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怕的不是水韵,而是陆紫萱,那个女人和凌一剑的妻子实在是有太多的相似之处了。
若被凌一剑找到,难保不会节外生枝。
他的目光一厉,燃起肃杀,顿顿的,凝向窗外。
再说凌一剑。
他离开了书房,直奔了会客厅。
玉箫门灭绝二杀之一的灭绝风杀风影儿,已经等在了那里。
风影儿身高一尺半,矮若侏儒,常常扮作孩童杀人,面色暗黄,脖子短,脑袋大,声似铜铃,出手和逃跑的速度都极快。
他与凌一剑同年入玉箫门,十几年来,常常联手杀人,感情甚笃。
凌一剑入得门来,往木椅上一坐,万古不变的脸上,显出一丝焦急。
“可是有紫萱的消息了?!”
风影儿抱胸一笑,“你这般急,却像是找妻子一般。”
凌一剑却无意同他说笑,径自从椅子上下来,走到他面前,伸手将他抱起,放在了木椅上,那场景,就像老爹抱着儿子一般亲昵。
“风影儿上座,快说。”
风影儿这才收了笑话,说道,“没有陆紫萱的消息,倒是找到了蹁跹姑娘,她已经死了,尸体被埋在一处驯马场里,说来蹊跷,那驯马场是属于杞王殿下所有的。”
难道是杞王府的人做的?
没理由啊,这几年,他也不曾和杞王府的人有什么瓜葛啊。
斜眉入鬓,冷道,“那尸体上可有外伤?”
风影儿面色一沉,悲从中来,“唉……却不知那人是和蹁跹姑娘有何深仇大恨,尸体上青青紫紫一片,尤其是下体,肿胀的惨不忍睹,晌午请了仵作验过,说是……说是有多人曾经凌辱过,死因是做过死。”
说到后面,竟是说不下去了。
一旁听着的凌一剑,也是万箭穿心之痛,听不下去了。
深锁的眉下,一双泪眸,嵌着充血的红丝,“她这是为了我,都是我害了她。”
风影儿叹了口气,问道,“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凌一剑的手往木桌上一砸,指节间渗出血来。
“自然是找出真凶。”
他说的咬牙切齿,风影儿却是听得胆战心惊。
“杞王是皇上的长子,将来必然是天子,我们如何惹得?”
凌一剑双眉一紧,“纵然是天子犯法,也与庶民同罪,何来的不能惹?”
风影儿摇摇头,叹道,“你是不是被那个小丫头给迷疯啦?!这些年,你我杀人无数,何曾信过天道有常?天子就是天子,何曾与庶民同罪?都是放狗屁,胡言。”
凌一剑闻言,望着他半晌。
轻拍了下风影儿的肩头,“这次是我的私事,又事关皇亲,你大可以置身事外,我绝不会怪你。”
风影儿却是一恼,扬手往桌子上一拍,“江湖人最重个义字,我敬你一声大哥,除非是你嫌弃我风影儿武艺不精,否则,这事,我绝不会袖手旁观的。”
“好!”
凌一剑笑的像一朵花似的。
“报————!”
小喽啰拖着一声长音进得门来。
“说。”
凌一剑瞬间恢复了一张万年不变的死灰脸。
“灭绝情杀长老求见。”
是灭绝二杀之中的灭绝情杀宫艳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