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怡脑子一热,所有的坚持瞬间清零了,变成了一片空白,一俯身,把她打横抱起,压上了大床,粗糙的掌不管不顾的在她身上游移起来,浓重的呼吸像一条频临死亡的鱼。
“爱妃!这可是你逼朕的!”
像是发下最后的通牒,他释放出身下的热气腾腾,来回的在她身下寻找出路,终于,她抿嘴一笑,帮了他一把,而且反客为主,将他压下,轻薄的唇盈盈的落着水滴,打在他脸上,诱人道,“皇上!您老了,还是让臣妾来吧!”
闻言,李怡浑身一震,这女人,满嘴胡说八道,难道不知道他会……他会被挑逗起来的么?
正在他白眼去瞪她的时候,她已经整个身子压了下去,瞬间饱满的充盈了彼此的虚无之地,她试图学着看过的所有的“小人书”实验一番,无奈,缺乏经验,几次上下翻滚都不得要领,律动不起来。
可李怡已经是等的不耐烦了,一下子把她从自己的身上拽了下来,“看来,爱妃也就是一张嘴,关键时候,还得看朕的!”
他瞬间进入在湿滑包围的紧致中,缓缓加速的律动了起来,柴小妖整个人都失去了意识,享受在一片虚无的快感中,越来越无法自拔起来,就在她快要进入最后一点梦幻中的时候,他忽然毫无规律的乱冲乱撞的起来,把她撞得七荤八素,哀嚎连连。
最后在一场光辉的“战役”中,达到了彼此的顶端。
夜漫漫似是无限冗长,床榻上的两个人就像打了一场拉锯战,彼此你来我往,唇枪舌战,身体力行,直到月下,日出五更,才在一片痛不可挡的疲累中沉沉的睡去。
“皇上!”
侍女一连在幔帐后头喊了五六声,李怡都没有应,她只得回头往殿外的郭公公摇了摇头。
郭公公一怔,却不见喜悲,就悠悠的往前殿去了。
柴小妖强撑着四肢百骸都被贯穿的痛楚,终于从床榻上翻了下来,双腿却颤的不能站立,她回头看了看榻上睡得像头死猪一样的男人,冷哼了一声,由奶妈扶着出了内室,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坐在梳妆台前才敢挽上了一个发髻,就听内室里传出一声慵懒而好听的音,“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她转过头,忽的一笑,故意扬起了声音,喊道,“回皇上,已经六更天了!”
闻言,内室紧接着传出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一时脸盆、鞋子、衣服甩的满地都是,一片狼藉,李怡提着靴子就从里面蹦跶了出来,一张铁青的脸冷到了极致,恼斥道,“怎么都六更天了还不叫朕起来!”
侍女被骂的很是委屈的样子,低着头,怯怯的回了一声,“奴婢……奴婢已经喊过皇上六七次了,可皇上睡得沉。”
柴小妖看他那手足失措的样子,顿觉得好笑,十几年相处,也只有在晚了早朝的时候,他才会少了那份压抑死人不偿命的石化脸吧!
“皇上!”
她忽的起身,从奶妈手里接过玉带,往他的腰间一系,很无所谓的冷道,“早朝想必都散了,您今儿就当给自己放了个假,就不要去了吧!”
李怡一怔,由得她在自己的身上整理了一番,听得远处的钟鼓楼里落下第六声,又急躁了起来,飞快的在柴小妖脸颊上落了一吻,跑窜出去,隔着老远,嘴里还含糊不清的喊道,“皇后等朕下了早朝,一起用膳!”
柴小妖只觉得心里一撞,像是被什么钝器重重的砸了一下,应不得声,却也哭不出来,只是饱胀的难受。
她握着手心里的篦子,修长的指甲几乎刺穿了皮肉,落出血来,眼睛却一眨也不眨的凝着殿外离去的身影,冷道,“今儿是重阳节,凌一剑的坟头上,可派人打扫过了么?”
奶妈脸色一白,忌惮的眸子环视了一眼周围的侍女,低道,“娘娘……都办妥了。”
她的手不支,落在了梳妆台上,压出了血印子,声音却异常的平静,“备轿,本宫要出去一趟。”
奶妈听了,一慌,“娘娘,可是皇上刚才临走的时候说早膳要……”
声未落,就听“嘭——”的一声,整个梳妆台上的东西都摔在了地上,碎片四溅。
她终于望着殿外的天,闭了闭眼,眼泪簌簌的落了下来,哽咽道,“那就等皇上用过早膳以后。”
逢着九九重阳节,为郭太皇太后祭祀扫墓一事又被翻了出来,在朝堂上议论来议论去,最后也没个结果,因为李怡压根就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