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孩是你儿子啊,好可爱哦。他妈妈呢?”四娘疑问道。
程金皓的脸瞬间变得更加阴暗了,冷冷道:“这你不用知道,你只是这里的客人,不是女主人。”
说完便吩咐下人带四娘到客房休息,自己却头也不回的走了。
“混蛋,又这样抛下人家,混蛋!”四娘小声骂道。
当下没法,还是乖乖的跟着一个丫环到客房休息去了。
“啊……”
半夜,突然一个女人的尖叫声把四娘从睡梦中吓醒。
“怎么回事?”四娘心里嘀咕着。
刚想要出去看看,一个丫环神色慌张的急急赶过来道:“姑娘不要惊慌,是我们府上一个老侍女得了失心疯。有时候她就会这样尖叫,没事的,我们已经把她关起来了,姑娘放心睡觉吧,但千万不要乱跑,少爷说他明天会亲自送您回去的。”
说完丫环又急急忙忙的跑了,好像有什么紧要事情发生一样。
失心疯的侍女还能留在程府?
四娘很惊异这样事情,在古时候如果得了失心疯是治不好的吧,为什么他们还要把她留在府上,是为了旧情所以留下她来方便照顾吗?
尖叫声断断续续又出现了几次,听得人毛骨悚然。
之后声音便没有出现了,看来那些人已经把她安抚下去了。
四娘一夜翻来覆去,总是睡不踏实。
梦里一直有人尖叫着在追她,几次她都从梦中惊醒。
“大概是程府的八字跟我不符吧。”
她这样安慰着自己睡着了。
睡到半夜时,风四娘突然觉得好像有人在推她,朦胧中睁开眼,可是又不见有人。
“做梦吧?”
嘟哝一句,四娘转个身又睡过去了。
可是没多久,身后又有人在推她。
这次她是明显的感觉到了,不是在做梦。
“是谁?”
四娘猛然转身,可是房内黑漆漆的哪有什么人啊。
窗外风呼呼的吹进门缝,发出“呜呜”的恐怖声音,就像是女人凄绝的哭声。
难道是有鬼?
想到这,风四娘白皙的肌肤上不禁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疙瘩,牙关上下不停的在打架。
“快出来呀,谁呀,不要玩了!”四娘尖声喊道。
可是房内除了她并没有其他人呀!房内只有呜呜的风声以及自己粗重的喘气声。
“啊……”
她尖叫一声,将身子密密实实的藏进厚厚的被褥中,颤抖着默念道:“不要再碰我,不要再碰我……”
风还是呜呜的在吹,又有人在轻轻的推她,四娘吓得全身发抖,双手死死的拽紧被褥,紧紧的闭着双眼,小声哭道:“走开,走开,快走开啊。”
许久。
房里静悄悄的,连风吹的声音都没了。
风四娘心想,那“鬼”应该已经走了吧?
遂小心翼翼的拉开被褥一角,水汪汪的大眼睛只眯出一小条缝,偷瞄房内的动静。
突然一个闪电从半空中劈下,瞬间便将黑暗的房间照得通亮。
只见一个身穿宽大白色衣裙,披头散发,面目狰狞的女鬼站在她身前,正对着她诡异的笑着。
“轰……”雷声突至。
“啊……”风四娘尖叫一声,便晕过去了。
风四娘再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另外一间房里了。
这间房比她昨晚睡的那间还要大上好几倍,也阔亮很多,阳光透进来,将房间照得通亮。
也让四娘看清了这间房的摆设。
房内清一色的红木家具,床,书桌,衣柜,茶几,凳子都在阳光照射下闪闪发亮,让人心情为之一振。只是这间房摆设过于简单,加上房间又大,给人一种空旷的感觉。
四娘刚想伸个懒腰,突然发现她身边静静的睡着个小男孩。
再细看,这不是程金皓的小公子程城吗?
她怎么睡到这里来了?
努力回忆,她只记得昨晚有人不停的推她,后来,一个闪电下,她才看清楚那不是人而是个女鬼,所以才被吓晕了。
那种恐怖的感觉再次袭来,她本能的又想大叫,可是看着身边这个小不点睡得正香。粉嘟嘟的小脸红扑扑的,小嘴还不停的吮着自己的小手指,好像津津有味的样子,小脸泛着红潮,像开在白雪中的一朵小梅花般笑着。
她忘记了恐惧,忍不住俯身亲了他一下,那小不点浑然不觉,仍微笑着在吮自己的手指。
当程金皓进来时,刚好就看到这温馨的一幕,他心像是被触碰了一下,一种酸涩的清甜涌上心头,眼眶竟红了起来。
“如果他母亲还活着,肯定也会天天亲他,会很疼爱他的。”程金皓默念着,转身离开了房门。
程府外,阳光和煦,鸟语花香。
四娘和程金皓站立在和风中。
程金皓轻轻一举便将风四娘送上了马背,他轻身一跃,也跨上了马背。
双手穿过四娘小巧的柳腰,紧抓住马缰,长鞭扬起:马儿便飞快的朝长乐街方向跑去。
一路上,清风疾驰而过,四娘纤细乌黑的秀发随风飘荡,长长的雪白衣摆在风中飞舞,身后程金皓俊逸的面容,挺直的上身,扎起的乌黑长发也随风飘动,这画面就像所有童话故事中的白马王子和公主的故事。
“为什么你不肯告诉我,昨晚发生什么事了?”四娘在疾驰而过的风中大声道。
“过段时间,我自然会把这一切都告诉你,但现在还不是时候。”磁性浑厚的声音。
四娘转过身望着程金皓,他的脸有着刚毅的线条,双眼闪亮着异样的光芒,两片红唇丰厚而干燥。
她双颊晕染上了一片嫣红,心跳加速,这样一个男人如果能委以终身是多幸福的事情啊!
她下意识的将身子缓缓向他靠近,感受他的坚实和宽阔,心中涌起一股热流还有一丝甜甜的幸福感。如果能这样靠一辈子那该是多幸福的事啊!
她心中涌起一股酸酸的醋味儿,他的妻子肯定很幸福。(未完待续)