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人工湖边,正准备去厨房找吃的孟浅见湖中间的亭子里有个灰色的人影,不禁提防起来,难道王府进贼人了,立马吸气像只燕子一样飞了过去,中途只用脚点了一下冰面,见是一个上次回来时在给王爷送宵夜的丫鬟,便厉声喝道:“大胆奴婢,这个亭子岂是你能来的?还不快快滚?”
本就在惬意意晒太阳的书颖被这冷不防的喝一声下了一跳,便抬起头来看眼前的这个人,只见此人一身的怒气,便立马说道:“奴婢这就走。”说完,还是扶着亭边的树,刚下到湖中,就只见被一只粗壮的手提起,不消一下,便飞回到了湖对边。书颖道了谢,赶紧的离去。
回到小木屋,书颖看见屋前厚厚的积雪,想起去年下雪的时候和书缘比赛堆雪人,促兴起,在自己的木门前一左一右的堆了两个雪人。堆完雪人,已经是大下午了,书颖觉得有点饿了,也有点倦了,便到厨房找了点吃的,然后回来关上门和窗,就睡上了。
而这边北函一行人到了天恩寺,北函吩咐孟深小心看着三位夫人和如燕,自己便进去看望老方丈了。
刚到门前,就听见雁南飞和方丈的说话声,遂推了门进去,说道:“徒弟给师傅拜年来了。”
老方丈连忙迎上说道:“哦米拖佛,老衲不敢当呀。”
雁南飞赶紧的说道:“一日为师,就是终生为师。”
“哦米拖佛,北王请喝茶。”三人重新回到桌子上坐下喝茶,雁南飞说道:“昨天谢谢你的刀呀,过两天我就要回麾鸣山了。”
“不必客气,我们是师兄弟吗,你回头带我向师傅他老人家问好,等我这边一忙完,就去看他老人家。”
“嗯,好。”
三人坐下,又聊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便起身告辞了。来到了大殿前,见如燕和三位侍妾正在殿前一处宽阔的地方等着北函,海棠不知道和燕儿说了什么,逗得燕儿掩面而笑,那模样在北函看来,甚是娇羞可爱。北函走上前去,亲昵的牵起燕儿的手,笑着问道:“上完香了?”看的其他三个侍妾都不高兴,但是又不敢表现出来,毕竟北王是可以为如燕做任何事的。
“嗯,都拜了,表哥,我们下山吧。”如燕轻柔柔的说道。
于是,一行人下了山,就见北王府的马车上站了一位少女和一位约四五十岁的妇人,见他们走过来,立马走上去问道:“请问你们是北王府的人吗?”
雁南飞眼尖的看到,这是书颖的妹妹书缘和奶娘,忙走上前去回答道:“是北王府,你们有何事吗?”
“我们替我姐姐在寺里求了个平安符,您能帮我给姐姐带过去吗?我姐姐在北王府当差,叫齐书颖。”
“好的,那你给我吧,我定会给你带到。”雁南飞温和的说道。
“那谢谢公子了。”说完福了个身,就离开了。而北函虽然一直是面色温柔的看着如燕,但是他俩的对话一个字也没有落下。
北函将如燕送到李府门口,欲要回去,只见如燕拉住北函的手说道:“表哥,我给你绣了个荷包,你随我进去拿吧。”
“嗯,那好,孟深,你将她们三位先送回去吧,南飞,你和我一道进去吧。”
“不了,北王,我受人所托,还是同他们一到回府去的好。”
“嗯,那好吧,我一会回府找你,燕儿,我们进去。”说着牵起燕儿的手便向李府中走去。车中的三个侍妾嫉妒的不想说话,一路上倒是也安静的回府了。
雁南飞进了北王府,径直去了书颖的小屋子,走进小屋子,发现门口对着两个半人高的雪人,一左一右,俨然像两个门神,便掩嘴笑了笑,伸手敲小屋子的门。
书颖俨然是睡得很熟,并没有听见雁南飞敲门,雁南飞见许久没有开门,遂推开门进了去,隔着帘子,见书颖睡在床上,走进去一看,发现睡得正香,便没有打扰,悄悄将平安符放在书颖的枕边,退了出去,将木门轻轻的关好。看了眼门边的雪人,然后若有所思,像厨房走去,拿来两个胡萝卜,将雪人的嘴掏了掏,把胡萝卜塞了进去,顿时,雪人比刚才俏皮了不少。
这边北函本想拿完荷包就回来,不料如燕非要他陪着她吃晚膳,便只好吃了点,就急急忙忙回府了。那个速度,快的像要是抓奸似的。一回到府,便立马问管家:“雁南飞在哪?”
管家见北王脸色发冷,立即回到:“回王爷,在大厅等候王爷吃晚膳。”北函听雁南飞在大厅,脸色顿时缓和了不少,向大厅走去。
雁南飞见北函回来了,便问道:“怎么这么久呀?我的肚子都饿了。”
“嗯,同燕儿一道吃了晚膳才回来的。你先吃吧,我现在不饿。”北函说道。
雁南飞是真的饿了,便吃了起来,北函只在一边看着喝茶,雁南飞吃完了说道:“我刚刚那个收到飞鸽传书,山庄最近出了点事,我要赶过去看看,今晚就走。”
“山庄有什么事?”北函关切的问道。
“具体的还不知道,只是说有事,等回了山庄才知道,我到山庄之后给你飞鸽传书。”
“好,有什么事要立即通知我。”
“嗯,吃饱了,我要走了,保重。”雁南飞抱拳离开,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对北函说道:“对书颖好点。”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书颖一直睡到天快黑的时候才醒过来,看见自己的枕边有个平安符,便奇怪是谁给自己求的,不禁懊恼自己睡的太死。推开木门,便发现自己堆的雪人的嘴里叼了根胡萝卜,显得俏皮活泼,心情也变得好了起来。
来到厨房,厨房没有人,随便找了点东西吃,又向木屋走去,路上正好碰上了正在找她的管家,说王爷要吃莲子羹,书颖不禁纳闷起来,这大冬天的,哪来的火呀,吃哪门子莲子羹呀,但是也没有说什么,便又向厨房折了回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