几天看的一本书,将纸条铺盖在上面,以掩人耳目。
纸条上面写着:身边的人未必全部都可以相信,有的时候最值得信赖的人,往往是最不值得信赖的,好好擦亮你的眼睛。
最后面还有四个大字:危险,快逃!
最值得信赖跟最不值得信赖?这是几个意思?
还有他为什么说身边的人未必全部都可以相信?她应该相信谁?不应该相信谁?
花沐芯的脑子有点乱。
当她镇定下来的时候,细细将他这话再次斟酌了一遍,再联合自己目前的处境,她的背脊蓦地升起了寒意。
这些天她几乎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若不是对方是她的师父,她差点以为自己被囚禁了,加上锦瑟又迟迟不来接她,表面上她过的挺安逸,可这暗地里,她的心是七上八下的。
锦瑟若是知道她在这里的消息,一定会来接她,若是有事不能来,也一定会让风雨雷电其中一人过来通知她。
可这些都没有,显然他的处境不是很好。
纸条上还说,危险,快逃。将这四个字,联合上面的内容……
难道是……
后面的结果花沐芯不敢想,如果是真的,对方囚禁自己又是为何?
除非——
用她来牵制住某些人。
师父到底想做什么?他跟锦瑟不是好朋友吗?她到底应该相信夜无月还是应该相信师父?
潜意识的,花沐芯是相信夜无月的,即便他对自己做过许多过分的事情,尤其是这几天,师父跟她说话时,总是有一种含沙射影的感觉,尤其是那眼神,平静地有些怪异了。
如今是一个春暖花开,大地回春的季节,一股凉意却由脚趾而生,花沐芯整个人宛如置身冰窖中,侵肌刺骨。
“怎么样了?信上有说什么?”
“人在他那,他约我明日见一面。”锦瑟将信看完,递给了花爸。
花爸飞快的将信看完后,气的肺都要炸了:“这个老秃驴,怎么就是不肯死心呢?都说了这是逆天的行为,一不小心就会让大家一起陪葬,这个疯子!疯子!五年前的教训还不够吗?他还想再来一次!”
花妈冷静道:“我们回来就是为了阻止他,本以为可以不泄露身份暗中保护她,却不想还是被钻了空子,只怕从我们回来的那天,他已经知道了,他比五年前更可怕了。”
花爸受不了,直接拉着锦瑟道:“女婿,明天带着我一起过去,我去会会这个老秃驴!”
药老思考了片刻,问道:“如今五大神物齐了多少了?”
“三件,不,应该说都已经齐了,只是我不确定飘渺是否知道剩余两件的下落,倘若他不知,我们可以以这个为条件,跟他谈一谈。”
锦瑟脸上凝重,显然是这几日自己的行为将他逼得急了,他才迫不得已出手了。
不怕他出手,就怕他隐忍着不出手,那样才是最可怕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