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飞感觉到凌寒殇的手变得僵硬,眸子一冷,哼道:“森酱,休要吓他!”
“我不过说了位旧识的名字罢了。”
不以为意的白白眼,森再次抓住凌寒殇的手:“听传闻,此世上敢称二不能有一的美人非寒月凌王莫属,而今一见,果是人中之凤。凌王殿下哟,你有什么事需要小的去做!”
理应是疑问,而森口中说出来的是带着调戏意味的肯定句。
“明知是输还要和我比输赢,哼。”慕小飞举起凌寒殇的手指,不悦的懒懒的哼道:“这是怎么回事!”
“美人的血,是美容的尚品哟!”发自内心的快乐令森的笑明亮至极,而另外两个人为她的恶趣味冷汗滑落额头。
“森还没有回答我,那墙壁……”
“那是种很奇特的颜料,可以将最深的记忆写在石头的心里,不流泪定是看不到的。凌美人哭过了?”
“那为什么……”
“然,究底是柔情化骨还是铁石心肠呢?与我何干!”
凌寒殇点点头,指抚上刚刚被森拎去抚摸时被迫搁下的茶杯,虽说已有些许冷了,依然不能断了那诱人的香。
森微笑着,凝眸相对。
慕小飞依然在纠结那血洞。
将那杯中物轻轻晃了晃,终于就了唇。
杯子从凌寒殇的手中落了,随之落下的是凌寒殇的身体。
森非常非常心疼的接住了那杯子,连连念叨着:“啊呀啊呀。万幸万幸。”
慕小飞一把抱住凌寒殇,皱眉刚想嗔怪,便对上森的眼睛——那是极为复杂而认真的眼神,隔着面纱勾起若隐若现的笑:“你……”
“凌美人醉了,是个好机会。对吗!”森将那杯子迎着光线看了看,任由那火红的蛇悄悄攀上她的鬓角,盘成了一朵殊异的花儿:“其实可以……没有选择的余地。”
前面四个字与后面的话完全是两种语气,命运是写定的还是……慕小飞不想细究,将凌寒殇扶在自己肩头:“看来结果只有等凌美人醒来才能得到喽!”
“我已经有了答案了,会不会是错的呢!”
“够了,你!”慕小飞着实的头痛森的行径,明明可以做到铁口直断,却总是怀疑自己看到的结果。森已经知道了写定的未来,为什么就是不肯接受呢?但说是不肯接受也不是的,似乎仅仅是要去验证,不断的验证,没有休止的验证。
又总是在验证的关头,肯定每一个预见。
慕小飞将凌寒殇的胳膊搭到自己颈后,下巴指指森:“房间!”
“它会带你去的。”
那漂亮的花儿游动纤细的身躯,迅速游向一隅。慕小飞没有再多说话,扶着人事不醒的凌寒殇一步步移动着头也不回的离开森的身畔。那天下都为之倾倒的俊颜侧伏在慕小飞颈上,呼吸拂着她,气氛如斯暧昧。
森端起水晶杯,探指取出一枚黑子,由着目光胶着着慕小飞渐行渐远的身影,提起而又无息的落下。低头看着手中吃掉的白子,那剔透映着世间的物事,失了些许的光泽。
不可觉察的凝冷与失望,浮上森的眸子。
指尖滑过水晶棋盘,将那已扭转乾坤的残局打乱。
斯是棋子,谁又不是棋子!
慕小飞听到身后冰冷的落子声,心中浮起一瞬的不安。侧头看了一眼昏睡的凌寒殇,她选择不再回头,跟着小蛇推开了楼梯后的门。
当凌寒殇醒来的时候,阳光正透过推开的木扇窗口斜斜射进来,将一切都染就了亮丽的金黄色。
头还有点昏沉沉的,而自己躺在一处床榻上,薄被盖在身上。
“啊,中招了!”呢喃着,凌寒殇坐起身,被子倏的滑落。在眼前便展现出了一具体态匀称、修长窈窕的女性身体,几道明显的旧伤疤横陈玉体上,泛着白痕。
凌寒殇愣了好一会儿,由着发丝和束发的带缓缓落下,将身体掩得若隐若现。
是谁……是谁脱了自己的衣服!凌寒殇将被子拉起,紧紧包裹住自己。
是森还是慕小飞?秘密居然会被发现呢!有趣极了。
凌寒殇闭上眼睛,倚在床头,感受身体的每一丝每一寸,除了头还有些昏沉,其它的部位皆无不适。
“是……那杯茶吧!果然,不应该大意。”低声喟叹,凌寒殇睁开眼,掀起被欣赏了自己一番,略为可惜的摇摇头,是谁不懂得怜香惜玉,衣服都脱了也不尝尝滋味呢!凌寒殇并不知道此时自己的表情是多么邪恶,加上自然生成的凌威,即使是白送估计也不会有人敢要的:“罢了,发现就发现吧,不过是世上多了几个见过我身体的女人罢了,有什么值得担心的呢。”
光脚下床,一丝不曾着的身体镶嵌着金光,邪魅一笑。
当她穿戴完毕,走出那房间时,只见花厅中的摇椅里斜倚着的人正熟睡着。
那正是将她带来此处的人——慕小飞。
到底慕小飞是什么身份呢?凌寒殇摇摇头。
那么,森的身份又是什么?为何一定要让自己跟着慕小飞来到这里?为何会在她的蛇穴里看到那些画,发现那块玉石?
谜题一个又一个,也许只消张张嘴,森就可以告诉她答案。
但是,不知为何,凌寒殇并不想问清楚。或许还没有到谜底揭晓的时候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