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外
一众人等的心急难耐,尤其是李怡。
看着一盆盆清水端进去,再端出来就变成了浸着浓血水的纱布,他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她怎么样了?!”
大夫一出来,李怡就一把掠住了他的胳膊。
“放心,夫人已无大碍,但是失血过多,还需要静心调养一段时日,近期,也不要有什么挪动,待伤口愈合才好。”
大夫的话一出,李怡心里的石头才算落了地。
对大夫千恩万谢,给了好些银钱,才算了事。
司徒安阳却皱了眉头,待大夫一走,他便想和李怡私下说话,可李怡却叫他稍等,自己先进了屋子去看柴小妖去了。
司徒安阳站在院子里,好不尴尬。
仇默瞅了这情形,顿有了报复的快感,咧嘴一笑,“怎么?你打不过凌一剑也罢了,现在,竟是连个女人也打不过了么?!”
“去去去,一边去!”
司徒安阳瞟眉瞪眼的,很是烦躁,不一会就环抱着胸,义愤填膺的蹲墙根儿底下去了,不由的感叹道,“这王爷的性子可真是变了!”
仇默此时,才复常态,一双秀眸久久的凝着厢房里头,半晌,才吐出字来,“只怕是红颜祸水!”
司徒安阳闻言,蓦地一怔,攀上他的目光,“那你打算怎么办?!”
仇默阴森森的一笑,笑的司徒安阳脚底下都觉得漏风似的,透骨的凉。
忽的,手肘一掷。
一枚飞镖“晇”定进了门板上。
深五寸,力道和凌一剑用的一样。
不带恨意的飞镖,刺不了这么深。
仇默的笑声忽止,笑意却残留在唇边,“别惹老子,否则杀了她!”
转身,没了影子。
司徒安阳不屑的朝那身影消失处吐了吐舌头,心道:口是心非,那你刚才救她干嘛?!
忽的,厢房门吱呀一开。
李怡的头探了出来,望着蹲在墙根儿底下的司徒安阳,“安阳,刚才谁拿石头扔门了?!”
“啊?!……”
司徒安阳佯作四处一看,回道,“有么?!我没看见。”
“哐”……
一枚飞镖震掉了地上。
这黑锅背的。
司徒安阳这个悔啊,娘的,老子蹲个墙根招谁惹谁了!
“啊秋……”打了一个带弯的喷嚏,李怡揉了揉酸痛的鼻子,坐到了床边上,一双眸紧紧的锁住床上的人。
在浓烈的注视下,柴小妖微微睁开了眼睛,干裂的嘴唇,一说话就冒出血来,“是你来了?!”
“别起来。”
李怡硬把她拱起的身子,扶了下去,“大夫说你失血过多,要静养,你只管睡着,我看你睡就好。”
柴小妖的唇边流泻出一抹轻轻浅浅的笑,淡淡的点了点头,“嗯。”
就这样,静默的坐着半晌。
柴小妖脸上带着笑容,心里踏踏实实的睡着了,李怡轻轻把被角掖好,又觉的光照太刺,把帘子拉上,起身出了屋子。
一出屋子,就把司徒安阳叫到了禅房。
“到底有什么事?!快说!”
语气半是责备,半是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