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楼就在我家的后面呀。”书颖回答道。
“在你家后面,你是说,那灰色的围墙就是你家?”西门激动的问道。
“是的呀。”
“那两年前你可弹过一首‘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曲子?”西门激动的从坐着的凳子上站了起来,一把抓住书颖的手问道。
“两年前的事,不是很记得了,只是确实教过妹妹弹过那首曲子。”书颖老实的回答,毕竟眼前的人也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还求人家带自己走来着。
“那你可否为我再谈一遍?”西门激动的问道。书颖抽过西门抓住的手,面色为难。连霜见书颖面色为难,便对着书颖说道:“姑娘就为西门弹一次吧,你不知道,西门为了听这首曲子,这几天将京城都翻了个遍,他很少有入耳的东西,你就弹一次吧。”
书颖很是为难,毕竟眼前的这个人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恩人提的要求,自是要答应的,但是自己签上的那十条规矩明确规定了自己是不能在府中弹奏的。便为难的说道:“公子,不是我不愿意为您弹奏,只是这北王府有规定,我不能再弹奏的。”
“这个你放心,我同北王是很好的朋友,你尽管放心大胆的弹,他不会为难你的。”西门真的很想再听那首曲子。随即连霜也出去让管家送琴来了。
管家自然是不敢怠慢,虽然王爷有规定不准丑奴再弹奏,但是西门毕竟是北王府的贵客,还是将琴送到了书颖的小木屋。
书颖也已经是很久没有碰琴了,将琴调试了一下,然后看着西门和连霜那期待的眼睛,便说道:“那我弹了,弹的不好,还请二位不要见怪。”
琴声悠悠的想起:
谁,执我之手,敛我半世癫狂;
谁,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离;
谁,抚我之面,慰我半世哀伤;
谁,携我之心,融我半世冰霜;
谁,扶我之肩,驱我一世沉寂。
谁,唤我之心,掩我一生凌轹。
谁,弃我而去,留我一世独殇;
谁,可明我意,使我此生无憾;
谁,可助我臂,纵横万载无双;
谁,可倾我心,寸土恰似虚弥
谁,可葬吾怆,笑天地虚妄,吾心狂。
伊,覆我之唇,祛我前世流离;
伊,揽我之怀,除我前世轻浮。
执子之手,陪你痴狂千生;
深吻子眸,伴你万世轮回。
执子之手,共你一世风霜;
吻子之眸,赠你一世深情。
我,牵尔玉手,收你此生所有;
我,抚尔秀颈,挡你此生风雨。予,挽子青丝,挽子一世情思;
予,执子之手,共赴一世情长;
曾,以父之名,免你一生哀愁;
曾,怜子之情,祝你一生平安!
一曲罢了,西门和连霜仿佛还沉浸在曲子里,那忧伤的曲调,那低泣的哭诉,那坚定的承诺,他们似乎都看见了那个清淡的女子在低低的倾诉,又仿佛看见了那男子拂去女子脸庞上的泪水,在女子耳边承诺,仿佛看见男子和女子牵着手,相互望着微笑。
直到书颖说了句:“谢丑了。”西门和连霜才回过神来,然后对着书颖说道:“这是我两年前听到的那首曲子,没想到,原来真的是你。”连霜也对着书颖说道:“我一直都觉得这首词很优美,今天听你这么一弹奏,真的很美,怪不得枫潇都两年了还忘不了,到京城还非要再听一遍了。”
而这边北函和平王刚回到府门口,就看见管家立在门口。管家见了北王,立刻迎上来说:“王爷,刚才西门公子让老奴送了把琴去了小木屋。”
“那你送去了没有?”北函脸色发冷。
“回王爷,老奴送了。”管家毕恭毕敬的回答,低着头都能感觉王爷的脸色不好。
北函径直朝小木屋方向走去,平王也跟上了。还没到小木屋门口,就听见悲泣的琴声传来,待两人走进了,琴声也由开采的悲泣转为安慰式的了。北函正欲要进去,被平王拉住了。两人就这样立在门口,听书颖将这首曲子谈完了,自然也听到了西门和连霜的赞美。
连霜的话音刚落,北函就踏了进来,平王也随后进了来,书颖的小木屋本来就不大,现在一下子5个人,显得很拥挤。
“看来你根本不把那十条规矩当回事呀?”北函冷冷的开口,额头上也有很多黑线。该死,竟敢违抗自己不得弹奏的命令,还弹得这样好听,刚才关看六弟的表情就能得知。
“我,奴婢”书颖刚说第一个字,立马反应过来,连忙改口,但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西门打断。“北兄,这个就是我昨天托你寻找的女子,没想到就是她。北兄莫要怪罪,是我非要让他弹的。”
“是,王爷,西门公子救过奴婢的命,所以奴婢没有什么可报恩的,就给公子和小姐弹了首曲子,还请王爷不要怪罪。”书颖不想因为自己让西门为难,也连忙说道。
“那我也是救命恩人,你也要给我弹一首。”一直没有出声的平王突然说道。
“平王救过奴婢的命?”书颖惊讶的问道。
“是的,那天在大牢,你还说要让我带你走的,虽然最后四哥?”说到这的时候,突然打住,因为他看见他四哥此刻的眼神似乎要能喷出火来,只好识相的将后面的话吞了进去。
书颖听了平王的话也惊讶了,一直以为那天让带自己走的人是西门公子,原来是平王,觉得又欠了平王一份情了。
感觉气氛不太对的连霜赶紧的说:“现在都是午膳时分了,我们去迟午饭吧。”随即拽了拽西门的手臂,西门领会,然后同连霜一道向屋外走去,而平王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立马喊道:“西门兄等等我。”随即也出了门。屋内只剩下愤怒的北函和低着头的书颖。
“告诉你,你应经是本王的人了,给本王安分点,休想再勾引任何人了。”北函抬起书颖的头,用他一贯对书颖冷冷的口气命令的吼道。其实他也不知道怎么了,为何屡次见到书颖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心里就是没来由的升起一阵怒气。后来,他终于知道了,那是吃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