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眉头越来越皱,他感觉自己好像置身在一片**当中,没有任何的出路。到底是谁在说谎呢?
“熙……熙月……”多年不叫,皇上感觉自己有些无法叫出口。不管她是不是自己的女儿,那七年里的宠爱不是假的。
“叫我沁雪!”沁雪冷瞪着皇上,无情的说到。他怎么还有脸面叫她熙月呢?
被沁雪一打断,皇上变得有些无措,可是,不管如何,该说的还是应该说明白。不管谁是谁非,都不应该让天运来承担愤怒。
“好吧,沁雪。当年朕明明派人去告诉你娘,让你娘安心的在牢中等着。如果她是冤枉的,朕自会还她一个公道。并且当时,朕也并没认为你不是朕的女儿。可是你娘却在隔日,从牢中逃了出来,并一并将你带走了。如果,你真的是朕的女儿,她为什么要带你走,难道朕还会伤害自己的孩子不成?”
“哈哈,好笑,真是太好笑了。难怪你可以无忧的在宫中做你的皇上,而**臣蒙蔽双眼。难道你不伤害我,就没有人会伤害我了吗?你以为你身边的人真的都是你的人吗?你以为在娘进了牢房之后,不会有人落井下石,置她于死地?你以为只有娘能带我出宫,而别人就不能吗?我还真是羡慕你,羡慕你的无知,羡慕你的白、痴。”
“你……”皇上硬生生的压下了自己的怒气。无知?白痴?这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她敢当着自己的面来骂自己吧。可是……
“你什么意思?你是朕的公主,谁人敢以下犯上伤害你?如若不是你娘带你出宫,又有谁会带你出宫,难道是你外公一家?”
“你简直是愚不可及。”沁雪气得指着皇上的鼻子骂道。“你的眉妃,一直已来都视我和我娘为眼中丁。她岂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更何况,这个机会是她处心积虑,好不容易设计的。她抓了我来要挟我娘,你以为我娘还会安稳的呆在牢中吗?她就是不让你有机会可以查清那件事。可是即使你查,你又能查出什么呢?你周边都是她的人,连你和谁说了什么话,他们都一清二楚,你又怎么可能真的查得清?更何况你的心里本来就有了怀疑,有了不信任。”
娘,为什么那么超凡脱俗的你会爱上这么一个人?还是说,那些美好而又纯净的爱情全都是虚构的,是不存在的,所以身为凡人的我们只能去承受这样的爱情,经不起一点波折的爱情。
“朕知道,你自小就不喜欢眉妃,可你也不能就因此而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她的身上。她如何陷害的了你娘,别忘了你娘的身边当初可是有两大婢女。她们身怀绝技,武功高强,日日夜夜守候在你娘的身边,眉妃怎么有可能,有能力去陷害你娘?”
“你也知道,我娘的身边有人守着。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你以为在你踏入那里的时候,她们会不去告知我娘,而让你去抓个正着吗?”
轰隆,皇上只感到他的脑中响起一声响雷。难怪这么些年已来,他都觉得奇怪,但又说不出是什么地方。一凡的两个侍女对她是忠心耿耿,死而后已的,当时若在的话,绝不可能让他抓个正着的。难道,真的如沁雪所说,一凡是被陷害的?可真的是眉妃吗?
其实在他的心中已经有了定论,但是他无法接受。一个自己宠爱了二十年之久的女人,竟是让自己失去所爱的罪魁祸首,他情何以堪。
“皇上,我相信你。”当年,一凡是这样说的。她并没有去辩解什么,只单单说了这么一句话。一凡,一凡,朕如何对得起你的爱。
落寞,而又蹒跚。这就是皇上离去时,给沁雪的感觉。他已经都清楚了,不是吗?所以现在就让他一点一点去品味后悔的滋味吧。
“二哥,沁雪不是都对父皇说清楚了吗?那么父皇为什么还不让人将宰相一家拿下?难道还想偏袒他们?”南宫烨林走在南宫烨华的后面,不满的说到。他本来还以为这次宰相一家玩完了,该死了,可想不到三天了,父皇竟还没有一点动作。
处置宰相一家岂是那么简单的?现在在整个皇宫之中,大多数都是宰相的人,一旦父皇真的有什么动作,那么天运就真的成为宰相的了。
“二哥,你在想什么?干嘛不说话。”
“你这些话,以后不要再说了,被他们听去,只会成为危险。”南宫烨华维一顿步,轻声说到,但是在他的声音中却有着绝对威严的不允许。一旦他们得知父皇已经知晓全部,他们难免不会狗急跳墙。三弟……或许,该找找三弟……
桃园
这所桃园可能是整个天运皇宫当中最清澈,最洁净,最是人心自在的地方。
在这寒冷的冬季里,很难想象会有这么一个地方。它不因为四季的更迭而繁盛,衰败,始终如一。桃花朵朵,粉中戴红;清香渺渺,怡人自得。
桃林之中有一小亭,一个白衣男子抚琴而弹。琴声悠远,清澈,在桃林中久久不散。
当琴音到达巅峰之时,陡然停止。白衣男子抬起头来,脸上展开一抹笑颜。
“我以为你不会来看我,或者是你会直接杀了我。”
“你既如此做想,为何还要呆在这里,难不成你是在等我杀你?”沁雪从繁密的桃林中显出身子,走进了亭子。
南宫烨远——天运皇朝的三皇子,也是眉妃之子。
“是,我在等你来杀了我。既然母妃所犯下的错误与罪孽,不可挽回,那么就由我来结束这一切。”
“你以为仅仅一个你就抵得上一百多口人吗?”沁雪淡淡的说着,并没有像面对皇上那样的愤怒,冷酷。因为她知道,他是整个皇宫之中最干净的一个人。
一抹苦笑慢慢展开,在南宫烨远清澈的双眸中,聚起了点点水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