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函一把抓住地上的花大夫,怒道:“你说什么?”
可怜的花大夫妇颤抖的回道:“王爷,老夫真的救不了,这姑娘上次感染的风寒本就没有好尽,如今身上又添新伤,身上又添了寒气,而刚才老夫把脉,见神经跳动的厉害,想必是受了什么刺激,老夫,真的无能为力。”
“我马上去宫中请太医。”平王说着便要夺门而去。
“太医也是没有办法。”大夫的这句话让已经夺门的平王又回了来。
“那你告诉本王,谁能治。”一把抓过跪在地上颤抖的花大夫,北王脸上布满了阴霾,看向花大夫的眼睛也是布满了杀气。
“这,这倒是有个人能治,只是这个人从来没有人见过真”大夫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
“别啰嗦,到底是谁,说。”平王见大夫还有个人说能救,大夫还啰嗦,立马出声打断。
“是号称玉面书生的西门枫潇。”大夫被平王一声吼,立马战战兢兢的回答。
“西门枫潇,四哥,西门枫潇不就在你府上吗?”
“吴管家,立即派上府里所有的家丁,出去找。务必在两柱香内将他给我找回来,找不回来,你提头来见”北函冷冷的对吴管家的说道。吴管家头顶冒冷汗,立马飞身出去。
这边,西门枫潇正和连霜坐在京城第一酒楼的二楼雅间吃着这个店的招牌菜,连霜也是一脸的满足,西门正看得出神,就听见街上有人大声喊?:“西门公子,连霜小姐。”随即和连霜将头伸出外去,见家丁的衣服上有个大大的“北”字,便知道是北王府的人再找自己,随即丢下银子,向喊自己的人走去。
“喊我们何事?”西门彬彬有礼的问道。
“公子,我家王爷让你赶紧回去,救人。”家丁看见西门公子仿佛就像看见救星,脑袋乐意保住了,激动的说道。
“救人?”但是医者父母心,随即同家丁向北王府赶去。
进了北函的沉香苑,就看见床上躺了一个人,一点生气都没有,伸手在她的鼻子边上放了放,见呼吸已经很微弱了,随即掰开她的嘴,丢了一粒白色的药丸放进书颖的口中,然后开始抱方子,连霜立马记下,就随同管家一道去抓药了。
“怎么样?”北函和平王一道出声问道。
“不太好,呼吸很微弱,危在旦夕,不过我已给她吃了一颗大还丹,暂时应该不会有事,只是她的求生意愿很低,应该是之前受了什么刺激,脉搏比较紊乱。现在要想办法刺激她的求生意志,要不然,谁也没有办法救。”西门无奈的说道。
“你是说,她根本就不想活,想死?”站在床边的平王吃惊的问道,脸上满是担心
“是,所以现在要刺激,有没有她想关心的人或者事?”西门问道。
“有。”只见北王走上前去,用低沉的声音在书颖耳边说道:“丑奴,你给本王醒来,你要是不醒来,我就让赵家退亲,让你妹妹嫁不出去,被子老死在齐府,本王是说到做到的。”北函说完这句话,西门看见书颖的睫毛扇了扇,连忙赶紧说道:“北兄,你就重复你刚才的话,我见她有反应。”
然后,西门取出银针,在书颖的两个神经末梢扎上,在书颖的身后暗暗输送内力,过了一会,将书颖放下,然后说道:“一会,喝上药,让她睡上,好的话,后天能醒,不好的话,估计要十天以上。”
北函和平王都没有说话,都只是静静的注释着床上那个没有生气的人。“另外,她的身体偏寒,最好找个人和她一起睡。”
她的身体偏寒,自己还往她身上泼凉水,北函想到这心口就堵得更厉害了。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药煎好了,端了过来,西门扶着书颖将药喝了,而书颖仿佛听见北函说的话似地,竟也将碗中的药给悉数喝完了。莫了,小心翼翼的扶着书颖趴下。最后,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递给北函说道:“晚上给她抹上,对伤口愈合有好处。”然后在盆里洗净了手,同连霜出了去。
已经过了午膳了,管家就将膳食端了进来,放在桌上,看着两位王爷,道了声:“王爷,午膳。”便退了出去,此时两位王爷的脸色都很差,还是先走为妙。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平王打破沉默说道:“四哥,关于昨天晚上发生了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四哥难道相信真的是书颖做的吗?”
北函仍旧是沉默了会,说道:“在这王府中,只有她最恨本王,而且之前香云也曾打过她,也只有她一个人去过香云阁,不是她还会是谁?”
“那四哥可曾想过,她在你府上身无分文,别说是做小人的布了,她连根线都没有。上哪去给你做小人去,还有那么多根针。”平王分析道。
“不知四哥可注意到,怎么昨天就那么不巧,偏偏她一个人去过香云阁呀,要是她真的想加害与你,不会选择这个时机的,更何况,我相信她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
北函听了平王的话,也觉得不无道理。便说道:“这件事,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两人继续沉默着,谁都没有说话,谁都没有动筷子,都只是静静的看着床上的那个人。
晚上睡觉的时候,北函先将书颖的后背仔细的抹上邀,然后换上了一件新的袍子再将书颖小心的搂在怀中,将她的头趴在自己的颈间,她的脚还是冰凉的,用自己的脚将她的脚紧紧的裹上。一只手穿过她的颈子,握住她的柔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贪恋她的柔软,即使她现在生病了,他仍不放。
书颖在梦中梦见了那跳在地牢的大蛇吐着信子慢慢的向自己游近,立马本能的往后退,并大声说:“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求求你不要过来。”北函被他的扭动弄醒,见她不停的说着不要过来,知道是自己对她伤害太深了,连她做梦都梦见自己在折磨她,不禁轻轻的吻上她的脸,在她耳边低语:“乖,别怕,我不过来,不过去便是了,不要怕,乖。”说着,轻轻的,用很轻的拍着她的后背,书颖竟也不动了,也不再颤抖了。只是,刚睡着,又被她的扭动和梦语给弄醒了,如此,反复一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