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睿揽过李小彤,朝正前方的虎皮椅走去。坐定后,扫了众人一眼,懒懒的开口,“沁雪是我的第一个女人,也就是你们的大姐,以后你们要听她的话,知道吗?”
沈新柔一听,心咯噔的一沉,她果然是自己最大的敌人。是要在此时与她靠拢,还是……沈新柔看了一眼李小彤,发现她眼中的狠辣一闪而过。不如先作壁上观吧。
什么?从哪里来的一个女人,竟让她李小彤——弯刀女侠,称为姐姐。想她李小彤,自来到寒枫堡,已经专宠两个月,堡中哪个女子不对她阿谀奉承。一个刚来的女人,凭着堡主第一个女人的头衔,竟来充老大?哼,叫声姐姐可以,可是必须让她知道谁才是真的老大。
李小彤眼珠一转,更加的窝向轩辕睿的怀中。一手放在轩辕睿的胸前,一手勾着他的脖子,并笑嘻嘻的凑上前亲了他的嘴唇一下。无视众女子杀人的火热目光,她笑着转向沁雪,“姐姐初来乍到,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找小彤,小彤一定会代替爷好好照顾姐姐的。”
沁雪面无表情的道了声谢,就默不作声的坐在了一边,不再言语。
任李小彤想要再说些什么,见此,也开不了口了。而其他女子一见这情形,纷纷露出了幸灾乐祸的样子,这李小彤也嚣张的够久了,也该有个人制制她了。
“姐姐,这雪苑是小了点,可名字与姐姐正相配呢,你说是不是?”李小彤把傲风堡里最小的一处雪苑给沁雪住,就是为了让沁雪认清谁才是这傲风堡的女主人,可谁知,一回头,竟不见了沁雪的踪影,莫不是去找爷告状了?
她急急的往外走,却见到沁雪正站在一株桃树下发呆。
“姐姐觉得这雪苑怎么样?可需要换一个院子?”
沁雪伸手接住一片落下的花瓣,“不必了,这里很好。”住哪里有区别吗?都是在这尘世之中,不管住哪所院子,该来的麻烦总是要来。
“我想休息了,可不可以请你离开。”
她,她竟头也不回的就下了逐客令,她以为她是谁?真以为自己是老大了?
“哼,不要给你几分颜色,你就不知好歹。惹火了我,我让你在傲风堡寸步难行。”说完,一摔袖子,扬长而去。
呵,她在气什么呢?她明明讨厌自己,而自己也不见得喜欢她,难道要跟她一样笑里藏刀,绵里藏针?
“沁雪,这些日子住的可还习惯?”轩辕睿手里转着杯子,似无意的问到。
一如以往的,沁雪低眉淡淡的答道“习惯。”
“奥?可想换个住处?”
他今天似乎很有说话的兴趣。“这里就很好。”从前在山上时,他一年也就去个两三次,每次最多也就呆两天。所以,虽然两人有过最亲密的接触,也只不过是有些熟悉的陌生人罢了。如果没有八年前的那件事,他们不会有任何交接。
那是一个骄阳如火的炎炎夏日,十三岁的沁雪搀着受伤的娘亲,没命的奔跑着。可是后面追着的人越来越近,她扶着娘亲一头栽进了旁边的古庙里。一个灰头土脸的少年从草堆里警觉的站了起来看着她们。
“求求你,救救我和我娘。”恐惧使沁雪忽略了对方也只是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少年,在沁雪的眼里,少年是她和她娘可以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少年看着沁雪,黑漆漆的眼睛里似有万丈光芒射出。
“如果我救了你们,你有什么可以报答我呢?”少年看着沁雪有些玩味的说着。
沁雪一时慌乱了起来,在这几年的逃亡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已变卖,如今身上身无分文,拿什么报答他呢?
“我要你。”三个字从少年嘴中吐出。
沁雪已来不及去思索这三个字的含义,她听见了由远处传来的嘈杂的脚步声。
“我答应你,救救我们。”
少年和沁雪一起扶着沁雪的娘来到了大佛的后面。少年拨开稻草,让沁雪和她娘进去。原来这个大佛的下面竟是空的。
少年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连忙将稻草盖好,走到佛前的草堆上躺了下来。
刚一躺下,一群人拥进了庙里。他们四下看了看,没有发现,就走到少年面前,踢了踢他。“喂,有没有看见两母女经过?”
“看见又怎么样,没看见又怎么样?你是谁啊,凭什么你问我就得回答。”少年蔑视的看着围在身边的人,依旧躺在草堆上没有起身。
“喝,小子,找揍。”不由分说,拳打脚踢朝着少年就过去了。
直到少年被打得鼻青脸肿,一个人才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再问你一遍,有没有看到?”
“呵呵,人早跑出三四里去了,笨蛋。”
“可恶,小子,我看你是找死。”说着那人又重重的踢了几脚。
“好了,追人要紧,不要管他了。”少年被扔在了地上。
待那群人走光,少年才困难的爬了起来,走到庙门口看了看,愤愤的吐出了一口血水,就簸着脚走到了大佛的后面,叫出了沁雪。
看着被打得面目全非的少年,沁雪愣住了。
“记住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人啦。”即使此刻少年极为狼狈,沁雪也容然感受到了那名为霸气的东西从少年身上散发了出来。
这就是沁雪和轩辕睿的初见,那时的轩辕睿还不是轩辕睿,只是一个流浪街头的穷小子,谁会想到他会成为今日名声赫赫的轩辕睿呢?
“在想什么?从遇见你开始,你就喜欢发呆。”轩辕睿不知何时来到沁雪面前,伸手抬起她的下巴,逼她与自己对视。
不管经过多少次,只要与他对上视线,自己的心底就会不自觉的发颤,就好像他可以透视自己的内心一般。“没想什么。”
“是吗?”他勾起嘴角,好像已经洞悉沁雪在说谎,可是他并不点破。“我要你去接近一个人。”好像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一样。他的语气自始至终都是淡淡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